人的情|欲是一种很极端的东西,两情相悦下,你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仪式,如同身处在旷野的花田上,鲜花盛赞。可是要变成只有单方面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还打算实施,那么简直就是飓风过野,整一个强|奸犯。
而现在我发现卡尔已经变成飓风,很快就要过渡到强x犯了。
如果你身处我现在的位置,你会亲眼看到一个心黑,但是算得上有点绅士风度的正常男人怎么扭曲自己的底线,转变自己的想法,从一个基本不可能性犯罪的男人,变成想要实施犯罪的罪犯的全过程。
我眼睁睁地看着卡尔脸上的表情从抑郁的迟疑,到深沉的阴冷,再到自我怀疑的停顿,转到残忍的义无反顾的所有变化。他的呼吸很轻,皮肤上冒出虚冷的汗水,脸色一点都没有先前较深的那种健康的样子。
而且他很重,压得我呼吸困难。
近在咫尺的脸颊相挨,彼此的呼吸就像是声音的回响,交缠成融为一体的气息。
“不要再说这些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诱惑我,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一个灾难。”他似乎习惯了用笑脸来摆脱内心那种彷徨无依的尴尬感,他抱紧我,笑容僵化刻板,像是一个宴会上刚新到的暴发户,连衣服都穿错材质。然后他就用这种笑脸,轻声轻得接近柔情蜜语地对我说:“我在想怎么有人能这么讨人厌,你撞到我,结果就偷走我的表……”
“没偷,我乞讨过但是没有偷过东西。”我纠正他的话,那块破表自己挂上来的,难不成我还能在码头找失主?就是能找到也不敢上去还,以这家伙的个性,看到我二话不说将我扔给警察还差不多。
“乞讨?”卡尔鼻子翕动一下,愤怒让他的眼神更有杀伤力。当然他很快就回过神,拒绝被我的话题拖着跑。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好吧,你的职业一个比一个让我难以忍受。可是在你撞到我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你很漂亮,漂亮极了。”
漂亮……我疑惑地回想自己在码头的鬼德行,脸上的污垢都能厚过泰坦尼克号的钢铁板了,连这身体的亲生妈估计都认不出我,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漂亮”这种完全不对称的评价?
“当然我不会承认,你脏得要死,一看就是下等人。”卡尔自嘲地笑了声,“然后我在船上看到你,像个毛头小子立刻心跳失控,那种跳动的速度在提醒我,你很可怕,必须快点远离你,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他脸上的笑容在慢慢转变,刚才是干涸的土地,每条笑痕都僵硬得不像话。现在却因为柔软的回忆而缓回来,那种柔软是如此安详。“可是船太小了,我们注定会一次又一次地相遇。我第一次发现时间流逝这玩意再也没有在我身上起作用,旅途七天对我而言不过是眨一眨眼的时间,上船,下船,轻而易举这种时间就过去了,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卡尔有些矛盾地摇摇头,他的表情已经变成两种不同情绪的厮杀战场,因为回忆而脉脉温情,可是半秒内又恨得要将我撕碎。“旅程才过一半,可是我以为自己在这艘破船上待了一个世纪,漫长得疯了。”
就相对论来说,你越觉得难熬的时间就越漫长……这样说起来,这货该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痛苦得死去活来,所以他的时间才这么长的吧。
我只觉得自己下不了船就是一次生死大关,没有确定减速前的每一秒都是在踩钢丝线,随时会摔得粉身碎骨。几天下来几乎耗尽我的所有精力,就是现在,我也累得只想扯被子蒙头直接睡个三天三夜恢复精神。我甚至怀疑如果在平地上我跟卡尔相遇,我们是不是还能碰出火花。船上的三四天所浓聚起来的跌宕起伏几乎是和平日子里的上百倍。
而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挣扎里,一个愿意给你依靠的肩膀简直变成浮冰里唯一的火光,温暖得刺伤人。
“卡尔,不管怎么样,杰克都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就算你不打算追究鲁芙,也不能将他牵扯进来。”我的声音真是彻底沙哑了,想好好沉默几天休养生息都没有办法。尽量简洁地跟他说明白,“我跟你谈恋爱是真的,我们彼此……嗯,相爱。”我终于找到一个比较符合的词语,这让我忍不住再次重复,“相爱。”
我想爱情也能分很多种,卡尔的一见钟情,时间这么短我只能相信这家伙对我真的一见钟情了。也有脆弱的时候,忍不住相依偎的时候的霎那心动。他缺点太明显,明显到如果换个地方相遇,我们绝对会擦肩而过。而泰坦尼克号太小了,我们连擦肩而过都能擦出火花来。没有人知道感情这玩意是怎么燃烧起来,哪怕明知道这货不是你的菜,你也义无反顾地跳下去跟着*。
可是爱情并不能让两个性格迥异,底线不同的人永远走下去。我能敏感地捕捉到自己心跳加速的那一瞬间的花开,轻易地承认对这个家伙的爱意。但同时,我也知道我们的问题多得可以填满整个大西洋。
“不要用卑鄙的手段去陷害无辜的人,卡尔。”他做生意的时候那副草菅人命的鬼样子迟早会出事,而杰克的事情让我发现他的冷酷已经超出普通人太多。
这种冷酷太可怕,我甚至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手段娴熟的罪犯,栽赃陷害无所不能。这已经不是缺点,而是一种耕种在他灵魂深处的冰冷性格。
“我真想相信你。”卡尔将话含在嘴里,几乎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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