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霈,你看看他,钟岐是你儿子啊,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她一步步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和他周旋。
躲在厨房的佣工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捂着嘴尖叫出声,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他知道怎样一脚把杨沁如手里的刀踹飞,或者冲上去把刀夺过来,但是刀口离钟岐的脸太近了,他害怕把孩子伤到。
杨沁如很忌惮他的动作,“你别过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钟岐......”
他略一迟疑决定还是先稳定她的情绪,冒险把刀夺过来,结果就看见去而复返的闻擎,拿着一根院里园丁砍下来的桃木棍,贴着墙,慢慢往杨沁如背后走。
他朝闻擎点点头,转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对已经完全没有神志的妻子说,“沁如你听我......”
她咧着嘴,牙龈都露出来一些,目龇欲裂,朝他喊叫,“我不要听,我告诉你,死也不会离婚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是故意的,都是你......”闻擎一棍打在她后颈,将她击晕过去。
钟岐吓得直倒下去,被闻擎托住,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细微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妻子和钟岐一起被送进医院,钟岐惊吓过度,杨沁如又迟迟不醒,他又支使律师要尽早离婚,还有和闻应声商量换届的事。这个当口事情太多了,所以当钟岭和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回那边的时候,他同意了,但是还是不放心,所以安排了人送她过去。
但是她到那两天,他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他怕是山里信号差,收讯不好,也没多放在心上。
直到去了快一星期,他刚把离婚手续办下来,还是没回讯,急得冒火,叫人去查,发现她根本没回去,她舅舅也说她没回来过。
钟岭不见了。
第十二章(完结)
1
他当时接到电话几乎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开水溢出来,流了他满手,瓷片也扎进他肉里,他像毫无知觉,连语气都很冷静,只叫人去找,把地翻过来都得把人找到。
她没用身份证也没拿卡取钱,估计坐的是汽车,人都跑了一周了,哪里还查得到。前几个月都毫无头绪,那种焦躁的情绪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反而愈烧愈烈,松懈下来的每一秒都叫他如坐针毡。
被背叛的怒火将他席卷的同时,被抛弃的失落接踵而至,他明明告诉自己要把钟岭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分明也做到了。虽然摸不清钟岭是否对他保存有男女情爱,或许只是父爱的投影,但不管这样,她对他依赖已经无法根除。
她完全被养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露的娇小姐,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什么都要最好的,脾气大,又凶得很,还有谁受得了她。
她跑什么呢?她把他当作一个奸污自己女儿恶心至极的老男人吗?还是囚住她自由、玷污她童真的高坚壁垒?她有没有一秒钟把他对她的感情归咎到爱呢?
快四个月的时候,才找到她,或者应该说他们,还有一个男人,是当初那个酒吧驻唱摇滚歌手。
他们是一起不见的,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卡有消费记录,才查到这里,这是他们第一次用卡,估计是现金用完了。
他当时竟然毫无知觉,看着信封里的照片好久没动,钟岭怀孕了,肚子突出来,极明显。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再站起来时,脚都是麻的,他从书房里走出来,佣工叫他来吃晚饭。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了。
钟岭跑了,他到底觉得自己理亏,和杨沁如离婚的时候,赔了她一大笔钱,她搬去了南方一座城市,有时仍然神志恍惚,神经脆弱得很,钟岐还是判给钟家的,但是他决定要去陪妈妈,来找他说,他同意了。
他不想再去把钟岭捉回来,就让她在那里,他既然爱她,不管作为父亲还是摧坏她童真的罪人,都不应该再毁她一次。
到钟岭的城市的时候是午后,对流旺盛,有一场很大的阵雨,他没叫人跟,自己跟在钟岭后面,看她半偏着头脖子夹着伞,磕磕绊绊地从超市出来,提着菜,穿过人行道,走进一间又破又旧的小公寓里,楼道的墙面脏得几乎都是黄褐色了,潮湿得很,空气又热又闷。他盯着钟岭的脚,生怕她一不留心就摔倒了。
钟岭在三楼停住,在门口放下菜,头发和肩膀几乎全湿了,再从口袋里把钥匙掏出来,插进钥匙孔里,开了门,她肚子太大了,弯下来都麻烦,提了塑料袋又进了门。
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原来她不是不能吃苦,她只是不能跟着他吃苦,他自作
喜欢小情人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