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中餐不要吃了,晚餐一起来!”
“就是,蹭饭蹭酒的最高境界是,扶墙进去,扶墙出来!我们要达到最高境界!”
“要不,大后天再请?先饿你们三天?”步轻风好脾气地跟他们商量。
“队长,我们还是不扶墙进去了!有些境界我们需要放弃!”
“也不要扶墙出来了,躺着出来,你们看如何?”还是商量的语气。
“不用,不用。我们扶墙出来就好了,不用麻烦兄弟们抬着出来!”
随着一声惨叫,步轻风的脚踢到那谁的屁股上了。
我笑起来。
步轻风笑骂道:“让你贫,贫到欠扁!”
东西还没安置好,步轻风拿了两条烟两瓶酒,牵着我的手往老队长办公室走去,推开门,将烟酒往桌上一放,然后手探进口袋,摸出两个红红的本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往老队长面前一拍:“头儿,我的结婚证。”
老队长鼻子一哼,拿起来惦了两下,并没有打开,“你行啊,结婚不通过政审。不当军婚,不受保护。”
“嘿嘿,队长,谁说没通过政审,只不过呢,你知道的,我是长孙,我家那老爷子等不及了,这政审啊,没有两个月下不来是不是?所以,嘿嘿,特权就是好用啊!”
“你要不要脸啊?啊?结个婚还要走后门?”老队长鄙视地瞪了步轻风一眼。
“头儿,你要理解大龄男青年的苦啊,那些程序,太复杂了!我家安之,家世清白,心地善良,智勇双全,帮我杀过敌,给我救过命,完全能通过政审。”步轻风声音响亮,口齿伶俐,豪情冲天。
“需要政审的是你!”老队长冷笑,“油腔滑调,欺骗领导,”指指桌上的烟酒,“还行贿受贿,还听说,你是gay?”
我看着步轻风脸色慢慢垮下来,眼睛里哀怨,幽怨,可怜巴巴的,禁不住笑出声来。
“头儿,我竟然有这么多要审的?那,我把这拿出去了。”就要去拿桌上的烟酒。
“这是证据,你还想拿回去?”老队长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东西放到他脚下去了。
“报告队长,我发现你也行贿了!”步轻风昂首挺胸,“你去年下部队,据说光烟就散出去了二十条,酒若干,请吃饭去了二个月工资,这些证据,嫂子都有存档!”
“臭小子!”老队长笑了,“老子当年光为了挖你一人,就散了二十条烟!现在全部还我!”
“目前这个行贿问题还没解决,不能贿上添贿。”
“安之啊,这小子这回带了多少烟?”老队长笑眯眯地问我。
我正要回答,步风轻捂住了我的嘴,眼睛里的幽怨更深了:“头儿,不带这样的,欺负我老婆老实!”
“你也知道你不老实了?”老队长斜着眼睛看他。
“老实不是被人欺负吗?”步轻风委屈地嚷嚷。
“大黑这么老实,谁欺负他?”
“大黑一枪在手,谁敢欺负他?”
“你老婆一枪在手,谁敢欺负她?”
步轻风大概觉得有道理,点头,不反抗了。
我们离开时,老队长在后面喊了一句:“找老何把房子换一换。”
步轻风一乐,凑到我耳边说,“宝贝儿,我们有婚房了。”立即甩着膀子找老何要房子去了。
晚上,大食堂热闹非凡,墙壁上还挂有一圈彩色的气球。步轻风说这是老何的杰作,老何专管后勤,逢上过年过季谁晋升和队里有喜事,他就喜欢在食堂的墙上挂气球。
步轻风认真的说,“你相信不,这气球全是老何一个一个吹起来的。”
我一听乐了,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来个气球,得吹得腮帮子多酸胀。
说起晋升,我好奇地问步轻风,“你什么级别?”我记得他两个弟弟步金阳和步金星都是一杠三星,上尉军衔。却从没见过步轻风穿过正装,在这里,天天迷彩装,在家里,天天休闲装。
步轻风掐着我的脸两边拉,“怎么当老婆的,连老公的军衔都不知道。”
我苦着脸瞪他,“这不是在问吗。”
步轻风告诉我,两年前就是中校了,又补了一句,快升了吧?
我对这些军衔没多少概念,不如说连长营长明白,于是问他,“中校相当什么长?”
“正营级或者付团级。”
我一听捂住了嘴,营长?团长?官很大了。
想到步轻风动不动说步家老爷子的特权,又问,“爷爷是什么军衔?相当什么长?”
“中将,相当军长。”然后一脸好笑的看我好戏。
我没让他失望,不但捂住了嘴,还睁大了眼睛,军长?天,我进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整个一红旗插满门第的红色家庭!
、第五八章
58
这里的生活既寂寞;又热闹,既清苦;又舒服。特别是食堂伙食;是我见过集体生活中最好的。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每天大量的训练;营养要到位。军费开支比其他部队都要高。用步轻风的话说,就是付出得多;得到的也多,工资比别人高,待遇比别人好;受的伤多;沾的血多;丧命的机会多!
酒敞开了喝,肉大块大块吃,拳吆喝着划,全是粗犷的“哥俩好哇,哥俩好哇,喝,喝”的声音。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袖子挽得老高,衣服敞开,粗着脖子红着脸,一腿站在地上,一腿放在椅子上,手指在划,口里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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