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事,算大事吗?”盛明珠瞧她似乎真放下了,又看她腹中,“宋姐姐,你怎么想的?”
宋瑜也看着自己小腹,“我与宋生,虽无父母之命,到底是夫妻。这孩儿在我期盼下得来,我自不会弃他不顾。何况我不想再嫁,也当是我利用他,有了他,我便是宋家弃子,没人会关心我何去何从,下半生我自与他依靠。”
盛明珠皱眉看着她,“你还风华正茂,说出的话怎么如此落寞。”
宋瑜笑了笑,又拉着她手,“我的事儿早已尘埃落定。你到是要好好顾忌自己个儿,虽说只是伯母出身,可你道这大魏人人都什么想法?此事是有人在后头搅风搅雨,可若坏了你名声,便是查出来又能如何?”
“宋姐姐如此聪慧,怎么就看不开呢,好时名声若锦上添花,坏了不过是棉花上的一颗尘埃。我父如今正得陛下恩宠,莫说我娘曾经身份何许。”她看着宋瑜,“姐姐只顾养胎就好,不要挂念我。我心大皮厚,没事儿的。”
宋瑜被她逗的一乐,如今孕期也确实困了,便没多说会儿话,各自散了。
盛明珠脸上一直挂着笑,可自离了宋瑜之后,脸上笑容就淡了。一路无言,上了轿子之后便要直接回尚书府,路上轿子却突然撞了一下,盛明珠探头出去问,下人便来禀报,“回小姐,是二小姐的轿子在前头呢,路窄,不大过得去。”
盛明珠掀开轿子,却见盛菲菲也在望自己这头,红唇微扬,“三妹妹倒是好兴致,如今这样的时刻,都敢出来,也是心大。要是姐姐我啊,镇日被旁人说是小妇养的,妓子生的,怕只敢钻进被窝里哭呢?也不知道,谁有这个性质,娶你回家?”
盛明珠倒没气,只静静看着她。
盛菲菲想出这口气儿许久了,话说出口只觉得盛明珠任凭舌灿莲花,都无法反驳。等了半天却没等她说话,心里正得意,之前轿前那丫鬟就过来,低着头道,“这道路窄,还请二小姐稍微避让。”
“凭什么!”盛菲菲眉头一皱,“论嫡论长,都该是她避让我才对!”
出了这样的事情,说不准三叔都会因为这母女三人丢了他的面子而生气,哪个男人不好面子。庶女贱妾,她就不信盛明珠现在还敢张扬。
“二姐姐,这你可错了。论嫡论长,是我该避你,可家国天下——家在国前”,盛明珠微微抚簪,风华毕现,“二姐姐,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有诰命在身呢?敢问姐姐是几品?”她笑容灿烂。
盛菲菲脸色一变,却没办法,只能让人避让。毕竟大魏规矩在这里,刚出的一口气儿又被人狠狠的压了下来,只等盛明珠轿子从这儿过时,才不甘道,“你就狂吧,我看你能到几时?”
盛明珠跟盛菲菲撕完之后,虽然大获全胜,可到底心情没怎么爽利。
这些日子总有些官司缠身,好让她忘了许多。如今却记起,那管都督可是许久没来叨扰自己个儿了。从前他老来,盛明珠有些烦,如今他好几日没来,倒不是说想,只是觉得这男人果真凉薄的很。
现在娘的名声坏了,管平之前既有办法让皇帝赐下这门婚事,如今这婚事说不要还不就不要了。
盛明珠腮撑着窗,她只怕这管都督真的要退婚,那时真瞒不过娘,一个江南泪做的美人,想起即将遇到的境况,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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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白日出门时就已经了解到境况,只觉得耽误儿女,回来时候便想抹脖子去了,还好黄妈妈及时找来了盛谦,夫妻两抱在一块一通话说的,才把人哄了回来,到盛明珠回来时,人才将将睡下。
盛明珠回了自己个儿闺房,洗漱之后,金枝便伺候她睡下。
她想了许多,她娘虽说自己认为是千好万好,可宋老太君纵千坏万坏,有一句话却没说错,她娘出身不高,也没受过多好的教养,一心虽都是为女儿好,可这样的地方本就不适合她一个普通的妇人待。爹纵然全心待她又能如何?
可只要在京城里,就免不了遭受这一切,盛明珠正想着,却见床帐处影子晃荡,她吓了一跳,又强自镇定着,从床侧摸起挂在那里的鞭子,只待一双手覆上,便一鞭子抽上去,又想叫金枝,已经被人牢牢固定在怀中。
那怀里全都是男儿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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