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遇南哥的电话,施润马上给菜菜拨过去。
四年里,施润没有回过a市,与施家更没联系。
生下孩子后的几个月,菜菜来这看望小侄子小侄女,帮忙照顾了一段时间,但菜菜始终没提施为律被判入狱的事。
电话那头,菜菜先是沉默,然后才支吾:“润润,施为律被判入狱的事没有媒体报道,很低调,是萧雪政办的,他劝服了我,我一想,的确啊,除了给你添堵给你俩增加不可能复合的几率外,你知道这事儿还有什么用?这件事上我还是给萧雪政一个赞吧,宁愿被你误会四年,也不愿你得知自己的父亲是个多恶心人的变態,他不想你纠结。现在你知道了,也别纠结。”
施润慢慢地侧躺进被子里,枕着枕头,轻轻地落下眼泪。
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很沉,很内敛,也很含蓄,他的爱。
……**……
哭了之后很困,施润睡得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落地窗外黑了。
她爬起来,听楼下儿子女儿嘻嘻哈哈的动静,还有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知道他下班回来了。
打开床头壁灯,呆坐了一会儿醒神,扎起头发,拿了衣服到床边换。
刚脱下睡裙,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
施润本来侧对着门,立刻转个身背对,捂住胸口回头。
走廊逆光处,男人健硕的胳膊抱着女儿,深邃视线直望她。
施润此刻只有一条小裤着身,壁灯光线恰巧不明不暗,照着她雪白美丽的整个背影,花瓶颈子般的曲线令人喷血。
腰窝和臀,分明还有某个男人施暴留下的可怜青紫痕迹。
她愣着,不知该不该弯腰捡起床上的內衣继续穿。
两人中间隔着女儿,她又不知该对他吼什么,一阵脸热。
男人视线掠过施润的整个身体,低声说了句:“sorry。”
开腔时,目光并没真的很抱歉的从她身上挪开。
施润在他强有力度的注视下,难免小脸爆红。
小冰淇淋虽然搞不清楚状况,萌哒哒傻乎乎的,不过也知道妈咪一直在被看呢!伸出肉肉粉粉的双手,默默无言,爬上男人的一双眼睛,堵住。
萧雪政顿觉尴尬,舔了下薄唇,声线低沉:“妈妈在换衣服,等会儿找她玩。”
出去了。
施润浑身被抽了一下似的,松松软软的,摸摸耳根,胡乱穿衣。
她在楼上可劲儿墨迹了会儿,才下去。
别墅院子开着彩灯,三个秋千上,儿子女儿,还有一只猫,男人在后面伺候着摇晃秋千。
施润看着他肩宽腰窄的男性背影,不禁想起遇南哥电话里说,四年前他发现她怀孕时很高兴,当时正值姆妈需要她的肾,他在想什么呢居然高兴,不怕她给不了姆妈肾脏了吗?
时过今年,她愿意相信,他是打心底真的不想要她的肾,他的诸多无奈,当时她并不能完全理解。
此刻再看这个男人,仿佛看到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许多不为人知的沧桑,她只觉得他更高大了,身上散发出一种厚重坚实的魅力。
夜晚七点半。
施润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门口停下,招呼儿子女儿过来喝掉。
秋千上只剩下一只雪白漂亮的猫,萧雪政停止摇秋千,夜幕下站的较远,点了一根烟。
施润低头冲儿子说:“宝贝,你去问问叔叔,晚餐有茴香饺子和木耳饺子,他吃哪种?”
冰淇淋点点头,跑过去了。
男人皱眉,香烟拿远了些,一面听着儿子问一面静静朝太太看过来。
施润耍小脾气地撇开脸,走进屋里。
“妈咪!”冰淇淋追上来,“老男人说你包的,什么他都能吃耶。”
施润撅撅嘴,没做声地走进厨房里,却是抢过张姐手里的小勺子,“张姐,你擀饺子皮吧,我来包,咱们这样快点。”
……**……
餐桌上两人没交流,施润忙着给孩子们剪开饺子。
偶尔看他,大概是饿了,优雅的吃相吃了一大碗她包的茴香饺子。
饭后萧雪政去刷牙,茴香是香味,但他不习
惯嘴里留什么味道。
施润带着孩子们上楼,卧室里看了会儿电视,拎着一大一小去浴室门口排队,一个一个给洗澡。
施润一身湿透,轮到妈咪洗,留下女儿在门口递睡裙。
施润洗完澡裹上浴巾,手伸出浴室门缝:“小冰淇淋——”
她晃了晃手,抓住毛巾,冷不防身体被一股不大的力道往外带,同时玻璃门被门外一只大手打开。
施润落进男人温热有力的怀里。
两人浴室门口姿势亲密无间,施润推他,有点小矫情还不想跟他说话呢,此刻着急的,“干嘛啦,孩子们都在。”
“被我哄睡了。”
男人低头瞧她,把睡裙搁在她肩上。
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稍微紧了紧,施润身子又往他怀里倾近,抬起拳头打他。
被他抓住小手,握在掌心里,略有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的手背,“不生气了?”
施润板起脸,冷冷的眼神,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他凑近一点,仔细瞧着太太脸上的细微表情,厚着脸皮:“生气还给我包饺子?”
“张姐包的!”
他笑,略倾身,鼻息迫近施润的脸颊,认真说道:“我认得你的饺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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