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其他人都回n市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江总,你要我留下,是有什么要我帮忙吗?我们尽快处理好,您也可以早点回去。”
“小璟,你对我,非要这么敬而远之吗?”江念时把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
璟溪慌了神,心里很想挣开,但却很贪恋他的那声“小璟”,脚被生生地定在那里,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看着沉默到底的她,江念时叹了一口气,松开她:“走吧。”
璟溪没有问他去哪,却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走了。
等一片黄墙红瓦映入眼帘的时候,璟溪才意识到他们来到了寒山寺。
12月31日,听钟大会。他推了公事竟然只是为了带她来寒山寺听听那古老的钟声。
那日听到的“和合二仙”的传说又再次回旋在脑中,为什么要带她来,为什么要支开董杉。是她想太多了吗?
寺中有块碑,上面刻着张继的那首《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身边刚好有一位外国朋友,他正在问他的翻译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姚璟溪一时兴起,职业病犯了,便翻译起这首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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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宾客听后交口称赞。姚璟溪微微一笑,离开了诗碑。“江枫渔火对愁眠”,她又何尝不是呢。望着身边的人,她不禁问自己,她的愁又当如何解?
江念时看着她深深地匍匐在佛脚下,口中还念念有词。怎样的烦恼要求得佛祖来化解呢?
忍不住问出口:“你求什么?”
“人定,心安,唯此而已。”因为她现在心很乱。
十二点,新的一年,凌晨。
寒山寺的钟声敲响了一百零八次,每一声都令她更加清明。
“你知道为什么要敲一百零八下吗?”
江念时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佛家认为众生有一百零八种烦恼,谓之百八烦恼。一说十缠与九十八结。十缠,即无惭、无愧、嫉、悭、悔、眠、掉举、惛沈、忿、覆;九十八结,即三界之八十八见惑与十修惑。另一说指眼、耳、鼻等六根,以色、声、香等六尘之境为对象时,各有好、恶、平三种分别,合为十八种,又一一各有染、净之分,合为三十六种。复配以过去、未来、现在三世,合为一百零八种烦恼。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盛阴。放下了,也就看淡了。所谓悲欢离合,不过是转瞬之间。错过的,终究是回不来了。”
人若能转世,世间若真有轮回,那么,我们的前生会是什么?佛说: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也许,你的前世是一支深山里的海棠,在深冬夜半,被卷入姑苏城外的客船。远风吹灭了沾霜的渔火,却吹不尽弯月沉默的忧伤。也许我的前世就是忘忧河上撑篙的船夫,孤舟蓑笠,在红尘中摆渡。拾一抹花瓣,从此潇湘谢却,钟声不继……
也许你的前世是一缕彤云的影,在昏黄天际,划过苍凉的露的烟痕,魄散时回归佛温柔的水心,倾听来自神明悲悯的声音。也许我的前世是一滴晶莹的泪,由寒山寺的佛眼,坠落万丈繁华。在漫天飞舞的季节,凝成枯碎花瓣上相思的露,却唤不醒沉睡的精灵,只好在清晨中悄然化去。
不要期待,不要假想,不要强求。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
第15章 r 14
过去总算渐渐都还过得去
未来就等来了再决定
回忆多少还留一点点余地
还不至于回不去
回到n市的日子渐入正轨,姚璟溪忙着翻译那一堆的建筑资料,而江念时也再没有出现过一时情动、脑子短路的状况。这两人沿着各自的道路,渐行渐远。即使公事上难免碰面,也只是点到即止。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秦子砚的电话:“丫头,在忙什么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秦子砚开始管她叫“丫头”了。
“正在爬你的任务呢,师父。”最近真是龟速进行中呢。
“徒儿真乖,但是偶尔还是要放松下的。晚上在我家有个小型聚会,没几个人,都是翻译界的师兄师姐,你也一起来吧,介绍你认识,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好的呀,万一我哪天丢了饭碗,还可以在你们这个圈子里混个饭吃。”
“你这丫头,这么早就给自己找后路啦?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就冲你这声师父,我也得照顾你啊。”
“那就先谢了。你家是哪个单元来着?”
“我发你手机上。”
“行,那晚上见。”
下班路过超市的时候,姚璟溪进去买了点水果,还挑了瓶红酒。第一次上门,还是参加聚会,空着手去总是不太好的。
按照秦子砚发过来的地址寻去,发现他家和自己家原来只隔了两幢楼,平时倒是真没怎么遇到。
上了三楼,按了门铃,隐约可以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
开门的不是秦子砚,而是另外一个男生。
“小美女,你找谁?”
璟溪往屋内探了探头。里面大概有三四个人,放着音乐,男声女声此起彼伏,貌似不太像是翻译精英的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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