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长剑闪烁着妖异的红‘色’光芒,宛如魔魅,透骨的寒意渗入肌肤,那官员陶敬宴吓得魂飞魄散。
他本以为有忠勤侯府的护卫在,他不是不畏惧冥焰的气势,但想着有忠勤侯府的护卫在,这红衣人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自以为这边占了上风,才故意这么说,想要在三皇子跟前讨个好。没想到这个红衣人竟然犹如鬼魅,一个闪身便来到他的面前,在场这么多人,居然无人能够拦阻。
如今‘性’命尽悬人手,而看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杀害朝廷官员的罪名,陶敬宴既惊恐又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多话了!
“冥焰公子,还请手下留情!”燕宇急忙道,心中焦虑。
别人不清楚倒也罢了,他和赵铭熙却是在两年前和冥域正面对抗过,深知冥焰此人‘性’情难测,剑下无情,别人不去惹他,他都会大开杀戒,这个官员这样说,简直就是自己找死!但如果真让冥焰当众杀死了这个官员,且不论刺杀一事,杀害朝廷官员这个罪名却是铁板钉钉,想遮掩都遮掩不住,如果不诛杀冥焰,朝廷和皇室的威严何在?
但诛杀冥焰……
两年前那一战的教训犹自历历在目,燕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却没有丝毫办法。必须要拦阻冥焰,可是,这天底下谁能够拦住冥焰?眼见那柄血红‘色’的长剑再往前挪动一点,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位大人误会了。”就在这时,一道柔婉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
众人都被冥焰凌人的气势所慑,偌大院落寂然无声,针落可闻,因此,这道‘女’子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两名‘女’子站在月亮‘门’处,衣衫上到处都是木屑草灰,还有几处烧焦的痕迹,本该狼狈不堪,但气质幽静,举止从容,却尽显大家风范。
尤其是粉蓝衣裳的‘女’子,面戴浅蓝面纱,只‘露’出一双幽幽如黑‘玉’般的眼眸,冷静淡然。
这两人自然是苏陌颜和蓝静雪,两人放火烧了柴房,见火光冲天,远处必然能够看到,便躲了开来,知道看到燕宇带兵入府,稳定住局势,这才朝着这边走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苏陌颜简直服气死了,她知道冥焰‘性’情冷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但这次,那黑衣人摆明了栽赃嫁祸,他居然一句也不辩解,就一句栽赃冥域,该杀了事,这会儿还拿剑指着朝廷官员,看他那架势,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杀了这人的后果。这已经不再是什么沉默是金,这根本就是自己找死好不好?
为什么她遇到的人就没几个正常的?
赵铭熙和燕宇心思相同,巴不得有人打岔,忙问道:“苏三小姐此话何意?”
“回三皇子的话,刚才我和周姐姐逃往后院,遇到一个身着红衣的杀手。那杀手想要杀我们,幸好这位侠客及时赶到,杀了那名杀手。”苏陌颜沉静有度地道,为冥焰辩解道,“那杀手身着红衣,面戴黑漆面具,手执血‘色’长剑,装束打扮和这位侠客一模一样,显然是存心栽赃嫁祸。既然要栽赃嫁祸,那这位侠客和这些刺客就绝非同党,还请三皇子明鉴!”
侠客?听到苏陌颜对冥焰的称呼,赵铭熙和燕宇神情都有些古怪。
就连冥焰,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周静雪也点头道:“那杀手的尸体还在后院,三皇子派人一看便知。”
“原来如此,”赵铭熙忙就坡下驴,温声道,“看来是有人存心嫁祸,目的就是为了挑起朝廷和冥域的矛盾。陶敬宴这般胡‘乱’栽赃,说不定和这些刺客有关系,或许能够追查出幕后主使,冥焰,你还是将他‘交’给本皇子处置吧?本皇子定会严惩不贷。”这已经是在服软,表明为了冥焰消气,他不介意随便找个罪名杀了这个胡‘乱’说话的官员,只要他别当众动手。
可是,这个煞星会理会这些吗?赵铭熙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的‘性’情,谁也猜度不透,谁也无法掌控。
血红‘色’的长剑分毫不动,似乎对众人的话无动于衷。
“唰——”
就在赵铭熙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冥焰终于有了动作,将长剑挪开了陶敬宴的脖子,不再理会瘫倒在地的朝他,朝着院落中央的黑衣人走去。
“谁,指使你们?”冥焰长剑直指向黑衣人,杀气毕‘露’。
他长剑所向,被指中的人无不面‘露’惊惧,但如今有冥焰在场,更被忠勤侯府的护卫围住,根本无处可逃。一众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犹豫挣扎,有人喊道:“你以为我们傻啊?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出卖主人?”
“谁说,我放他走。”冥焰一字一字地道,“否则,杀无赦!”
喊话的黑衣人眼睛一亮:“当真?”
“我冥焰,从不虚言!”冥焰淡淡地道,话语与之前说话并无二致,但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便有一种巍如山岳的掷地有声。
“你这个叛徒,居然想要出卖主人,我先杀了你!”另外一个黑衣人见状,飞身跃起,持剑向想要告密的黑衣人刺去。然而,才飞到半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地,气绝身亡。
冥焰环视四周:“谁再动,如他!”
显然,这名黑衣人是他所诛杀,但众目睽睽之下,甚至没有人看到冥焰是何时出手,如何出手,便这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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