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个秀才,说这谜题是他猜出来的,的确比苏陌颜猜出来的更有三分可信度。
苏锦‘玉’惊讶道:“这样说的话,难道三妹妹在名膳居所出的谜题也是——”
“正是,那是我游学时,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曾经当做趣谈说与她听,却没想到,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她居然全记了下来,借此抬高身价!”卢庆德痛心疾首地道,“南陵王世子,您温和善良,喜爱猜谜,无怪乎会被她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所骗,其实那些谜题谜语都与她无关!”
萧夜华仍然笑意温然,转头去看苏陌颜:“哦?是吗?”
“正是如此!”卢庆德急忙道,南陵王世子声名远播,是京城众人心中的神祇,若是能够得到他另眼相看,他也会立刻扬名京城,可谓名利双收。
周静雪眉头紧蹙,喝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这样说,有证据吗?”
她虽然和苏陌颜刚刚认识,却觉得这位苏三小姐心思机敏,气度超凡,不像是这样的人。
“当然有证据。当初我们月下盟誓,曾经各写一首词互赠对方,作为定情信物。”卢庆德说着,取出贴身的荷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来。这东西藏得如此贴身紧密,可见他对这张纸的珍爱程度,更容易让众人想到他对苏三小姐的一片痴情。
洁白如雪的宣纸上,墨黑‘色’的字迹隽秀端正,写的是前朝‘’间派词人所写的一首情词,非常著名,因为感情真挚,辞藻优美,又含蓄内敛,深得闺中‘女’儿的喜欢。
苏锦‘玉’接过宣纸,看了看,惊讶道:“还真是三妹妹的笔迹呢!”
这下众人神情都变了,这明显是一首情词,又的确是苏陌颜的笔迹,又是从卢庆德贴身之物中取出,难道真是苏陌颜赠与卢庆德的?难道她与卢庆德真有‘私’情?难道说她的谜题谜底真的是窃自卢庆德,然后借机接近南陵王世子?这样说起来的话,这个‘女’人薄情寡义,贪慕富贵,心机深沉,实在令人唾弃!
见苏陌颜一直不说话,似是无可辩白,苏锦‘玉’心中暗暗得意。
苏陌颜能够得南陵王世子另眼相看,不过就是凭的解开世子的谜题,又在名膳居出了一道古怪的谜题,引起了世子的兴趣。如今,这些都被认为是卢庆德的才华,南陵王世子定然会唾弃苏陌颜,不再理会她。而没有了南陵王世子,苏陌颜本身又名誉扫地,从今往后,看她还怎么嚣张?
她说了,这次要将苏陌颜彻底打入地狱,永远无法翻身!
“这……”闵月雅看看卢庆德,再看看苏陌颜,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也不有些糊涂了,苏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呀!”
众人这才察觉到苏陌颜一直不说话,难道是心虚,理亏,所以说不出话了?
“唉……”
幽幽的叹息声响起,如雨润‘’瓣,轻灵,优雅,绵润。苏陌颜叹息着,走向卢庆德,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众皆哗然,苏三小姐这是承认了?
萧夜华微微皱眉,这‘女’人该不会是为了摆脱现在众人的嫉妒,干脆顺水推舟,承认和卢庆德有‘私’吧?如果他们“两情相悦”,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再纠缠了。只是,当众承认有‘私’,可不同于他们两人之间所谓的知己,多半就要论及婚嫁的。这‘女’人不会是头脑发昏,真要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赔进去吧?
“你……。你……。”卢庆德也没想到苏陌颜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苏陌颜眼眸微垂,声音温柔:“南陵王世子不过是将我视为知己,没有分毫男‘女’之‘私’,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我怎么能忘记,当初我毁容病重,父亲厌恶,府中下人处处践踏,若非你送给我一百两银子,又处处照看,我又怎能度过那段时光?我更不会忘记,你我对月盟誓的那晚,是四月十八,月‘色’如霜,美丽动人,你发誓说要对我好,绝不会辜负我……。点点滴滴,我都记着,我想,你也不会忘记吧?”
卢庆德更是傻眼了,根本就没有这些事情,这位苏三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但他也意识到这些话对他是有利的,既然连苏三小姐都这么说,那他们之间的‘私’情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来找他的那位嬷嬷可是说了,这位苏三小姐有苏‘侍’郎的看重,加上白莲庵一案帝王的赏赐,至少也有好几千两银子的身家,而苏府的豪富,更是连长公主府都要依为臂膀,到时候可是人财两得。
想到这里,卢庆德立刻道:“既然如此,为何我屡次想要见你,你却都拒绝了?”
真是个蠢货!
苏陌颜微微一笑,以手掩口,轻轻咳嗽了一声。仿佛是手用力太大,竟然将遮掩容颜的面纱带了下来。
她毁容的事情众所周知,但一直用面纱遮掩着疤痕,加上她声音极美,谈吐举止优雅,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尤其方才她刻意放柔了声音,故意带上了三分魅‘惑’之意,卢庆德正觉得有些晕头转向,忽然间近看到她满面疤痕的连,还是这样近的距离,更觉得狰狞可怖,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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