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庵主说,白莲庵戒备森严,绝不可能有外人侵入。是吗?”苏陌颜嘴角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清虚师太肯定地道:“那是自然。”
“那么,请问,那五个人头是从哪里来的?既然有人头,自然就是相应的男人。”苏陌颜柳眉轻扬,眼眸中寒意凛然,“难道说,众位师太修行之地,居然藏污纳垢?这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众人齐齐‘色’变:“胡说八道!”
她们都是修行的‘女’尼,如果传出‘私’藏男人的谣言,整个白莲庵的清誉都会毁掉。
苏陌颜淡淡地道,“我入庵进香的时候,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可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放人头的。再说,大姐姐受到惊吓时,人头上血迹未干,显然是刚死了没多久,更加不可能是我提前带进来的。按照庵主的说法,外贼无法侵入,那就只有可能是本来就藏在白莲庵了。”这番话完全是顺着清虚师太的话说下来的。
清虚师太面‘色’惨白,没有想到这五个人头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更没有想到这样生死攸关之际,苏陌颜还能这么冷静睿智,一句话便正中要害。
权衡轻重后,她只能咬牙道:“是贫尼说错了。”
“庵主的意思是,这五个贼人是从外侵入的?也就是说,白莲庵的守卫松懈,以至于让外贼有机可乘?”苏陌颜不肯让她含糊过去,继续问道。
“是。”
“既然这五个贼人能够进入白莲庵,那么,把人头扔进大姐姐房间的人自然也有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是不是?那我的嫌疑应该可以洗清了吧?”苏陌颜步步紧‘逼’。苏锦‘玉’指控她是基于这件事是厢房里的人所做的基础上,现在既然证明白莲庵防守并不严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自然不可能。
“是!”
苏陌颜面‘色’一寒,转向之前说话的某个‘女’尼:“既然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那这位师太又怎么会说,事发的时候隐约看到我的身影?”
“这个……贫尼只是说,隐约看到身影像苏三小姐的——既然不是苏三小姐,那应该是贫尼眼‘’了!”那名‘女’尼讷讷地道。
谁能想到这位苏三小姐看起来娇怯怯的,居然这么厉害,能够在瞬间翻盘。
苏陌颜冷笑道:“眼‘’了?你可知道,你当时的话已经将我推入嫌疑之中?若非我察觉到其中的破绽,如今就要被当做是嫌犯捉拿起来。现在一句轻飘飘的眼‘’了就想揭过去?难道说,白莲庵的众位师太平时就是靠着这样信口开河成为京城最鼎盛的庵堂的?那我可真是见识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和南陵王世子,以及林公子说道说道的!”
“苏三小姐息怒,她信口开河,贫尼定会重惩她的!”清虚师太急忙安抚道,“来人,将清净带下去,杖责二十,发配到后院挑水,永不得再进前院!”
林鸿渐倒也罢了,可那位气度高华,如谪仙般的南陵王世子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据说,他有次到某家酒楼用膳,酒楼掌柜出言不逊,南陵王世子温和大度,并未与他计较,但事情传扬出去后,那家酒楼却被蜂拥而至的贵族小姐们生生给砸了,从此就消失在京城之中。南陵王世子一句话没说都这样,如果他说白莲庵不好,那白莲庵还活得下去吗?
“那么,白莲庵守卫不严,致使大姐姐和隆兴长公主受到惊吓,却为了推脱责任,将嫌疑栽赃到我的头上,这又要怎么说?”苏陌颜咄咄‘逼’问道。
清虚师太不得不道:“是贫尼的错,还请苏三小姐海量包涵。”
白莲庵是京城最鼎盛的庵堂,她这个庵主还得到过太后娘娘的敕封,就连隆兴长公主对她也十分礼待,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向人这样低头了,而且眼前这人,还只是‘侍’郎府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这让清虚师太心头十难受,却又无可奈何,谁叫她理亏呢?
苏陌颜淡淡一笑,转眼望向苏锦‘玉’。
苏锦‘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是她先指控苏陌颜的,这个小贱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大姐姐不用惊慌,刚才的事情那样惊悚,你惊吓过度,难免言语错‘乱’,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苏陌颜浅浅一笑,上前挽住她的手,一副姐妹和睦的模样,向隆兴长公主道,“还请长公主不要怪罪姐姐胡言‘乱’语,她只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而已。”
闻言,清虚师太眼眸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愤恨。
整件事明明就是苏锦‘玉’引起的,到最后她要向苏陌颜赔罪,还要搭上一个‘女’尼,苏锦‘玉’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轻松过关,真是不公平!
“既然你都不生气,我又怎么会怪罪她呢?”隆兴长公主温声道,眼中深意无限。对待清虚师太和白莲庵‘女’尼步步紧‘逼’,表明她不是任人欺辱的软弱之人;但却又轻轻放过苏锦‘玉’,还为她求情,展现她的宽容大度,姐妹情深,还维护了苏府的名誉。这个‘女’孩,不简单!
苏陌颜福身道:“那我就代大姐姐谢过长公主了。”随即又道,“倒是那些人头凶神恶煞,有些像是刺客杀手的模样,该不会是有人想要刺杀长公主您,却被人路见不平,暗中解决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真是天佑长公主呢!”
隆兴长公主神情顿时凝重起来,经过这番对质,苏陌颜的嫌疑倒是可以洗清了。
可是,如果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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