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虫下定决心要将灰土岭背后的真相调查清楚,可斑鸠最终还是成功说服她暂时离开了矿坑。
“咱们身边连件趁手的家伙都没有,万一待会再碰到循声者,或者别的什么更难缠的怪物,怎么办”
小虫一想斑鸠说得在理,便只得打消了继续深入的念头,跟着斑鸠退出了矿坑。
目前他们二人还仅仅是处于矿坑的入口附近,尚未真正进入迷宫般的矿坑深处,所以从岔路走回相对宽阔的主矿道,斑鸠和小虫用了与来时差不多的时间,退回了矿坑的入口。
在路过营地的时候,小虫顺手将之前的那本日记又拿了过来,她说自己只是借用一下,上一次读得不仔细,也许有十分重要的内容被漏掉了,反正出去以后是要修整的,自己可以趁着修整的时间再看一遍日记。
重新回到矿坑底部,斑鸠发现这里的确有重修环形公路的痕迹,想必是这个营地中的那些人所为,他们本想长久定局在这里,结果环形向上的公路才修了两三圈,他们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出矿道时外面的天色已然擦黑,等他俩好不容易从矿坑底下爬上来以后,月亮都已经挂在了天上,找到停在灰土岭小镇废墟外面的改装皮卡,这又花了他们两个十几分钟的时间。
即便在白天时,小镇废墟总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状的诡异气息,晚上经过那里就更添几分恐怖,那种感觉,跟在矿道中与循声者近距离接触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匆匆填饱了肚皮,斑鸠坐在驾驶座上打盹,小虫则躺在后排的座位上翻看日记,蓦地,她将日记丢在了一旁,坐起了身。
“你说那两个循声者到底是从哪来的”
小虫两手搭在前排的两个车座之间,斑鸠睁开眼,回头看了看她,随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弄不清楚。
“你看见那个循声者身上穿的衣服了吗,”小虫接着说道,“会不会是那个营地里的人变成了循声者”
斑鸠沉默不语。
“你倒是说句话啊,”小虫推了推半天没说话的斑鸠,“你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吗”
见斑鸠还是跟个哑巴似的不说话,小虫干脆不再理他,躺回了座位上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这里以前是新帝国的势力范围,还驻扎着新帝国的军队,后来毁于一场蹊跷的大火,整个灰土岭从此变成了无人区,很久后有一群人试图在这里定居,结果他们在复杂的矿道中遇见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最后全部变成了恐怖的循声者”
小虫说着自己的猜测,结果把自己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么他们到底在矿道中遇见了什么呢,”小虫翘着二郎腿,手指不停在眼前画着圆圈,“到底遇见了什么呢”
“可是我听说,那些怪物是受到辐射影响而产生的,核子战争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近几十年来,都没听说过哪里有人类再变异成了那种怪物的例子,你那样猜测,很不靠谱。”
斑鸠终于说话了。
“靠不靠谱不是你说了算的,”小虫用手指戳了戳斑鸠,“反正我觉得这件事很可疑,而且我相信那个营地里的人都变成了循声者,否则你怎么解释循声者为什么会出现在矿道当中”
既然说起了循声者,小虫不禁回想起在胡杨镇碰到的游荡者,她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斑鸠说道:
“还记得咱们之前碰到的游荡者吗,当时我还特别纳闷,觉得游荡者不应该出现在胡杨镇那种地方,现在想一想,那些游荡者很可能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它们同样来自灰土岭。”
“灰土岭跟胡杨镇之间的距离谈不上多近,却也算不上多远,游荡者完全有可能游荡到那里这么一说就合理了。”
“呀。”
小虫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她越过副驾驶座位,伸手将皮卡内的灯给关上了,暗淡的月光下她眨巴着眼睛观察四周,小声对斑鸠说道:
“那我们得要小心了,现在是晚上,循声者很可能离开矿坑到外面来觅食。”
从一只循声者身上的破布条,小虫将她和斑鸠近期遇见的所有事情都给串联到了一起,还捎带着对灰土岭这边的种种古怪做出了大胆猜测,遗憾的是她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猜测。
万籁俱寂。
斑鸠不是脑子转不过弯来,事实上他原先的想法和小虫差不多,但他被小虫的猜测给吓着了,或者说是被“可能的真相”给吓着了。
如果真如小虫猜测的那样,那么灰土岭矿坑中一定存在着什么东西,能够令人类产生变异,变成循声者、游荡者那样的怪物,而不管那样东西是什么,它都跟新帝国有着甩不脱的关系。
太惊人了。
斑鸠对新帝国的印象不多,仅停留在“新帝国的实力相当雄厚”这种层面上,他知道在新帝国的面前,法外之地绑在一块儿都未必够看,那么在新帝国面前,自己和小虫这两个小人物又算得上什么呢。
兴许小虫不是小人物,可自己的的确确是个小人物,既然是小人物,那么一旦被卷进这样的大阴谋中,下场往往是很悲惨的。
很明显,新帝国在灰土岭藏有不为人知的阴谋,斑鸠甚至开始想象,当年的那场大火很可能是为了掩盖证据的。
越是深入地去思考,斑鸠就越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不要掺和的好,他还年轻,他还不想死。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相遇后不久,我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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