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的炕榻上坐下,接过青鸢倒好的茶奉上,有些担忧的道:“太太,听说太子在东宫设宴,请了四位老爷同三位舅老爷。”
韦嬷嬷怕什么,凤舞心里明白,笑着安抚道:“妈妈忽忧。太子乃我大秦诸君,不会为了昔日的儿女私情,为难了有功之臣。况且,又有三位兄长和三位叔叔在场,以太子的傲骨,是不会在众人面前失仪的。妈妈别忘了,宫里还有皇上和太后、皇后盯着,太子不会随意妄为的。”
听了凤舞的话,韦嬷嬷心里安稳了不少。她也知道太子不会随性而为,只是略有些担忧易子轩,怕当年的太子妃易位之事,会让他在太子面前不自在,会让太子借酒为难于他。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造化弄人。太子和谢玉芙也好,凤舞和易子轩也罢,都只是被当初两疆之战所左右了命运的人。谁也怨不得谁,谁也恨不了谁。
只可惜,凤舞还是低估了男人的虚荣心和女人的嫉妒心。太子天浩然将东宫第一舞姬花玉雪赐给了易子轩为妾,而太子妃谢玉芙得知之后,也顺势将东宫第一乐姬梅雨竹赐给了易子轩。
因此,当易子轩走进西暖阁之时,凤舞看见的就是一张紧绷阴沉的脸。随着易子轩进来的韦嬷嬷,则趁着易子轩进内室更衣之时,将那两位妾室之事,向凤舞仔细禀明。
短暂的惊愕过后,凤舞冷笑了两声,刚想张口,就听得易子轩冰冷的声音从内室里传出来,是叫丫鬟们送热水进去,他想要沐浴。凤舞冲着青鸢点了点头,青鸢便扬声应了一句,然后出去催水了。
韦嬷嬷又凑近了凤舞两步,小声的回道:“老爷的脸色极差,下了车辇就进来了,根本没看那二人一眼。只是,到底是东宫里养的美姬,样貌和身段不仅没得挑,就是礼数和规矩也极明白。不仅没有因老爷的冷落而变了颜色,知道婆子的身份之后,更是有问必答,想抓错处教训一顿都没挑到。”
凤舞微皱了皱眉,轻抚着肚子,长叹了一声,问道:“她们可有带伏侍的人过来?”
韦嬷嬷忙回道:“各带了两个随侍的丫鬟,那样貌也是极俏丽的。”
凤舞点了点头,吩咐道:“把花姑娘和梅姑娘请过来,我要见见她们。至少那四个丫鬟嘛,送回东宫吧。太子或是太子妃问起来,只说是我的意思,旁的也不用多言。”
韦嬷嬷虽然猜不出凤舞的意思,心里很替她着急,可也知道她定然有法子,故也不再多问,转身出去安排了。
凤舞在蓝星的搀扶下,缓慢的下了炕榻,然后挥手让蓝星退开,独自进了内室。见易子轩仅着贴身衣裤,脸色暗沉的坐在床榻上,心中又安稳了几分,缓步走过去,笑着打趣道:“老爷可是将东宫最好的舞姬和乐姬都领回来了,不知羡煞了这京华城内多少的男子,怎么倒生上气了呢?应该高兴才是呀。”
易子轩冷哼一声,不屑的嘲讽道:“我虽乃一介武夫,是个粗人,却并非是色令智昏之人。既然羡煞我得此二美,那送给他们就是了。”
听了这话,凤舞心中又踏实了几分,见青鸢带着八个粗使小丫头送了热水进来,笑着推了推易子轩,劝道:“别气了,去沐浴吧,一会儿好陪我用晚饭。至于那两位嘛,我自有道理,你就别烦了。”
这内宅之事本就应是主母决断,凤舞既然说她有道理,易子轩也就不再为此烦心,起身进了西里间去沐浴,只是脸上仍挂着化不开的冰冷之色。
少时,韦嬷嬷带着花玉雪和梅雨竹进了东暖阁,让她们坐下稍候后,就进了西暖阁回禀,然后与青鸢一起扶着凤舞往东暖阁走去。
花玉雪和梅雨竹是东宫养了多年的舞姬和乐姬,规矩礼仪不比那些世家贵女们差。待凤舞端坐于炕榻之后,就双双起身,走上前去福身拜礼,齐声问安道:“奴婢拜见郡主,郡主金安。”
凤舞却不急着叫她们起身,只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们一番,就接过青鸢奉上的红枣茶,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直待她们福着的身子已经不住的颤抖起来,才笑着松口道:“都起来吧,咱们坐着说话。”
花玉雪和梅雨竹得了这声吩咐,才敢收礼直身,安分的垂着头,缓缓的退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等着凤舞张口盘问她想知道的事情。
可惜,她们料错了。凤舞并没有要盘问她们的意思,只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偶尔才抬头打量她们几眼。
直到蓝星进来说易子轩请她回西暖阁用晚饭,她才让青鸢送花玉雪和梅雨竹暂去客院用晚饭、歇息。
待花玉雪和梅雨竹出了正厢,韦嬷嬷才皱眉问道:“太太打算怎么安置她们?”
凤舞想了想,吩咐道:“去把西北角上的寒枫轩收拾出来,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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