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暂时定计完毕,原焕被长流叫来的人带去船舱安置。
待他出去,江淮不由担心道:“殿下,依卑职看,方才来送行的两部官员先就看低了殿下。说什么一定尽力配合,分明是敷衍。”
“那也是常理,毕竟人人都当本王是纸糊的。咱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心道:但愿之前在京城布置的事都能不出差错。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看言情的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了这篇文。猫也知道自己花那么多功夫在写这些实务上大概吃力不讨好。虽然这文不是严谨的正剧权谋,但我总觉得一个人要当上皇帝,不能整天不务正业谈恋爱,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况女主重生之前已经受够教训了。猫写不来大格局,但我想一个心怀江山之人大抵不会纠结儿女私情。这文是有感情戏的,后半部多些,但估计也不是主旋律。我发誓此文的标签是“传奇”,“言情”两个字绝不是猫猫自己改的。
参考文献:洪振快:《清官为何会被“逆淘汰”》
“河工乃极险之处,看守亦难,今具呈愿往河工效力之人甚多,伊等若无所利,何故踊跃前往?”——康熙曾向总河赵世显
“乾隆中,和秉政,任河督者皆出其门,先纳贿,然后许之任”《清稗类钞?吏治类》
“夫所谓可不可者,‘部费’之到不到也。” “车马、宫室、衣服、妻妾之奉,埒于王侯。”“内外交结,隐语邮书,辇金暮夜,踪迹诡秘,莫能得其赃私都数。”清 冯桂芬 《校 庐抗议》
☆、漕运
船行一日已出慕云。
长流前世从未好好浏览过大禹河山。因而次日她于天色朦胧之时就起身洗漱。用罢粥菜,看日出刚好。
张一片云帆,破万里长风,凌千层碧浪。
江花似火,江水如蓝。长流站在船头甲板上,看远水澄清,两岸遥山叠翠绵延不绝,只觉江山之胜,正投其怀。
江淮看她衣袂翻飞几欲乘风而去,不禁开口唤道:“殿下。”
长流并未回头,只道:“存瓒来了。”
江淮趋近几步,却并不敢与她并肩,道:“只怕这景色过几日殿下就要看腻。不过好在三日后咱们就可停靠津哲码头补给,到时候卑职陪着殿下去岸上城镇看看,殿下也好体察民情。”
“如此甚好。”
船行三日,风平浪静。
这一日长流照例早起练功,打开舱门又是另一番景色。只见宽阔的江面上千帆齐聚,大大小小的船只远近错落,煞是热闹。
长流本为亲王,又是作为钦差大臣出巡,排场仅次于皇帝。船头一面金龙大旗迎风招展,船员本为漕军,全都训练有素,整艘船远远望去威风凛凛齐整异常。往来船只无敢与之争锋,尽皆避让航道。因此虽则江面拥堵,她的船却一路乘风破浪,直逼津哲港口而去。
一个时辰后,隐隐已可见到码头一线长堤,听见岸上锣鼓号角。
江淮看着船身慢慢向码头靠近,不禁兴奋道:“卑职从前听人说津哲是北方远近闻名的港口,便想象过千帆竞发的繁华景象,却不知亲眼见到的比想象中热闹十倍不止。”
老六从前便是在津哲码头负责验粮的,因此对此地颇为熟悉,正待对殿下介绍一番,不想正前方横空冒出一艘大船来。船头金龙为饰,锦帆高挂,竟是以全速迎面驶来,眼看着两船就要相撞,对方的船只突然来了个右满舵,利落无比的一个错身,堪堪抢先一步进入正对码头闸口的航道。
江淮不由怪叫道:“什么船敢在殿下面前放肆?!”
老六用手背挡了挡越来越强烈的日光,肯定地道:“也是一艘官船。看形制应该是黄船。”所谓黄船其实是从江南来的,专门往京城运送贡品的船只。
此次南下所经的河道叫大运河,本是两朝之前的皇帝为了从南方运送粮食和各类物资到京师专门花费巨资开凿的,因此大运河又叫漕河。漕河之上往来船只多为由漕军押送军粮的官船。漕军的总数为十二万,分为十二总进行管理,每总分别由一名“都指挥使”担任“把总”。此次与长流随行的“把总”莫行柯就是在兵部管辖下的一名都指挥使。其余的“把总”编制又各有不同,大体上根据有关运送漕粮的省份情况而定。把总在江面上享有非常大的自主权,但有关漕运事宜需要统一向漕运总督汇报,人员任免之类的行政事宜则还是向编制所属的上级长官汇报。
长流道:“一会儿问问莫行柯便知道船上是什么人了。”
果然,过了片刻,莫行柯主动上了二楼甲板,向长流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失职,方才险些与迎面而来的大船撞上,让殿下受惊了。”
“无妨。那艘是什么船?”
“回禀殿下,末将已经打
喜欢贱者长存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