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汤锅上方的14寸小彩电,又指了指架子上的旧光碟,光碟上浴袍褪到腰间的女人双手抱胸,挤得沟壑分明。这想来是他在没有客人时的小小娱乐。
小泽玛利亚太老派了吧连我都知道她过气了。昂热说。
过气的黑道至尊看过气的av女优,不是很搭么越师傅叹气,你还真能找到我。
这地方的变化真不大,整个日本黑道都没想到,六十年前你喜欢在这条街上瞎混,六十年后你其实仍住在这里,只是变成了一个拉面师傅。昂热掀起幌子,看着雨中的小街。
往外走几十步走出小街就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小街却还是二战后的模样,路两边都是老式和屋,屋前种着梧桐和樱树幽静中透着破败。
我是被时代抛弃的人,就该住在破破烂烂的老地方。可不像你,你还fēng_liú倜傥。越师傅在面上多加了一块叉烧,放在昂热面前。
其实也不是没人知道你还活着,阿贺就知道,可他没来骚扰过你对吧是他让我来找你的,还费了我一番功夫。一个房地产经纪公司花了好几天功夫找到这条小街的地契存档,告诉我六十多年这条街的地权就没有发生过变化,土地的持有人是上衫越,已经拖欠几十年的土地税。昂热舀着乳白色的浓汤,它没有被政府收走只是因为阿贺私下里帮你把土地税给补上了,否则你连在这条街上卖拉面的权利都没有。
谁要他多管闲事。越师傅皱了皱眉,这块地不是我的也不要紧,我照旧可以推车卖我的拉面。
这可是条价值12亿美元的街啊。之前有一家株式会社愿意出12亿美元购买这块地做商业开发,可根本找不到土地持有者。你在价值12亿美金的地皮上摆拉面摊,别装穷了。
我真的穷得狠,这些年就靠卖拉面养活自己。我手里值钱的东西就只剩下这块地了,可卖掉了它就会被开发成摩天大楼,这些老房子都要被拆掉,老树都要挪走,我这样的老东西就没有栖身之地了。越师傅边说话边随手收拾桌面,六十多年的拉面生涯已经把这位曾经的大人物变成了拉面师傅兼巧手伙计,既然是犬山贺那家伙把信息泄露给你的,他为什么不陪你来
阿贺死了,大前天是他的葬礼。他死的时候中了几十枪还是几百枪,据说火化的时候烧出两斤弹头来。昂热淡淡地说。
越师傅擦桌子的手停顿了1秒钟,而后他继续卖力地擦着桌子:你跑来找我干什么我对你没什么用,我这种人就是旧时代留下的废物。
新的时代是不需要皇的,对吧昂热慢悠悠地说。
是啊,皇这种东西就该死在1945年。上彬越,这位昔日日本黑道皇帝眼里掠过一丝阴翳。
源氏重工,壁画厅。火场做了简单的清理,满地的鲜血都被烈火烤干了,焚烧殆尽的古铜色骨骸躺了满地,死去的执行局干部们也被烧成了骨骸,但他们是焦黑色的,源稚生抖开白布一一盖在他们身上。
政宗先生到了。乌鸦疾步走到源稚生背后,压低了声音。
你们出去吧,让我和政宗先生单独谈谈。源稚生头也不回。
我们会在外面警戒。乌鸦鞠躬之后冲樱和夜叉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撤出了壁画厅。
长明灯重新点燃了,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这盏孤灯的光晕笼罩着源稚生和橘政宗,满地都是尸体,墙壁上是被熏得漆黑的壁画残片,神魔在火焰摇曳中翩翩欲舞,气氛森严诡异。
老爹,是不是有些事到了该跟我说的时候了源稚生端坐在古铜色的骨骸中。
其实你早就怀疑我了,对么橘政宗轻声笑笑。
说不上怀疑,但我知道有些事你没有告诉我。我已经去看过你在地底下的研究所了,还有那个巨型储水池,很先进,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我不想在那里跟你说话,所以才请你来壁画厅。源稚生点燃一根烟,转过身来.
他愣住了,橘政宗的装束跟以往截然不同。平日里橘政宗最喜欢穿的衣服就是和服,里面是条纹布的素服,天冷了就再罩一件黑色羽织,完全是日本长者的模样。但此刻,橘政宗一身棕色的戎装,肩扛少校军衔,脚蹬高筒皮靴,从风格来看这已经是颇有些年头的旧时军装了,可穿在橘政宗身上依旧挺拔熨帖。军服臂膀上缀着醒目的徽章,徽章由剑、盾和红五角星组成,徽章铭文kГБ。这三个俄文字母代表一个曾经威震世界的暴力机构,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它更为人所知的名字是克格勃。你是克格勃成员源稚生问
曾经是。橘政宗抖开一块白布铺在地上,双膝跪下,挺直腰杆,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小的怀剑横置于前方,把带来的长鞘白刀扔给源稚生。
要我为你介错么源稚生接住那柄刀。
很多人包括日本人都觉得剖腹应该用肋差,但肋差的主要用途是近战中用来破甲,战场上用它切腹是迫于没有更顺手的工具。贵族的切腹应该使用名为怀剑的优雅工具,那是笔直简约的直刀,因为太过轻薄基本没法杀敌,只为结束刀主的生命而打造。在明治维新之前,一块白布、一柄怀剑,加上一个介错人就能完成剖腹的全部礼仪。介错人是剖腹的帮手,手持长刀站在剖腹人的背后,剖腹人一刀捅入腹部,介错人就挥刀斩断他的头颅,看似凶狠,其实是为了减轻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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