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发丝间的盈湿,暖暖的阳光射了进来,形成一层米白的晕圈。
尹天夕静静地侧坐在躺椅之上,而简源杰则站在尹天夕的身后,神情专注的伺候着手里的那一头墨发,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得安逸。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言不发的这么一站一坐,静谧下来的空气,把两人放缓的呼吸声无限的放大,那渐渐合拍的呼吸声,让尹天夕觉得怪,让简源杰觉得心暖。
“咳,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尹天夕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这对镜梳妆,画眉点线的闺房之乐,怎么也适合她和简源杰啊。
一来,她与简源杰有几分真情,只有天晓得,再者,简源杰才十四岁,哪怕在这里,简源杰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都可以拥有女人了,但在她眼里就是不允许的,不得把身子弄坏了。
若简源杰真想享受闺房之乐,品尝举案齐眉的幸福之感,好歹再给她等上四、五年吧。
“小娘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既然手里的梳子被小娘子给抢了过去,简源杰又似变戏法一股,拿出了一块干巾,帮尹天夕擦微湿的头发。
“嗯,相公此话从何说起啊。”简源杰虽然说不上是一个十分自恋的人,却也绝不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好端端的,简源杰怎么会觉得别人讨厌自己呢?
“别问原因,你只需告诉我,你的感觉就可以了。”看到尹天夕想要回头望望自己,简源杰按住了尹天夕的肩膀,不让尹天夕转身。
他怕,他怕从自己的小娘子眼里看不到一丝眷恋,他虽有意给小娘子幸福,但他不知道,小娘子是不是愿意接受他给的幸福。
他忘记了,在善待自己的小娘子之前,那么小娘子的心是不是在他这里呢,想当初,爹并不喜欢娘亲,却娶了娘为妻,就算是有了他,爹对娘亲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
幼时,娘亲告诉他,那是因为他不够乖,不够聪明,否则的话,爹就算为了他,都会多看娘亲几眼。
因为娘亲的这个自认为,小小的他就被逼着诗四书五经,学一些孩子难懂的诗词歌赋,那时的学问于他来说,是极其痛苦的,如同嚼蜡。
倒真是如同娘亲所说的一样,因为他在学堂里的表现,爹经常来娘的房间,娘脸上的笑容也多一些,可小小的他却觉得很累。
他和小娘子的关系,会不会如同爹和娘亲,只不过反了一下,小娘子不愿意给他爱,他给的,小娘子又不想要,为此,简源杰害怕看到尹天夕眼里带着漠然的目光。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懂得之么些情感,算算,简源杰也是一个不容易的孩子。
尹天夕背着简源杰,挑了一下眉,有些猜不出今天简源杰这是抽了什么风,问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相公自是妻的天。”想想,尹天夕还是回答了一个比较官方的答案。
“不要从妻妇和相公的角度出来,单从你个人出发。”尹天夕也是绕着弯子说话,简源杰就越发的害怕,如果小娘子心里装着他,为什么不下面回答呢。
“不算讨厌。”尹天夕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对简源杰,她没多大的感觉,刚嫁进来,只是想躲开尹老爷,省得尹老爸天天掂量着她的价值,闹人。
之后,纯粹是不想让自己这个避风港死太早,能帮则帮,就一直到了现在,要说讨厌,还真论不上。
“那么,为夫,在小娘子的心里什么都不走吗?”简源杰有些迟疑地问着,小娘子不生气儿时的那句‘丑八怪’了吗,这是好是坏?
“相公,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尹天夕把自己的头发,从简源杰的手里抢回来,简源杰的问题越奇怪,她头皮痛得越厉害。
今天简原杰抽了什么风,不会是想这么活生生地把她头皮都给揪下来吧。
“对不起,我忘了手下的力量。”简源杰看到尹天夕有些吃痛地皱着眉头,连忙松开了手,“我刚从小桃那儿听到了一件事情,小娘子还记得不?”
“何事?”尹天夕把梳子放一边,她看得出来,简源杰好像是被什么问题难住了,想在问她呢,成,作为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该能解决十四岁孩子的问题。
“对于我儿时,唤小娘子丑八怪的事情,时至今日,小娘子还怪我不?”小桃的语气是无比的怨念,看得出的是,为了那件事情,小桃很生气 。
一个丫鬟都气成了这样,作为当事人的小娘子又是何等感受,至少在小娘子初嫁进简家时,不是一直念叨着这件事情吗?
“你今天神神叨叨的,为的就是这件事情?”尹天夕怎么也没想到,简源杰如此怪异,是因为小桃,看来小桃把‘丑八怪’的事情告诉了简源杰。
那时的简源杰真是够恶劣的,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说了这么伤人的话,但想想,孩子懂什么,尊重?会不会太苛刻了。
也是尹天夕太受不起打击了,因为三个字,自我虐待了好久,让小桃都耿耿于怀到现在。
难怪了,以前每当她和简源杰独处时,简源杰就小丑妻小丑妻地叫个不停,今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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