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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给我狠狠的查!”夏泽紧紧抓着那张黄符,额上青筋暴起,怒到了极致。
“宋家为了保住宋瑶的这个孩子,还真是绞尽脑汁,”他怒极反笑,“竟然连这种巫蛊之术都使了出来,真当朕是死的不成?”
听着天子的失态,薛逸半点情绪都没露出来,“陛下,依臣之见,此事另有玄机。”
夏泽淡淡看了他一眼,刚才的情绪外放瞬间滴水不漏,薛逸竟然隐约有种跳进了陷阱的错觉。
“爱卿还真是……鞠躬尽瘁。”
从来伴君如伴虎,薛逸如何会这么容易被唬弄?
“陛下明鉴,宋家起来不过区区数年,就算在奉州能称王称霸,但如果轮到洗脑,恐怕还没那个手段。”
“血祭虽然以道观作为依托,但据臣所知,这些方外之人并不那么好收买。”
薛逸点到即止。现在还不是揭露全国都在兴起这种近似于邪教的邪恶祭祀的时候,以宋家这件事作为一个起源,这就已经足够激起夏泽的警惕了。
夏泽这种人,多疑善变,给了他过多的情报,他反而会认为是刻意为之。
“爱卿先退下吧,最近辛苦了。”夏泽的面上看不出喜怒,“朕知道了。”
薛逸并不意外夏泽的不表态,躬身一礼,“臣……告退。”
华妩失踪的消息被严密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确切的说,只有华夫人和华庭得到了消息。
为了华妩的闺誉,华夫人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偏偏华庭身边还跟了个柳宁,就算华大公子看这个未来的准妹夫再不顺眼,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地分派任务去找华妩。
这样一来,华庭的行进步伐必然会被拖慢,而这一拖慢,才能给方黎充分的布置时间。
先不说上百个婴孩的自愿奉上有多么不易,这些民众们狂热的信仰才是最难达到的,从华庭和柳宁离开京城开始,他们就已经一步步按照华妩和方黎事先安排好的线路逐渐朝着奉州交界处的那座道观而去。
所谓的乱民,那根本就是西厂的人马。
很多时候往往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足以燎起燎原大火,对于这些被压迫已久的民众就是一个爆发的契机。
柳宁的确善于和人打交道,但这如果建立在他身边的人同样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么得到的消息可想而知。
华妩虽然对薛逸的所作所为好气又好笑,但却不得不承认,对于华庭来说,只有她毫无准备的离奇失踪才会引起华庭的乱了分寸。
华庭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绝对会得罪幽微,华妩和薛逸又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第一怀疑的人会是谁?
幽微。
同样的这件血祭,如果换成华庭来说,那么势必会全然推到幽微身上,宋家对他来说并不像华妩那样势必除之而后快。
试问,如果他登上了皇位,那么区区一个宋瑶又算得了什么?
和薛逸暗室厮磨了几日,为了做戏做全套,薛逸送她出来前还依依不舍地再喂了颗药丸,华妩重见天日之后只觉得头疼欲裂,身旁林凤举的脸色黑如锅底,但眼底的青黑却暴露了他压根就没合眼的秘密。
见她醒了,林神医轻哼一声,果断地抽回了手,“你下次要是再这么不顾惜身体,也没必要再喊我过来了!”
初初醒来的身体软弱无力,华妩连伸手揉揉太阳穴的力气都欠奉,她苦笑一声,嘶哑着嗓子开了口,“谁告诉你这是我自己弄的?”
林凤举神色微微一动,“华夫人派人来请的我。”
华妩咳嗽几声,勉力想坐起来,却被林凤举给虎着脸按了下去,“别动!”
“你这么一按,我倒真担心了。”华妩还有心思调侃,却被林凤举不悦的表情给逼了回去。
“明知身体不好,还要用不知哪个庸医开来的虎狼之药,”林凤举虽然声音冷淡,但凝出冰来的不满却依旧显而易见。
华妩苦笑一声,“我没想到竟然会中了薛逸的计。”
“他给你下药?”林凤举看了她片刻,忽然冷笑起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损伤元气贪图享乐,恐怕就是因为他吧。”
“上辈子遇人不淑,这一世你还打算重蹈覆辙?薛逸是什么人,连老皇帝的男宠你都下得了手,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林凤举越说越生气,最后索性伸手把扎在华妩额上的针再往下按了按,华妩顿时痛叫一声,翻肚皮青蛙一般重重倒了下去。
窗外窃听的邵傲:“……”
待到林神医终于发泄完怒气,这才一根根从华妩身上把针取了下来,华妩这才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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