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奴是地道的穷州人,泳技不但好,更游得美,想到自己刚才竟慌得要跳下水去救她,他便觉得好笑。他走上岸,脱下湿溽的靴袜,坐在岸上,默默地看她。
他什麽也不想,只是想静静地看她,看她无事地在他面前剥莲蓬、吃莲子,用真真实实、活络络的动作告诉他,她没有事,她一切安好,主母的魔爪伸不过来……
他的安静其实来自焦虑紧绷後的安心,可在肃奴看来,他却像有心事闷着,郁郁的,不快乐。她一个直觉便想,她要拉他下来,在这美好的凉池里渡过暑日的例假。
穷州人虽然怕水,却也矛盾的亲水,自小会泅泳,便也识得水的好。亲水习惯了,他们认为水就像一条路或一片大草原,男女着水纱衣同游其中,宛如共行於道上,他们倒不像内地人那般,将男女共池这事想脏了。
何况肃离是她亲近的哥哥,偶尔感受到的那股浓烈热度,只被她当成恍然一过的错觉,垫在心里,夜深人静时才敢拿出来细想。她现在只希望肃离能笑,能多说说话,便自在喜悦地招他,手挥得不留余劲。
「大哥,下池来嘛!」她叫着。「一块来游啊!」
肃离一愣,笑着:「看你游就好。」
她闭气,下潜,腰一扭,柔柔的身子划向他,一眨眼就快到了岸边。她探出水面,岸上的羊脂莲正好在她脸旁绽着,和她一块笑,她拨着头发,说:「外头天气热,这池水凉得正好呢!」她看着他搁在一旁晾乾的靴袜,笑说:「反正我刚刚吓了你,把你的鞋袜都弄湿了。」
他的确想与她共游在这美丽的池里,在水里看她优游幻妙的身姿,他想,那应该比她在路上走路还美的。但他没有水纱衣,只有这套衣服,想想,还是作罢。
「奴,你游吧,哥哥看你,顺道吃些莲蓬。」他说。
肃奴还是再诱。「莲蓬水里也能吃,我刚刚吃得正起劲呢!」
「奴……」他无奈地笑了笑。难不成,要他光着身子游吗?
一想到这儿,他浑身燥热,一股痛在扯着。当他觉得这念头不是玩笑,而是扎实的存在,用力地促动他去实现时,他笑不出来。
他深深地看着她紧贴水纱衣的圆浑肩头、隐约浮现的可口锁骨,还有在水中起伏的胸脯、腰线,他的呼吸更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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