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贺兰火蓦然抬头,一双眼睛之中带着如雪一般的锋锐,不可置信的看着昙青诀。
而第一次,贺兰火脸上的平静被打破,眸子里蕴含了浓浓的怒意。
庆皇后试探也罢,威胁也罢,怎么也及不上昙青诀将容氏扯出来让贺兰火愤怒。
而庆皇后捉摸着昙青诀话中之意,眼中渐渐多了几分的了然,这似乎倒有些意思了。
“贺兰火,你母亲既然是朝廷诰命夫人,能养出你这个孝顺听话,乖巧伶俐的女儿,本宫以后,则应该多招她入宫说话。”庆皇后身上的锋锐消失了,一副慵懒的样子躺在椅子之上,一边的白猫似乎察觉主人心情不错,乖巧的跳上了庆皇后的膝盖,让庆皇后伸手一下下的抚摸白猫雪白柔软的皮毛。
退出了殿中,贺兰火手指轻轻的按着胸口,想要压下胸口的火气,却也是徒劳无功。
她蓦然转过身,看着一并出来的昙青诀,触及了昙青诀那眼中毫不在意的眼波,贺兰火心中的怒意也是攀升到了顶点!
贺兰火眼中流露出骇然的怒意,似乎狂风暴雨一样,要将昙青诀吞没。
纵然是昙青诀,一瞬间亦是看得一怔。眼前的少女无比的艳色之中却同样有浓浓的怒意,可是神情之中的疏离与愤怒,却又尖锐的刺入了昙青诀的心头。
同时,昙青诀心中亦是有些不悦,内心暗暗骂贺兰火不知好歹!
昙青诀亦是停下了脚步,戏谑而毫不在意的嗓音则是在贺兰火的耳边响起了:“小郡主,你这又是何意,为何挡着道,不肯让我过去。”
明明知道贺兰火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偏偏昙青诀嗓音仍然是这样的轻描淡写。
昙青诀知道,自己就是故意的,贺兰火的态度亦是将他刺伤。
他几次三番的被贺兰火冷言冷语拒绝,像他这种性子高傲的人,也不止一次发誓不再去管贺兰火的事情。只是当真看见了,总将自己誓言抛去一边。而自己的用心,似乎对贺兰火而言,根本是不值一提的。不但一句感谢也没有,还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下意识忽略容氏对贺兰火的重要性,老实说,昙青诀的心里是很讨厌那个女人的。从容暖嫁给贺兰宁远的那一天开始,昙青诀就很是讨厌!
“王爷,无论我贺兰火怎么样,又与你何干?我娘容氏,和我的所作所为,全无关系。王爷自以为是,将我娘扯进来,我贺兰火绝不许任由人损及我娘一丝一毫!任何人敢打我娘的主意,都是我贺兰火之敌。”
昙青诀故意将容氏扯进来,庆皇后自然知道了贺兰火的软肋,也是方便掌控贺兰火。可是贺兰火又如何愿意,让自己内心之中最不可触碰的存在成为对方捏在手中的筹码。
那张绝美的脸孔之上,一双眸子闪动如火焰一般的光芒,以及浓浓的怒意。全然陌生的表情亦是点燃了昙青诀内心之中的怒火。只是昙青诀心中越怒,面上的表情亦是越发的轻忽。
“你娘又怎么了?我就是夸你贺兰火孝顺,皇后娘娘不是还称赞了你娘一番?说你娘贤良淑德,才教导出你这样一位孝顺伶俐的女人。她好好的待在侯府,又没死又没事,贺兰火,我可听不明白如何连累了你娘。”
说罢,昙青诀手掌猛然拉住了贺兰火的手掌,将贺兰火拉得近一些。
贺兰火的绵袖轻滑,露出了缠在了手臂上那雪色的手镯,镯子上的铃铛轻轻的摇晃,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让昙青诀的内心之中浮起了浅浅的刺痛,眼神一瞬间变得有几分的奇异和古怪。旋即他眼眸又是再次变得冰冷无比。
“若说不孝顺,你死在宫里面,当然不会连累你娘一丝一毫,容暖更会很开心自己没被连累到,更成全了你这个孝顺女儿是不是?再者庆皇后手段虽然凌厉了些,可是倒也对手下的人不薄。”
昙青诀漫不经心的眼眸扫过了贺兰火的脸颊之后,眼前的娇颜宛如夏日的火玫瑰,十分的明艳可爱。触不及防之下,昙青诀心脏砰砰一跳。从前昙青诀虽然欣赏喜爱贺兰火,倒从来没有过这种旖旎的心思。一瞬间,昙青诀突然觉得自己扣住的手腕变得有几分烫手起来,掌心滑腻的肌肤,更有点让昙青诀想要躲避而松手。
只是此刻,感觉到贺兰火想要挣脱自己的禁锢,昙青诀方才压下了这种诡异的感觉,又将自己的手掌扣紧了几分。
方才庆皇后的提议,一下子又涌上了昙青诀的脑海,刚才昙青诀还觉得有些可笑,可是现在却让昙青诀止不住阵阵心慌。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有些决绝的嗓音却是在昙青诀的耳边响起:“我的事情,与海陵王无关。”
贺兰火隐隐知道昙青诀说得是有些道理的,也许自己可以不连累容暖,可是倘若她死在宫中,容暖必定会伤心到极点。只是她又怎么能容得下自己家人成为皇后制衡自己的棋子,也许还有其他的脱身之策也说不定。再者贺兰火也感觉得到,昙青诀根本是讨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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