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还是在乎婕的,否则以他向来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可能这么低声下气?
乐乐乐让他的真情流露稍稍感动,但是那并不足以让她原谅。她转过头去,拒绝让他眼中浓浓的自责打动,伤害既已造成,再多的追悔也挽救不了婕受创的事实。
“既然你已经确定我女儿不在家里了,请你离开。”
所胤无言望着乐乐乐冷凝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无法从婕父母这里问到什么,只好深深的叹气,继续拖着身体走下楼。
他对自己手脚僵硬的情况反而不在乎,惟一能让他悬在心头的只有婕的安危。
经过面无表情的殷浩,所胤一步步慢慢的走了出去,大门毫不留情的跟着关上。
婕……她会到哪里去了呢?
所胤拿出手机,要秘书联络台湾所有的征信社开始找人,然后他自己做了最后的努力——
在她家门口守株待兔。
邵烨冷冷望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有一种冷凝的气质,薄冷的唇更显出他的冷酷,无论是否刻意,邵烨相信婕受的伤害,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所胤微微倾身,“邵先生你好,我来接婕的。”经过几天的调查,他终于确定殷婕就在她姑丈家。他的心狂喜而紧张,脸上却一派从容,今天他是有备而来的,不会再像前几天一样锻羽而归。
好狂的口气!邵烨不动如山,清冷的问:“凭什么?”
“凭我爱她。”
邵烨冷冽的说:“你不配。”
他不得不承认,婕的姑丈确实难惹,然而即使今天挡在门口的是撒旦,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宣战。
所胤平静的说:“我配不配该由婕决定。”
“她不想见你。”
“让她当面跟我说。”
两个一样冷肃的男人对峙着,邵烨不忍视之为女儿的婕再受伤害,而所胤则不计一切代价的想夺回所爱。
空气中瞬间僵成一股凝重的气氛,他们谁也不肯退让,注视着对方。
一道女声划破沉寂,“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殷云柔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丈夫身边。
“我不会放弃的。”
“离开我家。”邵烨下了最后通牒。
所胤从善如流地退后两步,果不其然地,门又当面关上。他苦笑,除了殷家这些人,没人敢请他吃闭门羹。
所胤沿着屋子走,来到后院,二楼有间房里有灯。
手机响了。
“总裁,您交代刊登的广告,在今天晚报就会开始登出。”他的秘书说。
“很好,连刊一个星期。”
“是的。”秘书继续说:“另外董事会星期三要开会。”
还有两天……所胤估量了一下,报出一组电话号码,“叫易先生代表我出席。”
“可是——”秘书有些错愕,这种重要会议他向来会亲自参加的,“易先生是……”
“我弟弟,新任的副总裁。”
“喔!命令何时发?”秘书临危不乱的问。一个优秀的秘书就得拥有即使上头丢下的是颗炸弹,都能惬意接好的特异功能。
“马上。”所胤平淡的说:“还有,待会顺便帮我跟易先生说一下,要他即刻履行。”他们是兄弟,不是吗?他当然要好好疼爱惟一的弟弟,并善加利用。
收线后他索性关机,省得反娲虻缁袄赐劾餐劾病K瞄一眼即将昏暗的天色,拉掉领带、卷起袖子。
他说过,绝、不、放、弃!
她一直睡不安稳,梦里是一片荒郊野外,凄凉而荒绝,只有让风拂过的树叶传出萧飒的声响。突然,所有的树叶全化成血盆大口,此起彼落地争相诋毁、指责她的不是。
“不!我不是这种人!我没有出卖自己!”殷婕摇着头,汗浸湿了发,她却沉溺在周而复始的噩梦里,无法自拔!
“婕……”一声声低唤传进她迷蒙的梦境里。“婕……”
殷婕张开眼睛,眼前的是她爱之甚深、却又害她极深的人哪!
她猛地后退坐起,“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惊惶深深刺痛他的眼,心被无名的手紧紧揪着,扯出难以言喻的痛!
天!他错得离谱!伤害了她,比凌迟自己更疼上千百倍!
所胤怜惜的伸出手想抚摸她,却被她一脸撇开,追问:“你怎么进来的?”他的眼里有太多柔情,她压下视线,拒绝再沉溺在他诡谲的温柔里。
他的衬衫有些凌乱,袖子甚至卷到肘部。
大开的窗户证实了她的猜测,“你竟然爬窗户进来!”殷婕气急败坏的说:“这是私人民宅,我要告你!”
“我不在乎。”他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只要能见到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这魔鬼!“怎么?我没自杀让你很遗憾?或许你是来亲眼见见我的狼狈?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口试砸了、名声也一败涂地,甚至长辈都为我心痛。”殷婕怨恨的瞪着他,咬牙说:“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尖锐不是你的风格。”他好心疼。
“是吗?如果我早看透你的诡计,或许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我以为你的论文以所家发展为题,也以为你跟反嬖缬星扒椋而这一连串的误会让我错下决定。”
殷婕有些讶异高高在上的他会轻易认错,然而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她冷笑,“哦?很高兴你知道自己错了。”她起身,却被他拉住。
她冷冷的瞪着他的手,“你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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