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水里的鱼苗也茁壮成长。
一切蒸蒸日上。
“这山叫什么名字?山上有什么好玩的?”苏青泽手里拿着长长的芦草指着村子旁的青山问。
“这是华秋山,山上可有趣了!”周煜兴致勃勃地给几人介绍山上的野趣,诸如打鸟掏蛋、抓鸡逮蛇。
苏青泽眼睛一亮:“嚯!你们可真大胆,蛇也敢抓!”
周煜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其实也不是我们抓的,就是那蛇刚偷吃了野鸡蛋,正卡嘴里被我们连带野鸡蛋一锅端了……”
“那你们拿这蛇怎么了?”明安满心好奇。
“吃了呀!”周煜理所当然。
“那蛇这么长,这么粗……”比划了下,周煜继续道:“我们捡了干柴生火给烤了吃!”
“这……好吃吗?”苏青泽迟疑道。
“可香了!”穷苦人家的孩子一年到头也没沾过油水 ,馋肉的不行,能在山里逮些小动物解馋是最开心的事。
一旁的沈砚北也被勾起了兴趣,在顾长封手心轻挠:“找个时间我们也去山上逛逛?”都说靠山吃山,山上的野物定是十分丰富!可惜他来了这么久还没去过山里看过。
“好。”现在天气热了,山上没那么潮寒,去走走挺好的。最重要的是他恢复了功力,就算遇到野兽也不怕。
车轮辘辘,一辆四面用锦缎装裹,窗牖被一帘轻纱遮挡的马车缓缓驶来。忽然轻纱被人撩开,露出一张五官平平的男人脸庞。
男人向车窗外望了眼,目光落在前头坐在牛车上浅笑着交谈的几人身上,眉头微皱。
想到村人所说的,他仔细打量其中一瘦一胖的两个陌生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
听到有马车的声响,沈砚北几人下意识转头去看,猝不及防地与男人的目光相触。
沈砚北面不改色,对男人拱拱手:“李举人。”马车上坐着的正是举人李逸!
李逸竟是破天荒地对几人笑了笑,抬手让小斯把马车停下,和颜悦色地看着沈砚北几人,道:“日头要升高了,牛车又慢又晒,马车宽敞,不若你们上来一块坐?”
闻言,几人都愣住了,相互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狐疑。
沈砚北微微笑道:“不敢唠叨举人,这山野风光挺好的,我们慢慢走慢慢看。”
被拒绝,李逸并未表现出不悦,而是道:“你们习惯了无所谓,但苏公子可不能吃这个苦。”说着,神色温和地对苏青泽道:“苏公子也是去县衙吧?即是同路,不若上来喝杯茶?”
不待苏青泽回答,明安冷哼了声:“我家少爷可坐不惯这样简陋的马车!”
李逸脸色有些难看,可仍按耐住性子劝道:“马车虽简陋,但能遮阳,小心晒坏了你家公子。”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我喜欢坐牛车。”苏青泽直接回绝。他要是图舒适,早就让人来接了!
底下的拳头握了握,李逸努力保持笑容:“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苏公子赏景了,咱们县衙见。”
苏青泽淡淡地点头。
“咧咧咧!”明安对着远去的马车做了个鬼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错!”周煜没好气地附和,“他一定是知道了苏公子的身份才可着劲巴结!”
和众人想的一样,李逸的确是想攀上苏青泽。
得知自己那日的举动并没有让沈砚北在加冠礼上出丑,还让他大出风头,李逸愤怒又嫉妒,同时也后悔。
怎么他就遇不到这样的贵人?
如果能和这样名门望族的公子结交,对他以后的仕途绝对有莫大的帮助!要是那日他参加了沈砚北的冠礼,说不得已经和和对方相识……
野心勃勃的李逸如是想,却不知道对方恶心透了他。
“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明安满眼嫌恶,“之前在酒楼喝早茶还纵容身边的人抢我们的点心,转头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凑上来,连句道歉都没有!我呸!”
“怎么回事?”听到酒楼点心这些字眼,沈砚北不由问。
明安当即把同福酒楼开张之日李升王程两人的跋扈行径说出来,沈砚北一愣:“是不是一人下巴长了颗黑痣,另一人着青色锦袍,长得尖嘴猴腮?”
明安猛点头:“沈公子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
沈砚北语气无奈:“长黑痣的是李家村李员外的大儿子李升,尖嘴猴腮的年轻是李举人的姻亲王程。”
“难怪了!原来是蛇鼠一窝!”
“听掌柜说,这两人还对来酒楼吃早茶的县令夫人不敬,被县令大人赏了十大板。”
“什么?”苏青泽瞪大眼,鼓起一张包子脸,“他们竟敢欺负我姐姐!”
明安亦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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