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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远神色变化了几瞬,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你先去学校考试。
“爸爸。”安漾惊住了。
“我待会儿会带他去医院。”安文远说,“你现在赶紧收拾一下,已经快要迟到了。”
“我,我也一起去。”安漾脱口而出。
安文远声音放重,“这么重要的分班考试你不去,非要留在家里,留家里你能干什么,会治病还是会能联系到医生。”
从小到大,安文远几乎没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
“早和你说了,原燃也不是小孩子了。”见到女儿惶然无助的模样,安文远心软了,语气也放缓和了,“爸爸知道你是担心他,我今天请假在家照顾他,你先去学校考试,好吗?”
“等你考完了,回来再看他,你现在非要留着,也根本没有意义。”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神情却不容置喙,不由分说的将安漾拉到了门口,把她递给张芳,“今天你开车送软软去学校。”
张芳匆匆穿上外套,“好的。”
安文远随着一路出门,下楼,把安漾强行塞进了车里,又关上车门,见到车开走,方才重新上楼。
昨晚,原和义说得那番话,安文远听进去了,晚上回家时,原燃和安漾都已经睡了,他自己一个人想了半宿这件事情。
说实话,虽然原和义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但是,他个人还是天平还是比较倾向于暂时将原燃留下,毕竟,是原戎亲自开了这个口,拜托了他,说希望将孙子暂时寄住在他家里一段时间,安文远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忽然莫名其妙反悔,也很不好看。
而且,原燃在安家这一年,安文远没有亲眼见过一次他表现出原和义说的那些“病症”,也只当他是个性格孤僻有点古怪的,所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但是,原和义那些话,到底还是对他有些震慑的,毕竟,如果真是他说得那样,那他不啻于在家留下了一个□□。
如果只有自己,安文远是完全无所谓的,但是家里还有安漾,他看视如掌珠,一人带大的女儿,由不得他不谨慎。
二楼,原燃房门居然已经敞开了。
安文远小心翼翼进去,打开了灯,屋内陈设整整齐齐,没有任何被损毁的迹象,只有浴室里的灯开着,地板上还有小片水渍,里面却空空荡荡,人却已经不见了。
*
一手拎着豆浆,一手提着一袋手抓饼,石俊茂嘴里哼着小调儿,美滋滋走在路上。
鸣鸿门口站着个人,石俊茂每太在意,走近了,才发现是个老熟人。
少年脸色苍白,一身黑衣,靠着武馆门口的石狮子站着,微垂着头,听到石俊茂脚步声,他转过身。
似乎不是很清醒,眼神空荡荡的,头发还半湿着,他拿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石俊茂,似乎在仔细分辩他到底是谁。
撞见被这样盯了半天,石俊茂都觉得背脊有点发毛。
“小原哥你这是怎么了,没睡醒,早上掉水坑了?”这是大白天起来洗冷水澡,擦都没擦干净就过来了?
“走。”少年薄唇吐出一字,声音沙哑。
“不是,哥哥,原爷,你想去哪啊?”
石俊茂手一抖,豆浆都给掉地上了,在地上染出一大片白,石俊茂看着心疼。
这豆浆是现磨的,花了他五块钱呢,热乎乎香喷喷,这说没就没了。
“卧槽。”他疼得脸颊都扭曲了。
原燃等得不耐烦,下手根本没掂量好,没轻没重的一下,力气大得过分,石俊茂觉得自己胳膊都快被他扭断了,脸色一下都扭曲了,“疼疼疼,小原哥你放轻点行不,有话好好说啊。”
一张薄薄的卡被抛了过来,石俊茂接住,定睛一看。
他一下想起来,那是上次,李向书给他的那玩意儿,一张黑色门卡。
石俊茂眉梢一挑,喜形于色,“小原哥想通了,想去玩玩了,早打电话和我说啊,来来来,走呗,以后想去,随时叫我。”
他豆浆也不要了,狼吞虎咽的一下吃完一张饼,抹了抹嘴,在路上拦了个车。
*
一整天考试很快过去。
“软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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