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男人不敢使劲搂,又不忍心松开手,男人的手就乱动弹,男人心里一亮,“这不就是一个兔子嘛。”男人这么一想,女人就知道男人想什么了,女人就说:“在地窝子里做夫妻,可在地窝子里不能养娃娃。”男人骨头嘎巴响了一下,男人听这话听得太多了,为这话没少吵架,女人甚至不让男人动她。男人紧张起来,心里紧张,骨头缝缝里紧张,男人不吭气,鬼也不知道他的心思,男人心里静悄悄的,在这种时候,他的女人也难想捉摸他的心思,女人就会产生错觉,女人就由着性子胡闹。女人要闹就让她闹,男人忍着,男人的忍性还是比较大的。男人准备大忍的时候,女人压根就没有胡闹,女人说她不想在地窝子里养娃娃,不是旧账重提,而是轻描淡写的一个小小的过渡,女人眼睛亮晶晶的,女人告诉男人:“等他个十年八年,总是要盖房子的,啥时候脱土坯咱就啥时候要娃娃,土坯干透了,娃娃也怀上了,房子盖起了,娃娃生下了,不让咱住都不行。”女人越说越兴奋,女人哧溜又光身子蹿出被窝,趴到窗户上往外看,看了半天,又回来。男人闭上眼睛都能看见地窝子外边的情形,一排地窝子,一个离一个百十来米,地窝子前后宽敞得不得了,后边种菜,前边栽树,树只有手指那么粗,树后边就是盖房子的地方。树在月光地里摇摇晃晃地动呢。男人就让女人唧唧喳喳,男人娶了女人,就等于给树上放了一只鸟儿,又跳又蹦还要胡叫,就让她叫。男人打起了呼噜,在呼噜声里女人还在唧唧喳喳,男人在梦中捂住女人的嘴巴,就像捉了一只鸟,鸟儿拼命挣扎,鸟儿的翅膀r乎乎的,把男人的手弄得痒痒难忍,男人手一松就醒来了,男人手里真的捂着女人嘴巴,女人咬呢,女人一边咬一边喊叫:“把我捂死啦!把我捂死啦!”女人往窗户上一看,月亮不见了,兔子也不见了。天黑了一会儿,又麻麻亮起来。男人等着女人闹,女人没闹,女人知道马上要下地干活了,趁着天还没亮透,女人趴在男人耳朵根,悄悄地说:“月亮跑不了,兔子也跑不了。”男人心里笑:“天上就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嘛,不是太阳出来就是月亮出来,至于兔子嘛,乌尔禾就是兔子,兔子就是乌尔禾。”
“你笑啥哩?”
“我莫笑啥。”
“你笑啦,我看见你笑啦。”
“莫有就莫有嘛,你要不信你检查嘛。”
女人在男人脸上摸,人笑起来脸上会起梭梭的。男人脸上光光的,再摸就是眉毛和胡子了。
“你把胡子刮了。”
“我又不是新女婿,收拾那么光堂弄啥呀。”
“你不是新女婿?咱俩结婚还不到一年你说你不是新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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