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庄师兄同他说了些什麽,叫他这麽紧张。言其对於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很看重,现在被他顺手一推,简直要变成存活理由,这让她怎麽办?庄桯言怎麽就,就这麽不肯放手!小满觉得事情有些难办,正不知接下来末如何应付之际,突然听到院子里细微的开门声,小满抬眼看向窗外,是西城回来了。
太好了,终於有理由从这房间里逃开了。
……
“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啊。”西城的声音依旧那麽温吞,表情却有些遗憾。
“我最近虽然不待见他,可是他既然这麽说了,肯定是你已经惊动他们了。”她毫无规矩地坐在靠窗的桌上。
“我会小心的,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就算被他们抓到什麽,也不会是大罪。”拉了把凳子坐到她身畔,拉过她的手,说道:“倒是你,今夜心情似乎不佳呢,说话也这麽心不在焉。”
“很明显吗?”她指了指自己侧脸,“我那麽好看透?”
“如果某个一天到晚笑嘻嘻,对什麽都不是特别在意的人突然心事重重,你说好不好看出来?”西城捏捏她的手,“说起来难得见你这副样子,我倒是宽慰了一些。”
“……什麽意思?听起来好像我心情不好,你看着似乎幸灾乐祸?”没看出来啊,西城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解释道:“你难得有这种情绪,我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在意着什麽,自然是高兴的。”
“难道我在你眼中,一直是什麽都不在意的那种人吗?”她皱起眉。
“是那种随时准备离去的人,”他好脾气地更正,张开双臂她投入自己怀中,像抚摸小猫那般抚着她,“你现在是为了谁这麽阴郁呢?”
“为我自己。”她听见自己声音闷闷的,赌气一般。一直以为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什麽,结果她的不在意几乎人人都看得出来吗,“小西,有一个梦,只要我不醒,就会一直在……可是为什麽一个个都要不断提醒我那只是个梦呢。”她将自己缩起来,实在是很苦恼。
“那是因为……醒得越晚,会越後悔吧。”他将她扶起来,“醒来有什麽不好呢?”
“醒来的话,就什麽都没有了,”好像属於以前的那个她,以及她的一切都会被凭空抹去一样,“会很寂寞啊。”
每天挣扎於回忆与现实之中,她好像被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抓着以前不放,一部分不断地劝告要接受所在的世界的一切。她有太多不能说的话,因为说了会招来祸事,会令人生疑,会更加寂寞――因为没有人能够回应。
之所以与那麽多人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平时太寂寞了。
“不要哭了,满儿。”一直声称很高兴看到她除了不在乎之外的情绪的西城,此时似乎有些无措,就算平时再温柔体贴,看到从来不哭的姑娘突然哭出来,也是不知道怎麽办是好。
“别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手擦拭着她湿漉漉的脸颊。
她吸了吸鼻子,“我好久没有哭过了,小西。”
“女孩子真是水做的,我可没见你白天喝过那麽多的茶水,”他忍不住去亲吻她含泪的眼角,“我想,无论你怎麽想,总是会有人愿意等你醒来,慢慢想,不要急。”
小满定定地看着他的脸,突然改为跨坐在他身上,拉下他惊愕的脸亲吻。西城确实惊讶到了,但是当他试图回吻的时候,小满突然离开,对他做了个鬼脸:“虽然我很想继续哭下去,可是从我坐到你怀里开始,就有个人一直用憎恨的眼光在看我,刚刚你哄我的时候,那眼光恨不得我将钉死在这里……
是对你忠心耿耿的下属吗,那眼神真诡异,他是男是女?”
小满还真是会破坏气氛,西城挑了挑眉,温和回答:“男的。”
她看向他的眼神改为暧昧又同情,看到他有些不解,她为自己擦掉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坐他腿上跳下:“从他憎恨我的神情看来,他一定对自己的主人有不一般的感情……西城你可要小心些,我真怕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要负起责任。”
“……”
“你出身大家,总会知道有些人好南风。”
向来温和的声音有了一丝破裂:“我可不好南风。”
“你不好不代表人人都不好嘛,何必要我说得那麽白呢,”她脸上露出笑,“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小心啊,有什麽突发事情一定要叫我啊。”
她还小心翼翼慢吞吞地退出房间,为他关好门。
西城有些无奈,他抬起手,那上面还有她的泪珠。
“公子。”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庄桯言有心,我们也顺他的意,将那事情暂时缓一缓,”他将桌上的油灯拨了拨,“但是东西是一定要收回来的。”
“是的,公子。”那人毕恭毕敬,言罢顿了顿,又有些急迫地开口,“公子,你可不要听信那位小姑娘的挑拨,东舟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西城无言以对。
“公子,你可一定要相信属下。”他都快哭出来了。
“满儿故意气你的,谁让你那个时候还不走。”
“属下只是不放心,她毕竟是那庄桯言的师妹。”他没说他更不放心的是公子的清白。
“她如果有心,你就不在这里了,”西城叹气,“以後跟到这里,你就可以离开了。”
“公子,东舟的使命就是时刻不离地保护你……时刻不离,”他重复了一遍,被西城瞟了一眼後,他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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