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快别哭了,咱们快想办法吧?是不是把白家大爷请进来呀……”豆蔻也哭道。
“去,快去啊!”许氏一边拿了冷手巾换下颜文臻额上的那片。
白少瑜送颜文臻回来之后就被家里人叫回去了,说是有要紧的事情。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了二百两银子的银票给许西忱,让他们师兄弟几个去替颜老爷子看一副棺材,眼看着要过年了,老辈儿上留下来的规矩,丧事不能过年。
大半夜的,许呈鹤匆匆去白家叩门,门上的人一看是他,忙开门请进了门房。
“大爷呢?我家姑娘发热,烧的不省人事了,我娘叫我来请大爷赶紧的过去。”许呈鹤也来不寒暄,直接问。
白家门房上的老家人自然知道白叶两家的渊源,却也无奈的叹道:“镇国公府的人来把大爷给叫去了,说是镇国公夫人忽然不好,晕过去了!大爷这早晚还没回来,我们夫人也是急死了,已经打发了三拨人去镇国公府打探消息了。”
“哎呦,这可怎么好!”许呈鹤一拍大腿,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叹息。
白家的老家人忙道:“兄弟你别着急,我们家药铺坐堂的刘先生在,要不让他去给颜姑娘诊个脉?”
“行行!别的郎中咱也信不过啊!”许呈鹤忙应道。
老家人自进去叫白家药行的坐堂先生出来跟许呈鹤去许家,另有人进去给白母回话。白母听说后又急急匆匆的穿戴了,坐车去许家看颜文臻。
一夜手忙脚乱的折腾,颜文臻终于退热,在黎明时分方睡得安稳了。
白少瑜的母亲白王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许氏说道:“你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好地颜家……就这么完了?”
许氏怔了怔,叹道:“这都是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大爷造的孽!却生生让我们姑娘受罪。”
“这以后可怎么办呢?”白王氏看着沉睡的颜文臻,无奈的问。
许氏看着白王氏,半晌没说话。
白王氏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忙轻笑道:“我真是替颜文臻这孩子心疼。等办完了老爷子的丧事,你们都般到我们家去住吧。”
许氏淡然一笑,说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要听我们姑娘的意思。”
两个人正低声说些闲话,外边传来白少瑜的声音:“小臻怎么样了?”
许氏忙站了起来,等白少瑜进门后褔身行礼,白王氏看见儿子一脸的憔悴,叹道:“已经好些了,这会儿热退了,已经睡熟了。”
白少瑜点了点头,又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颜文臻的额头,方转身叹了口气对他母亲说道:“明日就是荣宁郡主进宫的好日子,母亲你赶紧的回去安排一下贺礼的事情。”
“嗳!好。好!”白王氏忙答应着,大长公主府一直是颜家的靠山,荣宁郡主入宫为后实乃是天大的好事儿,以后她当了皇后娘娘,能再拉一把颜家也说不定呢。
“母亲,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等小臻醒了就回去。”白少瑜催促着他母亲。
白王氏又看了一眼颜文臻,皱眉叹道:“小臻已经无碍了,这边有许嫂照应着,你也该准备去大长公主府道贺的事情呀!颜老爷子生前跟大长公主府交情不浅,小臻现如今又这样,回头你去道贺的时候也替她上一份贺礼。”
“行,我知道了。”白少瑜点头应着。
白王氏也是一夜没睡,这会儿也没多少精神了,当即离开许家自回家去安排去大长公主府道贺的事情,这边白少瑜刚细细的询问了一翻颜文臻夜里的情形,便听见外边一阵吵闹声。白少瑜立刻皱起了眉头:“是叶叔回来了。”
许氏恨恨的啐了一口,骂道:“他还有脸回来!老爷子若是在天有灵也必不会饶了他!”
“小臻呢?小臻呢?!”外边颜东昂的叫嚷声越来越近。
“大爷,姑娘病了!您不能进去。”许呈鹤拦着颜东昂不让他进门。
“让开!我去看看我爹!”颜东昂推着许呈鹤。
许呈鹤年轻体壮,拦着颜东昂不让步,旁边还有其他人帮忙,大家一起拦着颜东昂在院子里不让他去老爷子的灵前,颜东昂叫嚷了两声见众人铁了心的不让开,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儿?!”白少瑜从厢房里出来,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颜东昂,皱眉问。
“哟,少瑜!”颜东昂看见白少瑜,立刻来了精神,“这是什么规矩哪?还有老子死了不许儿子去灵前哭的?少瑜你说说,这是哪儿的规矩?!”
“你不是不想来吗?不是忙着赌,忙着喝酒吗?”白少瑜冷声反问。
“哎呦,昨天我那是喝醉了!酒醉之后的话不能算数。”颜东昂说着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去问,“小臻呢?刚听说她病了?怎么样,我女儿她,她没事儿吧?”
“她不是你女儿了。”白少瑜冷声说道,“她也不想见到你,还有老爷子也不想见你,叶先生你请回吧。”
“嘿你怎么能这样啊?!”颜东昂立刻就蹦起来了,“你有什么权力这样说?我才是小臻的亲爹!你就算是跟小臻定了婚那也只是未婚夫!你敢这样对你老丈人?你……你罔顾人伦!”
“人伦?”白少瑜冷笑道,“原来你老还知道‘人伦’这两个字。”说着,他抬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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