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把你整个回鹘都捧出来,朕也不稀罕!”云硕冷冷的看着霍安,缓缓地抬手指着他的鼻尖:“现在,你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你!”霍安恼羞成怒,抬手拔出了腰刀。
然而还没等他的刀挥起来,旁边有人一记飞腿过来,踢在他的手腕上,腰刀‘嘡啷’落地。
唰——
一个回鹘近卫的刀抵住了踢飞霍安手里兵器的千夜。
千寻的长剑也横在了那近卫的脖子上。
霍安的其他亲卫手里的兵器也都纷纷指向云硕,而宁侯,忠毅候等众多武将手里的兵器也都指向霍安的前心后背。
大殿之内,每个人背后都有利器,每个人都用利器指着人。
唯一岿然不动的只有云硕一个人。
云硕依然背负着双手,傲然而立冷冷的看着霍安,盯着他半晌,方道:“今日朕念你是来朝拜的,便饶你一条狗命。以后再胆敢出演放肆,朕就兴兵灭了你!滚!”
“你敬酒不吃!很好!”霍安也眯起了眼睛,一脸的冷然,“你不要后悔。”
“滚!”云硕几乎保持不住要抬脚踹过去。
“王上!我们走!”一向坚持保命要紧的滕先生,不顾他家王上的冰碴脸,伸手拉了便往外走。
霍安臂膀一震把腾先生甩开,后退两步抬手指着云硕的眉心,咬牙点了点,转身便走,对那些指着他的兵器视而不见。
尽管韩熵戟爷们儿几个都想手刃这该死的混蛋,但也知道不能在这里杀了此人。若是霍安今日死在承州行宫,那么不仅仅是回鹘,恐怕大云边境从北胡到西南的暹罗,一路十几个小邦小国都会联合起来对付大云。
而霍安似乎也是笃定这一点,竟然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殿,带着他的国师和一众亲卫,让首挺胸的离开了承州行宫。
云硕的手攥得嘎嘣直响,脸色差的没有人敢跟他说话。
宁侯和忠毅候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挥挥手让自己的人都退了出去。
诚王世子云贺和恒王云顾两个人也知道这会儿皇上需要跟两位武将商议事情,便各自找借口带着皇室子弟一并散了。
大殿里一时空了下来,连吴缈都带着宫女太监们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怎么看?”云硕的目光依然盯着大殿门口,好像分分钟都要冲出去追人。
“陛下,这事儿过去就算了。”宁侯劝道。因为霍安当然不可能娶到韩芊,大云朝自从建国以来就没有任何皇室女,贵族女嫁入回鹘。这样的事情只能是个玩笑,既然是玩笑,那就一笑而过,若过于纠结,事情只能越来越糟。
“恐怕没那么容易算了!”云硕虽然是在气头上,但对于边疆战事,还是保存着应有的理智。
“陛下,打仗,咱们自然不怕。可是,打仗呢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流血伤亡,劳民伤财的……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开战。”宁侯低声劝道。
“侯爷是老了?怕了?”云硕的目光冷冷的瞥向卫章。
“老臣虽然年过六十,但从未觉得自己老了。更不会怕!”卫章说着,一撩袍角跪了下去,“武将本身就是为了打仗,为了保家卫国而存在。圣人有训,主辱臣死!陛下若是要跟回鹘开战,只需一句话,老臣依然能披上战袍,上阵杀敌!”
“好!有宁侯这句话,朕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云硕肃然转身,回到了龙座上,方抬手道:“卫爱卿平身。”
“谢陛下。”宁侯谢恩后,站起身来闪身立在一旁。
“陛下!”韩熵戟也一撩袍角跪了下去,“今日之事是因为老臣的女儿引起来的,因为小女,而使得朝廷陷入战乱,是臣不忠,不义!所以若要开战,老臣必当身先士卒!”
“这话朕不爱听!”云硕皱眉道,“宁侯刚才那句话说得好——主辱臣死!这不是你韩家的家仇,这是他回鹘王对朕的蔑视!你们明明已经告诉他芊芊是朕喜欢的人。他霍安依旧出言不逊!这是**裸的挑衅!这是对朕的侮辱!”
“陛下!”韩熵戟还要说什么,却被云硕挥手制止:“好了!老侯爷不要多说!朕知道你的心情。这样,你带着韩建元以及你的人去边境线,时刻关注那混蛋的动向。”
“是!”韩熵戟躬身领命。
对于这件事情,他身为臣子,身为父亲,保家卫国,保护心爱的女儿,不管从哪一个角度讲,他都是责无旁贷。
韩熵戟出去之后,云硕又看向宁侯,沉声问:“如果开战,你有什么打算。”
“陛下,以臣对霍安的了解,这人要么不打,如果要开战,恐怕最晚在明天晚上就会对我边境发起强攻。所以为今之计是陛下和诸位王爷们立刻撤离承州。由臣和一众武将都留下来准备迎战。”宁侯沉声说道。
“你让朕逃走?!”云硕冷笑道。
“陛下!”宁侯躬身劝道:“打仗,是武将的职责。而陛下的职责是坐镇天下,而不是冲锋陷阵。只有陛下安稳,臣跟一干将领们流血才有意义!”
卫章的话虽然不多,但铿锵有力,一针见血。
云硕听了这话,也是无话可说。
君臣正在你沉默之际,吴缈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进门便跪在地上,惊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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