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易教授的话,谢教授很让我吃惊。”古以箫颇为赞许地点着头。
易丞眉头一皱,很小心眼地瞟了她一眼,不说话。
“我原以为你上课就够无聊了,没想到谢教授比你更加无聊,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大大促进了我的睡眠。现在,我只要听到‘西方现代哲学’六个字就想睡觉。”古以箫有意忽略他的目光,自顾自说道,“我现在那个悔啊,曾经,一个珍贵的老师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然而我算幸运,伟大的易教授现在还能想起我古以箫,可怜了我们班那几个女同学,西方现代哲学一门课,已经成为她们的死穴了。”
完全无语状态的易丞低头切着牛排,嘴角却上扬成可以称为“微笑”的弧度。
“你怎么都不感动?”古以箫叹口气。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
古以箫冲他做鬼脸,“你约我出来,就是来跟我说你不上课的原因?”不等他回答,她一拍手,“我知道了!你太想念本小姐了,所以迫不及待见我一面,对不对?”
“古以箫,你已经自恋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那你干吗叫我出来呢?”
“我太想念你了,所以迫不及待见你一面。”易丞重复她刚才的话,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促狭笑容。
“哇,我好感动。”古以箫眼泪汪汪,把自己不爱吃的西芹全部倒在他的沙拉里,用叉子把他沙拉里的菠萝全部挑出来吃掉,才开始吃自己的沙拉。
易丞无奈,望着她鼓鼓的腮帮,眼里浮现一丝宠溺。
“易丞……”古以箫忽然抬起头,用甜腻腻的嗓音叫他,用舌头舔舔唇边的沙拉酱,还伸出小腿去蹭了一下他的小腿,“我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易丞喉头一紧,点了一下头,忙端起冰水喝了一大口。
古以箫在心里冷笑两声。
十、变态与猥琐
趴在车窗上,收音机里传出王菲的《流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古以箫闭着眼睛,轻轻地哼着,车里的冷气伴着王菲干净而清澈的声音,给人一种有如置身于冷泉的感觉。
“你知道‘骑驴找马’么?”古以箫忽然问。
易丞专心开着车,被她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古以箫歪过头去。
红灯,易丞刹车,停在白线后面,忽然倾过身子,在古以箫唇角印下一吻,然后伸手梳着她的长发,动作里有说不出的爱怜。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君悦公寓的停车场,一会儿后,易丞牵着古以箫走出来。
“你家几楼?”古以箫抬头看着十五层的公寓楼,心想,该不是又要坐一次电梯吧。
“四楼。”
古以箫满意地点点头,等他用电子钥匙开了楼下的大门,正要和他一起进去,就觉得背后白光一闪,好像是……照相机。她警觉地回头,除了暗暗的路灯,其他什么也没看见。“易丞……”她拉住他,“我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我们。”
“我去看看。”易丞让她站在原地不要走动,自己四处转了转,回来说:“没人。”
“算了……”古以箫无所谓地摇摇手,“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
“恩。”易丞回头望了望,沉默着思忖一会儿,搂住古以箫,“我们上去。”
古以箫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心里暗叹:他等一下不会把我扔出来吧……
刚进门,易丞就一个回身,把她按在门后,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双手已经很不老实地探入她t恤的下摆,摸索着要解开她内衣的暗扣。
“你能不能斯文一点啊……”古以箫护住自己。
直起身,易丞邪恶地按着她的肩,“谁能在面对你的时候斯文……”
“趁你自己还没一发不可收拾,我劝你住手。”古以箫像只泥鳅似的从他身边溜走,回头冲他眨眼睛,“浴室在哪?我要洗澡。”
易丞用下巴指指左边。
“你这里有没有可以借我的衣服?”古以箫把包扔在沙发上,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等会儿你不需要穿衣服。”易丞相当露骨地宣布,平时装出来的不苟言笑和正经八百轰然倒塌,只剩一个布满坏笑的俊颜。
古以箫冲他吐舌头,“变态!”
“对,我是变态。”易丞抱着双手,靠在沙发旁,“而你,就是那个让我成为变态的人。”
“既然你都承认了……”进了浴室的古以箫已经脱得只剩内衣,她探出脑袋,挑着眉,“帮我下去买点东西吧,我家小红来了。”
“谁来了?”易丞再一次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月满鸿沟,霞封鸟道。”调皮地眨一眨眼,她转身关门。
直到浴室里响起了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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