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会音仓促转身,却见身后不远处,在花园边缘的耳房那里已经有火光冲天,似乎只在一瞬间,那整个屋子就烧着了。
“小姐!”秋子吓的脸色刷白,不由自主的扯了下她的袖子,颤声道:“走水了,马上就该有人来救火了,被人瞧见咱们就不好了,咱们还是赶快走吧!”
“哦!”沈会音也被吓的不轻,仓促的应了声,两人才要往来时路上跑,却又听见一个婆子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啊——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救命!救命啊!”
这个声音是——
陈妈妈?
沈会音的脚步瞬时一顿,忍不住又回头朝那火场的方向看去。
那间耳房就花园的入口处,接着外院,按理说晚上是该有看门人守在里面的,但是蘅芜苑里的人口往来并不复杂,所以那耳房便是空置的。
沈会音狐疑的看过去,就更是被吓的魂飞魄散,那火场里,先后冲出来两个人——
哦不,或者更确切的说前面奔出来的就只是一个会移动的火球。
那人浑身都被引燃,口中发出凄惨的怪叫,张牙舞爪的奔跑而出,而这山里晚间的风大,被寒风一带,他身上火苗就窜的更加疯狂了些。
紧随其后的人,才是沈氏。
她的身上也被引了火,半边的袖子和衣裳头发都烧着了,同样哀嚎着冲出来。
“夫人!快来人救命啊!”陈妈妈本来是窝在耳房一边的角落里望风的,此时连忙冲上来,将沈氏扑倒在地,拼命地去压她身上的火苗,却是怎么都捂不住。
主仆两个在地上翻滚不已,沈氏也再没了平日里端庄高傲的架势,口中不断的发出凄厉痛苦的嚎叫声。
沈会音主仆俱都是腿脚发软,却是谁也不敢近前去帮忙。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走水了?”好在是乐菱的速度够快,随后就闻讯赶来,利落的指挥救火,“是火油的味道?快拿两张毡子来,其他人,快去把那边的火扑灭,你马上去请少主过来一趟。”
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快速去办,取了毡子将沈氏主仆整个儿一捂,总算是把火苗压住了,而这个时候沈氏浑身上下已然是没有人模样了,躺在地上,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
乐菱命人下手的时候是特意对她留了余地,当时那一大桶火油从天而降,大部分都倒在了刘大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刘大早已经不动了,身上燃着的火焰未熄,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一种叫人作呕的焦糊味道,而乐菱就,就放任他一点一点被烧成了焦炭。
沈氏主仆眼睁睁的看着,因为恐惧,心脏都揪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这大晚上的,大伯母怎么会在这里?”端木岐来的也不算太晚,过来就直接漫不经心的开口。
沈氏主仆都还没缓过劲儿来,乐菱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如实禀报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园子里的丫头看见这边的耳房起火,奴婢带人赶过来的时候就见——”
她说着,便掩鼻指了指稍远地方躺着的那具焦尸,“这个人和端木夫人一前一后的从那屋子里跑出来。”
沈氏是找了刘大过来,想要放火引发动乱,进而制造契机刺杀端木岐的,却没想到两人进屋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先出事了。
那刘大这会儿虽然是被烧的面目全非,但男子的身形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且不管他是谁,只这么三更半夜的,他和沈氏单独在一起,这件事要是传回端木家,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必定会马上一纸休书,打发她滚蛋。
“你胡说——”沈氏还没反应过来,陈妈妈却是急了,连忙扯着嗓子就要争辩。
乐菱也不管她,仍是对端木岐说道:“少主,奴婢马上就叫人去查这个人的身份,出事的时候,那耳房内外都被人淋了大量的火油,这些东西的出处,应该也不难查。”
那些火油,就是刘大带进来,准备纵火用的。
所有的把柄都露在外面,刘大是死无对证了,但她沈氏与人偷偷摸摸的夜会却是事实。而且沈氏的心里也十分清楚的知道,她和刘大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引火烧身,绝对是被人算计了,而这个人——
就是眼前的端木岐!
对方是一早就察觉了她的动作?否则出手也不会这么快了。那么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将她堵在当场,抓她一个现行?难道他真会心慈手软到只为吓吓她,给她一点教训吗?
沈氏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她虽摸不准端木岐的脉,但却知道一定不能将这事的影响再扩大。
“我只是晚上头疼睡不着,出来走走,在这附近的时候突然被人偷袭,好在是下人们来的及时。”于是当机立断的,沈氏就先虚弱的开口,“说起来,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陈妈妈,吩咐下去,你亲自去查吧,咱们在此做客,总不好凡事都还给岐儿添麻烦。”
话虽这样说,她的心里却还是分外紧张,不知道端木岐会不会借题发挥。
端木岐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我看大伯母好像伤的也不轻——”
“只是一点皮外伤。”沈氏忙道,因为心里火大,语气听起来就很冲。
端木岐盯着她看了两眼,却竟然真的妥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插手了。”
说完,也不假惺惺的去管沈氏的伤,一抬脚就扬长而去。
沈氏瘫坐在地上,衣裳焦糊一片,脸上和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伤。
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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