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人是殷黎。
如果真要伤了皇嗣,那就是皇帝和殷湛这对儿天下第一的冤家之间的又一笔糊涂账了,还不知道最后要闹的怎样的天翻地覆呢。
“皇上,臣妾无碍,北川郡主小孩子不懂事,她不是故意的,就不要计较了。”宋楚芳道,说出来的话倒是深明大义。
方才她被殷黎撞了肚子,又摔倒了,孕妇的身子是何等金贵?她却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吗?
皇帝那么老谋深算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警觉,目光不由的沉了沉,定格在了她的腹部。
“黎儿是莽撞了一些,但是非道理她还的懂的,不需要良嫔你来代替本王教女。”这时候,殷湛已经款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面上表情冷淡,没什么特殊的情绪。
殷黎立刻就转身扑到他身边,保住了他的大腿,在他身后藏了半个脑袋。
皇帝那里,虽然已经隐隐觉得宋楚芳有问题,但是一面顾及着他自己的颜面,还有些迟疑。殷湛却不管这些,直接就道:“高金立,别等了,传太医吧。如果黎儿真的伤了皇兄的子嗣,自有本王担待,一切都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省的坏了陛下和本王之间的情分。”
他说话的语气从来都冷淡疏离,但却分明有那么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叫人望而生畏。
高金立拿眼角的余光偷偷去征询皇帝的意见。
“皇——”宋楚芳胆战心惊,急切的往前一步,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只欲言又止的闭了嘴。
即墨勋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冷冷的上下打量了宋楚芳一眼,宋楚芳被他盯的更是如芒在背,心虚不已。
皇帝被殷湛堵在这里,进退步得,思春片刻,就还是定了主意,“传太医吧。”
宋楚芳这会儿已经不敢再提张太医了,只是一颗心狂跳不已的使劲垂眸站在那里,冷汗直冒。
这边端木岐把宋楚兮扶起来,找了张椅子给她坐下,问道:“伤着了?”
“没!”宋楚兮摇摇头。
因为方才跌倒的突然,那一下撞的的确不轻,却却不至于伤到筋骨。
暂时这里不是地方,端木岐就没说什么。
整个屋子里,再没人说话,时间在静默中点点滴滴的流逝,因为这里不是在宫里,故而太医来的比较迟,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太医院当值的三名太医才被内侍带了进来。
“陛下,太医到了。”高金立提醒道。
皇帝正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闻言,就揉了揉眉心,坐直了身子道:“给良嫔诊脉。”
他虽然觉得宋楚芳不该有那么大的胆子,拿子嗣一事来跟他开玩笑,但是从方才开始,宋楚芳的那个表现态度就已经大致的说明一切了。
皇帝的心里,这时候正在一拱一拱的往外冒火。
“是!”太医行了礼,爬起来。
宋楚芳下意识的就后撤了半步,语气僵硬的推诿道:“皇上,臣妾已经——”
皇帝一个幽暗的眼波横过去。
宋楚芳的喉咙里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再难多言一个字。
春梅抖着手扶她坐下,宋楚芳如坐针毡,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手腕搁在了桌上。
太医取了脉枕,婢女递上丝帕,太医的手指压在她腕脉处,宋楚芳心中狂跳不已,却是强作镇定的开口道:“有劳太医费心了,都是陛下关爱,之前太医请脉的时候,都说本宫的太想稳固,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现在她抱着的唯一一点渺茫的希望就是这个几个太医能考虑道和那位张太医是同僚,帮着遮掩一二。但是很显然,这是牵扯到欺君之罪的大事,谁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
那太医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压着她的腕脉诊了好久方才起身,不过却没有马上给皇帝禀报,而是让位给了另外一名太医再查。
“钟太医,你在太医院当值有二十年了,请个平安脉也没信心吗?”这个事,总要有人第一个挑破的,刘皇后不悦的开口道。
那位刚刚退下去的钟太医,头皮一紧,迟疑道:“这个——还请娘娘恕罪,让马太医给良嫔娘娘请完脉再说吧。”
皇帝一直阴沉着脸色,闭目养神,但是细看之下,却能见他的胸口已经在明显的起伏。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朕的面说的吗?你们太医院的人如果是自认无能的话,就不如马上都给朕退位让贤了。”皇帝忍无可忍的开口,虽然他是竭力的想要维持风度,但是一开口,脾气就完全压不住了,到了后面,就成了咬牙切齿的低吼。
钟太医心中一抖,赶紧伏地道:“皇上息怒,并非老臣有意推脱,实在事关皇嗣,老车不敢妄言。”
“说——”皇帝怒不可遏。
“这——”钟太医不得已的把身子伏的更低,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按理说,良嫔娘娘身怀六甲,这诊出来的应该喜脉的,可是——可是微臣方才诊断之下,发现——发现她的脉象正常,并无——并无有孕的迹象——”
钟太医的声音越来越低,皇帝已经忍无可忍的怒然拍桌,“大胆!”
宋楚芳强自支撑了许久,看到他脸上暴怒的表情,险些跟着昏厥,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大声嚎啕道:“钟太医,你休要信口雌黄,本宫是喜脉当初也是你太医院的太医诊断出来的,现在你却说本宫这不是喜脉?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娘娘,陛下面前微臣不敢妄言,您这确实不是喜脉啊。”钟太医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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