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湛点点头,转身自窗口处挪开。
卫恒才要走过去关窗,不想他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头,拧眉看向了空中的一轮月,“上元节的游园花灯会上,应该是她将宋家剩下的那点麻烦料理干净的最后一次灵便的机会了。因为宋亚青的事,龙颜大怒,宫里那位已经发了一道圣旨往塞上军中,急召宋承泽进京了。这个人心急颇深,在京城也有些根基,现在她的确是要快刀斩乱麻了。”
“其实也容易,以廖大小姐的手腕,这件事也是信手拈来的。横竖宋亚青那里是翻不了身了,至于良嫔——她就更好解决了。”卫恒道,并不当回事。
宋楚芳自寻死路,假装怀孕,随便找个由头给她揭开,她就是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而且事关皇嗣,这个罪名,也足够连坐宋亚青和宋承泽了。
“可是——”殷湛脸上神情却并不那般乐观,只沉吟道:“那天是上元节。”
卫恒愣了一愣,一时有点没听明白。
殷湛只遥遥看着天上的弯月,轻声道:“你忘了,她有个规矩的。上元节,不杀生。”
的确,廖容纱是忌讳这件事,每逢上元节这天,绝对不叫自己的手上沾血。
卫恒想了想,面上神色却依旧为难,“可是王爷,上元节这天,您不也是不杀生的吗?”
只看他的表情,殷湛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于是就道:“所以——这件事就要全权交给你了。”
说完,只拍了拍卫恒的肩膀,就转身先回了里面的卧房。
上元节就要到了,虽然今年与往年里又再大不相同了,可是却知道,他曾经一直遗憾介怀自己没能完成的一个愿望,今年依旧还是无法达成的。
真可惜!
*
宋楚兮这么一闹,第二天端木岐就只能是命人备了一份礼物送过去赔罪了。
安意茹被宋楚兮拿梁氏的事情震住了,也没敢大吵大闹,这事儿就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过去了。
在驿馆里安生的过了几天,眼见着就到了正月十五的上元节。
因为这几天宋楚兮一直都像是突然萎靡不振了一样,什么事也不撺掇着筹谋计划了,端木岐便十分奇怪,暗中观察了她几天,一直到这天傍晚坐上了往御景园去的马车,他才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宋楚芳的事情不能等了,你家那位大哥从行程上看,应该很快就要进京了,必须马上处理干净这些人,要不等到他过来了,可能就没这么方便了。”
“问题是,他就一定会来吗?”宋楚兮抿抿唇,不甚在意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按照宋承泽目前的情况,就算是皇帝圣旨召见,只要他以战事推脱,还是可以搪塞过去的。
“你说呢?”端木岐挑眉打量着她,却是不答反问。
“肯定会来啊!”宋楚兮道:“就算他不在乎他那父亲和妹妹的死活,好歹也要赶着过来认一认我这个活该千刀万剐了的仇人的脸。”
宋承泽那人可不好对付,她居然还能开的起这样的玩笑,端木岐也是忍俊不禁,重新冲她一挑眉道:“好了,赶紧说吧,今天你是准备怎么个安排法?就算再简单的局,也要提前布置,再不说——我就来不及准备了。”
“今天——”宋楚兮的神色突然古怪的变了一变,虽然她掩藏的好,端木岐也清楚的捕捉到了异样。她的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然后就聊作不经意道:“今天就算了,改天吧。”
这丫头可不是个做事拖泥带水的人。
端木岐这才不由的更加重视起来,沉吟着坐直了身子,“怎么?”
“今天日子有点特殊,”宋楚兮道,还是有些含糊的说道:“今天——我的手上不想沾血。”
哪怕她只是出谋划策,通过别人来执行的也不行。
上元节而已,谁规定上元节不能杀生的?端木岐有意还要追问,但想着她既然隐瞒至此可能就真的是不想的,便也就没再继续追究。
马车顺利抵达御景园门外,提前等在那里的皇家内卫过来把各家受邀的客人的迎进去,宋楚兮和端木岐下车的时候就隐隐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但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好追问,一直耐着性子进了花园里,舜瑛才随手扯住一个婢女道:“怎么回事?好像所有人的脸色都怪怪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明明天黑了,可是花园里却没几个人,看着分外冷清。
“这——”那婢女犹豫着不想说,但是被舜瑛扯着不松手,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半个时辰前皇上和皇后娘娘等贵人们就到了,全都在前面的满月楼里。”
这婢女的目光闪躲,实在是伪装的太差了,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急匆匆的跑掉了。
“难道还是出事了?”宋楚兮和端木岐互相对望了一眼。
端木一勾唇角,拍了下她的肩膀,“去满月楼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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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看琅琊榜,直接看了一天一夜,然后现在脑袋晕乎,可能这章错别字比较多,大家将就下,我顶不住了,先去睡觉,明天起来再改错字,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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