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兄长突来的怒意,初芙委屈得不行:“说得好像事情不了,我就不嫁他了一样,早嫁晚嫁有什么区别。”
谢擎宇侧头就见到妹妹抿着唇, 表情有几分怅然和焦虑。
她是在担心齐王的。
他就重重叹气:“我们肯定前世欠了齐王人情!这辈子才会和他牵扯不清!”
说罢, 也舍不得再训斥妹妹, 到底已经是成妹夫了, 不能眼睁睁看他落难。
“我现在就派人手去找, 再去查近些日子的进城记录。”
初芙感激兄长,忙又说道:“极大可能是年后进的京,因为那个时候才有的病狗死亡的事。茶楼的本子上写消息的日期也是年后。”
说到本子,初芙又想起什么来,突然一击掌,把谢擎宇都吓一跳。
她眼中闪着亮光说:“哥哥,给我京城的舆图,送我去茶楼一趟,我要找些东西,也许能找到毅王落脚处!”
谢擎宇疑惑看过去,是有些不信的,但这个时候大海捞针的,还不如信了呢。
“走,事情紧急,我们两边行事!”
兄妹二人离开将军府,初芙先被谢擎宇护送到茶楼里,从后门进去直接到了后堂小厅,叫人把备份在此处的本子都给拿了过来。
她又要了纸笔,把把京城地形图摊开,一边记录本子上边的所有写了有关病狗的地方,然后一边在另外一张纸上标出简单的地形示意图。
谢擎宇见她看得入迷,也不打搅。初芙这一找就找了半个多时辰,谢擎宇不时听前来的属下汇报进展,各处城门都没有找到有异的进出记录。
他不由得怀疑起五城兵马司可能有毅王的人,这样放人进内城是分分钟的事。
如若是这种情况,那京城防护……
谢擎宇脸色又一变,初芙那里激动喊了声:“哥哥!你看这里的,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她白皙的手指点在地形图的西边一处,是刑部、大理寺及督察院所在的阜财坊,都城隍庙对面一处密集民居。
谢擎宇看着那个地方,神色复杂:“知道这里,你和表弟爱吃的那家四喜街馄饨离这儿不远,我记得那街上还卖豆汁、卖果脯、卖糖糕的。都是老年字号的店。”
“是的!这里离四喜街很近,但不是因为四喜街,而是因为这些。”初芙把手上的纸一张张摊开来给他看。
“哥哥你看这里,卖猪肘子的那家店,在这小坊的东面,卖糖果的也在。卖炒瓜子的是这小坊的一个巷子里,从卖猪肘子的地方直走拐弯,再接下来是卖是油酥饼儿,从炒瓜子那儿直走右拐。”
“还有这个卖炒善丝面的,卖馓子的,哥哥,你看这连起来了,像不像一个导路图!”
“而这最后卖煎白肠的地方能和卖猪肘子的连接,圈成了一个点,这个点中大约是有多少户人家?!”
谢擎宇顺着妹妹的指点果然发现了其中奥秘。
初芙兴奋地说:“我们猜测这是陈王旧党在拆毅王的台,但他们既然要给毅王教训,恐怕不会只单纯拆毅王一计。毅王敢反,肯定是有后手的,所以他们留下讯息,极大可能是暴露毅王最要紧的事。”
“擅自离封地,这是重罪,够圈禁他一生的!”
可是说着,她又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暴露毅王这点之后有什么好处,他们不应该是合作的吗?彼此都应该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才对。”
是啊,这么一想,似乎她先前的猜测又不合理了。
毅王被抓了,毅王也会怀恨在心,暴露他们,不是相当于陈王旧党在自掘坟墓?
初芙有点想不明白了。
谢擎宇却是脸色一变:“我们快些走,不然恐怕是要晚了!”
“什么?”
“陈王旧党这是逼着毅王只能投靠他们了!这是打草惊蛇,趁火打劫!那帮孙子三十六计倒是学得好。”
打草惊蛇,趁火打劫?初芙闻言垂眸,琢磨这两句话的话意思,很快也明白了。
这个蛇是指毅王,趁着朝廷防疫的行事来让毅王知道事败,这个时候毅王估计也猜到是谁在后面捅他刀子,自然是要去找对方谈判的。
趁火打劫就是,让毅王知道他暗中回京城的事情也暴露了,最终只能依靠着陈王旧党来去行事,不能再妄自以自我为中心行动。
他们是要控制毅王,或者到最后,毅王就是陈王旧党手中的傀儡了!
初芙总算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自掘坟墓的爆出毅王所在位置,那是要逼得毅王走投无路!!
“哥哥,你快去这个地方找毅王!要赶在那些逆党之前!我进宫!我去见陛下!”
谢擎宇本是拿着地图就要往外走的,听到这话免不得停下:“你这个时候去见陛下,陛下若是觉得你是信口开河呢?”
“那我也要找到我的夫君,我要将这些事告诉他!你最好也给父亲去信,这京城,指不定就乱了!”
初芙语气坚决,谢擎宇却脸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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