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凌越束音如丝道:“大圣,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
大圣眼珠子一转,道:“我也发现了,你带两个孩子走,我来殿后!”
凌越化作一阵风,现身而出,卷起黑衣人向城外而去。
大圣火眼金睛扫过全场,见眼前身影一晃,现出了一个身穿皂色长衣的儒士。
儒士斯文有礼,抱拳道:“马流见过大王。”这儒士正是赤尻马猴。
大圣道:“你终于出现了,这个局是你布置的?”
儒士道:“布置好多年了!”
“你想把我留在这里?”
“大王太见外了,咱们几百年不见,我只想跟大王叙叙旧。”
大圣不语,看向儒士的目光中略带轻蔑,不过片刻后突然面色微变道:“你们的目标是凌越?”
“大王是自己人,就算一时被人蒙蔽,做了错事,只要及时回头,依然能成正果。”
大圣冷笑道:“在我看来,凌越才是自己人!”
话音刚落,大圣便扯出一条铁棍,向赤尻马猴砸去。
这条铁棍是大圣这些年来,拜访各大仙山,寻仙人打造而成。不过众仙人跟道祖比起来,差距不可以道里计,数十年的锻造,也不过让这铁棍重七千斤,远远达不到大圣的要求。
铁棍砸中赤尻马猴,只砸的水花四溅。不远处,赤尻马猴再次现出身来,宫殿内也似乎变成了湖泊,到处都是水。
“大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一时间,像是成千上万的和尚在大圣耳旁同时念经,让大圣不胜其烦。
大圣怒道:“聒噪!”
声贯长宇,压倒了所有的噪杂声音。
百里外,凌越带着杨坚和宇文邕飞到了一个占地千顷的湖泊之上。湖泊东西边各有一座高百丈的小山,等凌越飞到湖中央的时候,两座小山突然有千万道金光迸射而出,山体表面的岩石随之崩裂,无数石块轰然落下。
凌越心道不妙,目光在那山体上表面一扫而过后,猛然加速,想要尽快冲出去。
不过,为时已晚。
金光淹没了湖泊,同样淹没了凌越。
凌越的法术失效,从仙风状态复原成了金箍棒,连金箍棒标志性的金箍和如意金箍棒五个大字都清晰的显现出来。
凌越自顾不暇,杨坚和宇文邕在惊呼声中向下跌去。
等凌越想要寻找的时候,只看到障目的金光,连两人的生息都无法捕捉到了。
凌越感应着周遭的变化,心里虽不愿承认,但还是念出了两个字:“法则!”
以混元六道决之强横,以他当今出神大成的修为,也只有法则攻击才会让他如此狼狈。
在凌越视线无法到达的地方,那两座崩裂的小山已经变成了金身法相。两尊法相相向而坐,均有千手千臂,虽然不言不动,却自有一股逆天之威浩荡在天地之间。
攻击者的法则掌控非常精妙,局限在小湖范围之内,没有招致六界法则的反噬,这与当年女魃的领域异曲同工。
凌越大声喊道:“是谁?”
回答他的是两个字:“炼狱!”
金光瞬间消失,出现在凌越眼前的是一副炼狱的景象,而他自己则被架在一个刑架上。血污的双钩勾住了琵琶骨,手指头粗的铁钉将他的手肘和双膝钉在了刑架上。
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手拿着一把锯,正在他的身体上锯着。
血在溅,肉在飞。
痛苦,无尽的痛苦。
这就是炼狱!
凌越声嘶竭力的喊叫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是金箍棒,没有人能破开我的身体!”
现实是残酷的,这里没有金箍棒,有的是血和肉,还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痛苦让人无法理智,不过理智才有可能扭转战局。
恶鬼的锯锯开了凌越的脑袋,锯齿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恶鬼伸出血糊糊的,尖锐的爪子,将那坚硬的物体取了出来,是一个果核。
痛苦让凌越的视野变的模糊,就像是毕加索画笔下的抽象画,在这幅抽象画作中,那果核就像是不小心滴在上面的墨,显得过于突兀。
“我不能屈服!”凌越咬着牙,脑子恢复了片刻的平静,有限的视野聚焦在突兀的果核上。“灵阳果核!是灵阳果核!”
“爆!”
“给我爆!”
无数的火焰汹涌而出,吞噬了恶鬼,烧毁了刑架。
解脱,是这样的舒服。
凌越沐浴在灵阳正火的火海中,从所未有的感到一阵舒坦。
方才的炼狱惩罚实在太痛苦了,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莫过于此。
不过,凌越的兴奋并没有维持太久,灵阳正火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熄灭了。
灵阳果核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和灵动,仿佛变成了最普通的果核,掉落在地面上。
地面上是乌黑的飞灰,不过正有淤血从中渗出,将这方空间再次变成炼狱,血和肉的炼狱。
一个恶鬼再次出现,它的身上背着锁链,手里拿着准备开膛破肚的砍刀。“这里是炼狱,灵阳正火虽然厉害,但依然要遭受炼狱法则的反噬!不要挣扎,不要妄想,接受炼狱的审判,接受死亡吧!”
凌越怒道:“休想!”
动念间,河图和洛书便出现在凌越的身前,在这个不受六界法则约束的地方,灵阳正火都不管用了,他唯一的凭借就是这河图洛书了。
“还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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