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纤长的两指间夹着那根细细的女士烟,烟尾处触到那朵红色的火焰,烟草味独特的气息便在包厢里飘散,偶尔夹杂着从那红唇中吐出来的一缕烟雾。
白色的青烟,弥漫在这晦暗的空间里,晕黄的壁灯洒下柔和迷离的光芒,将谈丽姿那张深刻绝艳的艳丽脸庞,笼罩在昏暗的灯色里。
一半是清明,一半是灰色,像是那江南泼墨画上,最不起眼却深刻的那一笔。
浅浅的,乍看上去并不惊艳,可是当你看久了,才会发现那五官眉眼都生出了一种艳艳的韵味。
她的红唇很薄,眉眼很是细致,淡色描摹的一弯柳叶眉,细细的,却有种女子的凛然风度。
其实现在流行平眉,柳叶眉大抵是属于80年代的风情了,可是饶是如此,谈丽姿的眉眼依然是那般细致,仿佛一如岁月侵蚀,却从未更改过。
她就这样双腿交合着,懒洋洋的搭在一处,白嫩的两指间夹着一只细长的女士烟,红色的指甲在灯影下晃出艳丽的弧度,偶尔那红唇凑前,汲上一口,那飘渺的烟雾便从她的唇间溢出。
封蜜放下酒瓶,偏头转过身来,就见到谈丽姿正在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
有些不满的凑过身去,封蜜有些讨好的将脸蛋凑上前,用那迷醉的眼眸看向后者,“丽姐,也给我一根呗!”
鼻间嗅到那烟草的味道,那些久违的感官便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关于这股能麻痹人意志的烟草味,她的心有些痒痒。
抬眸,吐出一口烟雾,谈丽姿艳丽的红唇中漾起一抹轻笑,“怎么,馋了?”
那一口烟雾直接喷在了封蜜的脸颊上,后者腆着脸上前,在那股烟雾中嘿嘿傻笑,“是啊是啊,丽姐你就给我一根呗!”
抬手,用那只正抽着烟的手指抬起封蜜的下巴,并且移到一边去,谈丽姿并不瞅她,只是紧跟着又抽了一口烟,“不行!不管是今天也好明天也罢,从今以后,我都不许你碰这玩意儿!”
封蜜并不清楚谈丽姿是什么身份,但是却知晓她认识很多人,比方说她正在吸的这口烟,这可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女士烟,而是特贡的烟品。
那是一个与之交好的云南烟商特别送给她的,整整两条,据说连大院那些首长夫人都没有这种待遇。
眼见讨上一根无望,封蜜只能继续腆着脸凑上前,可怜巴巴的噘嘴道:“既然这样,就一口,让我抽一口总行了吧!”她的眼眸雾蒙蒙的,因为偷喝了谈丽姿两瓶葡萄酒,所以连说话间,都是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面而出。
眼儿微眯,谈丽姿上挑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睨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孔,那眼神,另封蜜感到毛骨悚然,下意识的缩了缩颈子。
红唇微抿,谈丽姿嗤笑的声音早已飘了下来,“嗯?你再说一个试试!?”
得,丽姐生气了!
封蜜不敢再触怒后者的霉头,乖乖的从茶几上爬了下来,转而去沙发的另一角趴着。
包厢的这一面,恰好是一面透明玻璃,只是这面玻璃的奇妙之处就是,里面的人可以全观下面圆形舞台上的场景,包括底下舞池酒林里的场景,可是外面的人却偏偏看不到里面的风情。
拉开深蓝色的帘幕,从透明玻璃往外望去,恰好可以窥见二楼底下的全貌。
有重金属摇滚乐声在空气中升腾,那五光十色的场景里,所有来此寻欢的男女正在舞池里扭着水蛇似的腰身扭动,间或与身边的男人跳着贴面舞,调戏玩闹,偶尔被身边的男人揩了把油,也只是状似羞涩的将小拳头捶到后者的胸前去,附带一句‘讨厌!’
看着底下那弥乱的场景,封蜜不知为何,忽然就那样大声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很清脆,此刻却带了一抹嘶哑,从那嗓子眼里发出,转瞬间,包厢里便是她的哈哈大笑声。
又过了一会儿,这笑声中便带了一抹苦涩,渐渐的,她趴在沙发上,又哭又笑,眼泪从眼眶里颗颗滚落,晶莹的坠落在底下,到最后,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满世界的人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可是,这个世界的快乐那样少,它分给了那些幸福的人,却忘记了那些不幸福的人们。
有时候想想,人活着多讽刺啊,你自以为是身边的人都该宠着你,爱着你,可是到后来,那些宠你爱你人,却偏偏不知在何时偷偷远走了,在你还来不及调整心情去接受或者来不及说再见的时候,他们就远走了,甚至于没有一声再见……
不知何时,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封蜜哭够了,转过身去的同时,便见到谈丽姿正站在她的身边,她的目光正有些幽幽的看向底下的圆形舞台处,而那一只细长的女士烟在她的指尖燃烧着,红色的火星在昏暗中闪动,她却久久的没有抽上一口。
封蜜第一次遇见谈丽姿,恰好是在泡沫酒吧。
那时候,她与乔司延分手,准确来说是她被乔司延给甩了,没有任何理由的,乔司延向她提出了分手。
那时候,她与陆敏秋与楚漠比现在还不和,她从心里讨厌他们排斥他们,却偏偏不得不跟在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那时候,乔司延说喜欢她,于是她信了。
年少时懵懂的初恋,她满心以为他会是那个带她走出地狱的人,却偏偏,他们最后以那种方式告终。
在同学的怂恿下,她们第一次来到泡沫酒吧,那是当时的乖乖女封蜜,第一次来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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