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为什么?”
我怎么说?我哪有想好要怎么说,就算有100种方式说出口,看到你们,我也说不出来。
“我们不乖么?我们不懂事了么?我们让妈妈为难了么?”一句句的问话出口,我却一句也答不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格格,格格,咱们还是说了吧,奴才,奴才实在是忍不住了啊……”宝柱儿也咽咽哭起来。
“不是格格不要你们了,格格也有苦啊……”
“闭嘴,宝柱儿,是,我觉得你们是负担了,我还没出阁,我们早晚要分开的,我不要你们了。”说完我就进了屋子。趴在床上蒙着被子大哭不止。原来你们什么都听到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配合我,你们,要多难受呢。可是你们那么小,我怎么告诉你们,因为妈妈要参与政事,因为妈妈不想你们也参与进来,因为妈妈觉得,只让我脏了就好,你们还是去做可爱的小正太吧。
的
老鹰生了小鹰之后,把它们逐出鹰巢,为的是让他们学会飞翔。我把你们逐出去,是想让你们永永远远离开这里,谁又能保证,没有人会拿你们,来威胁我呢,谁能保证,没有人会伤害你们呢,不如,我先伤害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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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番外
我永远记得她说,有些时候,正是为了爱才分开。
我忘了跟她说,躲得开身影,躲不开思念。
我三岁的时候遇到她,她一个人站在湖边不知道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幻无穷,下人们一直说我这个小主子可怜,生下来就没有娘,也不会说话。后来妈妈跟阿玛说,你们以为屁大点的孩子就什么都不知道啦?屁大点的孩子才什么都会往心里去呢。再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她,跟着她笑跟着她闹。
她哪里像妈妈,后来我长大了经常这么质疑她,她则是先装作很可怜的样子然后忽然揪住我的耳朵说小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想当初是谁抱着我叫额娘的,是谁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作威作福的啊~然后她就去跟十八叔诉苦,十八叔的性子一直是很温和的,每次他都上钩,然后无奈的冲着我笑。
她一直叫我们正太。有事没事儿就喜欢看着我们笑,那笑容如果配上口水,用弟弟的话讲就是绝了。弟弟不是亲弟弟,是妈妈生的唯一一个孩子,我以为我从小跟着她应该是最像她的人了,叔叔们也总说我的古灵精怪随了她,可是弟弟的出现让我恐慌了很久,他太像她了,一样的奇怪,一样的有趣,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经常透露出早熟。弟弟出现的时候其实我和十八叔早已经离开皇宫,可是那又怎样,其实她也知道,我们经常瞧瞧回去瞧她,为什么说她知道,因为每次我们离开的时候,回头时都能看见她站在树下望着我们离开的方向,月光下的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带了些苍凉。
我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幸福不幸福,后来我的妻告诉我,妈妈是幸福的。
后来很长时间我们不能进去看她,偷偷的也进不去了,那个时候皇宫里人人自危,我记得她说,爆发前都是最安静的时期。再看到她的时候我和十八叔久久不敢上前,是不信,她就那么白了满头的发,银白色,满头,长长的随意搭在肩上裹住她越来越瘦小的身躯。跪在那儿祷告。
我的妻子惊叫一声上去,我以为她害怕了,那是我第一次带她去见妈妈。没想到她挣脱我的手跑上前去,第一句话是:“美女,你这头发怎么染的?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着个像样的理发店,难道你们都不理发的么?真是诡异。”我满头黑线,她像妈妈一样,经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她却说觉得我们很有共同语言,因为她的话只有我懂大部分,我告诉她妈妈的故事,她那时的神情很复杂,带着怀疑和雀跃。
我想她们真的是很像,因为妈妈的回答是:“这个年头是染不出这个效果的,你得愁啊,然后就可以发如雪啦。”等她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半天之后尖叫,然后勾肩搭背的进了屋子,留我们爷们在外面面面相觑。
一个时辰之后她们出来,妈妈一脸贼笑的问我:“小子眼光不错啊,不过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话刚说完我的妻就给了她一拳:“你是说我老了不成!”我们还在震惊,搞不清出状况,但是我知道,她们是一个世界来的。即使妈妈从没告诉我她来自哪里,可是我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回去的时候我跟我的妻说:“我会让你永远幸福的。”她看了我很久很久,说:“其实她也很幸福。你们不用总是那么愧疚。”我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不过这句话确实让我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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