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为了不让她记恨慕希雅,他确实这么说了。
所以,当她将自己的所说的话抬出来堵自己的嘴,他除了沉默,也只能沉默。
“其实,你没有必要来这里的,如果,你这么做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想要弥补我什么,真的不用的。20万的价码,我觉得,卖得挺高了,你觉得不亏就行,不用再觉得亏欠我什么。我说过了,银货两讫,各不相干,我,不欠你什么,而你,更不欠我什么。”
“……”
他以为她不懂自己的心思,所以,他还在气着她的蠢笨
可是,当这条理清明的话语一出,他终于明白,她懂的,她什么都懂,只是故意装做什么也不知。
那天晚上的事,对她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床-上的落红又算什么?
六年了,她从十八岁长到了二十四,那样漫长的岁月里,她的恋爱史一度空白,甚至,连一个传说中的‘绯闻男友’也没有。
这整整二十四年的时光,唯一在她苏恋的人生中划过浓黑重彩的一笔的男人,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六年了,什么都在改变,可他却猛然发觉,她从未曾变动,一直在那里,守在那十八岁的那一天,将所有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给了自己。
他是个男人,血气方刚,就算不感动,他也绝不可能完全没感觉。
所以,他来了,来寻找那个心中的答案。
可是,她如此冷绝的眼神,却忽而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苏恋。
一个撕去了伪装,有血有肉,还带点真实情绪的小女人。
或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错看了她,以为她就是那种天生的小白兔,需要人保护,需要人呵护。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错的很离谱,穷衰倒霉的苏恋,或者,也许,她的所做所为,只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已容忍了她的一切任意妄为,甚至成全了她的20万一夜的可笑戏码,可现在,她居然又对自己说起那八个字,银货两讫,各不相干!
以为可以淡定的,可是,当他真真实实地从她的嘴里,亲耳听到这八个字,宋天铭突然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生气,突然觉得很生气,很生气!
“你以为,你真的值20万?”
“……”
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他生气的时候,从来没好话,苏恋也不会去计较他在这样的时候,说的那些气话,只是,当她听到他如此衡量自己时,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疼了好几下。
“知道外面的行情么?当红明星陪一夜也不过六位数,你算什么?也跟她们比?”
“……”
她算什么,是啊!她算什么
充其量,不过是被他甩掉的前女友,在他的心里,也就更加值不了钱。
她不介意他如此侮辱自己,只是他不知道吗?他在侮辱她的时候,其实,也同样在侮辱他自己。
“苏恋,你说了这么多话,其实是想送我走,是吗?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偏偏就是别人想干嘛,我偏偏不干嘛,别人不干嘛,我偏偏要干嘛的主,所以,你猜 ,接下来,我想做什么?”冷不丁地,他的脸,凑了过来,离她那样近,近到,她甚至能听到他清晰的呼吸声。
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苏恋下意识地想逃,也不管他是否还冷着脸,她便直直往后后:“房间,房间留给你,我先,先走了……放手……你想干嘛?放开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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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行拖着向后退,苏恋奋力挣扎,可女人的力气,如何抵得过男人
所以,任是她如何抗拒,却终还是被狠狠地扔进房间里。
就地滚了三圈,苏恋终于定住身形,来不及看他的脸色,她爬起来就往外跑。
只可惜,她的指尖才刚刚触到门的边缘,他整个人却已泰山压顶般罩了下来,将她死死地,死死地,抵在了门板上:“你猜,我接下来,该干嘛?”
“混蛋,你放我走,放我………”
未尽的话语,被他生吞进喉间。
他冰冷的唇紧贴了上来,带着狂风扫落叶的霸气与狂肆,开始狠狠地吻她,她挣扎着,却只能在他的身下不停喘息。
她想,她是猜得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只是,不要在这样的时候,也不要在这里,不要……
搂着她,将他死死往门上推,压紧了,宋天铭颇为凶狠的撬开她牙关,拖出她柔软的舌头来……
“不要,不要这样……”
闻声,他偏移了过去,吮着她的耳垂,暧-昧地问:“不要这样,那是要哪样?”
“二少,放开我。”
她越是要他放开,他便越是不想放,明明只想要吓吓她,可是,吓着吓着,总是情难自禁。
她太美好了,像是诱人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直想要一口入肚,永远占有着。
他的吻,越来越狂暴。
他刻意的举动,仿佛带了电,刺激到她浑身轻颤,忍不住嘤咛一声,却又被他逮到机会侵入她的口中。
她被吻得晕晕沉沉,想叫救命,却虚软得只能依在他的身上,慢喘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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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一声刻意而压低的咳嗽传来,走廊墙上缠绵的两个人都是一僵。
将尴尬着的苏恋一把拉到身后,宋天铭缓缓的转头,只见雷洛提着公事包站在客厅正中,面色尴尬。
“不是让你去见贺总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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