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你敢让我滚?我……”
一听这话,苏镶玉只差没有尖叫起来,就在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姚乐珊那张嘴的时候,姚父已沉声低喝:“够了,都给我住口!”
喝斥完,姚父寒着眼扫了苏镶玉一眼:“你,回屋去。”
苏镶玉不情愿走,可也不敢惹这个男人生气,只得一扭腰肢,气哼哼地走了。
看着这个女人被父亲喝斥,姚乐珊心里正偷乐着,结果,姚父一转脸就对她来了一句:“至于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爸……”
这个家里,到底还是父亲说了算。
就算姚乐珊再不甘心再不愿意,父亲决定了的事情,她也无法改变。
气得狠了,姚乐珊冲回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正想着离家出走避开这一切,卧室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由外推开。
她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佣人一般不敢进来。
这时候敢来找她的人只有一个,还以为是妹妹回来了,结果一扭头,她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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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身体不好,常年都是缠绵病榻的状态,可今天居然只披了件睡衣就找来了。
扔掉正收拾的衣物,姚乐珊赶紧过来扶着母亲:“妈,您怎么过来了?”
由着女儿扶着坐到牀边,姚母看了一眼胡乱堆在牀上的行李箱和衣物,什么都没问,便已猜到了一切reads;。
“又和你爸吵了?”
提到这个就有气,姚乐珊哼了一句:“当然要吵了,您是不知道爸这回有多过份,他居然让我……”
不等她说完,姚母直接打断了她,说:“这一次,妈也支持你嫁!”
“妈……”
“我都听到了,虽然苏镶玉说的话很难听,但有一点至少没有错,你能嫁给陆家的大少爷,确实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本就心情不好,被妈妈这么一说,姚乐珊心情就更差了:“妈,我是您亲生的么?哪有这么贬低自己女儿的?”
“乐珊啊!不是你就是薇诺,陆家的大少奶奶,必须是你们两个人中的一个。”
生在这样的豪门世家,姚乐珊哪里不懂这些?
所以,爸爸说的时候她还可以发脾气,可妈妈说的时候,她便只能磨牙齿:“可我连那个陆远风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怎么能嫁给他呢?”
“妈帮你看过照片了,陆远风不但年轻有为,还长得一表人才。”
被老妈一句话堵了个实在,她又急了:“可我们根本就算是陌生人,感情都没有。”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不乐意,所以无论母亲说他有多好,姚乐珊就是东找理由西找借口:“那要是我们培养不出感情呢?”
“那就忍!”
“妈……”
不依地又叫了一声,可母亲却摇头轻叹:“生在这样的家庭,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可我不甘心,我才刚刚大学毕业,怎么能现在就嫁人?”
“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甘心。”
话落,姚母沉沉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哀婉道:“乐珊!妈活不长了,能看着你嫁个好人家是我最大的心愿,这一次,你就听妈妈的话吧!”
姚乐珊:“……”
所有所有的理由她都可以拒绝,可妈妈只说了这么一句,她那些拒绝的话便都卡在了喉咙里。
很想对妈妈说不要胡思乱想,她会长命百岁的。
可姚乐珊再乐观也不能忽略事实,她的母亲,病了这么多年早已油尽灯枯,她是真的活不长了。
想哭,但眼泪却只在眼眶中打转……
将她这般委屈的表情看在眼里,姚母也是心疼不已,于是,抬手轻试着女儿脸上的泪,又说:“如果,你坚持不愿嫁他,那我只能让薇诺嫁了。”
一听这话,姚乐珊吓得眼泪都滚下来了:“妈,您胡说什么?薇诺才19岁。”
“可你不想嫁不是么?”
姚乐珊:“……”
她是不想嫁啊reads;!可她也不想因为姚家的这些破事儿害了自己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妹妹。
她已经抢了妹妹的‘名字’,又怎么能让她继续替姚家牺牲?
可是……
知女莫如母,看得出女儿在动摇,姚母轻咳了两声,又哀哀地:“乐珊啊!妈妈闭眼的那一天,winifred恐怕就会转到姚乐仪的名下,到那时,你就甘心了?”
“……”
听到这一句,姚乐珊沉默了。
winifred是姚氏旗下的一个国际服装品牌,但winifred原本却是母亲的陪嫁之一。
父亲姚家忠年轻的时候长得英俊,又擅长花言巧语,母亲为他所迷执意要嫁给她。
云家那边也只有一个女儿,为了不让女儿吃苦,便将winifred做为嫁妆让母亲带进了姚家。
可惜,姚家忠生性fēng_liú,结婚后没过几年便在外面拈花惹草,然后,便有了苏镶玉和她的女儿姚乐仪。
母亲气不过也曾提过离婚,可商商联姻的婚姻要离婚谈何容易?
再加上父亲原本居心不良,婚后便偷偷将winifred吞并,母亲了守住winifred,便死占着姚家主母的位置不肯让出。
直到现在,病入膏荒……
所以,winifred就是母亲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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