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星沉,百川不息,不知又是几世轮回,三界在魔族的一统之下,人们都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哀莫大于心死。
女娲娘娘早已被人遗忘,她当年炼石补天的地方如今人杰地灵,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曰地名临涧村。
这原本就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它为三界所熟知,是因为它在不周山脚,而不周山是登天的唯一途径,当年不知有多少修为高深者试图登山修仙,怎奈山高道远,鲜有成功者,不少人终其一生为探求悟道,常年聚居于此,等待机遇,这一等,往往就是一辈子,怎奈仙缘福薄,穷其一生所不能,这百年来仙道颓落,人们在逆境中也逐渐的学会了放弃。
村子背倚不周山,老人都讲山大林深,其中有不少的妖魔在中作乱,但妖魔从来没有惊扰过村子。面临大川,这个川究竟有多大,老人们都说川连东海,却也是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他有多大,反正村子的老人始终没有找到这涧水的对岸。
村子西头住着一些富足的大户,这些大户世代久居于此,他们平日修道不成,便修身健体,个个也都体格强健,道缘颇深,其中以族长风海家最有威望。
村子东头则住着些颇有道源,却落魄潦倒的穷苦人家,他们祖籍已无从考证,搬迁此福地也有近百年的光景,无奈修道不成,也就安心的耕田劳作,娶妻生子定居下来。
又一抹刺眼的阳光升起,东头的人们放开牲口栏,吆喝声不断,忽然,矮桥旁的一户人家的房门被一跛汉由内一拐子敲开,那汉子嘴中破口大骂:“风海老贼,你家的破鞋今天就要生了,你也不派人来瞧瞧,她吃我的,喝我的,我养活一张嘴已经不易,这又一添一小杂种,我不要了,你领回去吧,把她焚身祭天吧,我不要了。”
一旁有人窃笑道:“癞跛,咱东头人能白娶人西头这么漂亮一媳妇,你知足吧,你还得便宜卖乖,小心遭雷击。”
那癞跛道:“你们这群穷鬼,这娘们浑身生刺,一碰手疼,全村人都知道,你们欺负我天宝德又穷又残,你们这帮缺德玩意,老子今生就是不服气。”
众人哈哈大笑:“必定是你心生歹意,手才会痛,”
那癞跛骂道:“娘的,我媳妇,我自己疼爱,岂能叫心生歹意。”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你癞跛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家有仙女,你看看也就得了,还想上手,你也就贱命烂命一条,娶了风二小姐,保二小姐母子性命才是你的宿命。”
那癞跛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转身“啪”的闭上了柴门,人这么多,他的目的达到了,风海会派人来的。
西头风海的管家风顺慌慌张张的敲了敲风海的卧房,隔门道:“族长,族长,您起来了没,二小姐今天生产,那癞跛在东头大闹呢,说什么家里没米了。”
风海批了件衣服推门而出道:“若水今天生产?赶紧,赶紧,送五石米过去,请最好的郎中和接生婆,一定要母子平安。”
风顺应声连忙下去准备了。
夫人风氏也起身了,她扶风海走进内室,颤颤道:“水儿要生了,可怜我这个当娘的,不能亲自在她身边,这孩子,命好苦。”
风海叹了口气道:“这也怨不得我们,她也休归罪于她父母心狠,她未出阁而有身孕,这根据族规是要焚身祭天的,可恨她嘴紧,不说出孩子生父,族中多少眼睛盯着我们看呢?不把她嫁出去,难道真的毁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我这也是万不得已啊。”
风氏慢慢扶风海坐在床沿道:“老爷,水儿不是说了吗,她没有男人,我相信我的水儿,她没有男人。”
风海一把甩开风氏的手臂道:“你还相信,这没有男人,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我为她,把能做的都做了,我不把她焚身,已经是对得起我风家列祖列宗了。”
风氏忽然满眼噙泪:“老爷,你到今天,还不相信水儿,你把他下嫁天宝德,这对她是多么大的侮辱,水儿立誓要生下这孽障,只为了她一生的清白,而今她诞下婴儿,难道她会偷生。”
风海仰头抑制着要留出老眼的泪花,缓了缓,这才微微道:“夫人有所不知,我遍访人间异士,都来看过水儿口中的那个巨石,都道只是一块稀有的五彩巨石而已,和普通石头毫无二样,你以为我就这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家族,背负如此的骂名。”
风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开始抽搐了:“老爷,这都怪你,当初若如不是你在打谷场挖出这块巨石,哪儿会生出这么多的怪事。”
风海喝道:“夫人住口,巨石初现,我族内多少少女触碰巨石,为什么偏偏我家水儿就怀孕了,你若现在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让我怎么说你是好。”
风海越说越怒,他撇下夫人,独自推门走了出去。
风若水在村子里要论美貌,那真是天上的仙女见之一面都掩面而逃;论智慧,就算族内最有学问的老学究见之也要满头冒汗;可惜,如若论运气,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要说族内还有比之运气差之人吗,有,那就是癞跛天宝德,虽说天宝德可算行天下之大运,捡了这么个大美女,能日夜的盯着她瞧,吃饭瞧着她,睡觉瞧着她,就连生孩子,也要瞧着她,只可惜能瞧不能动,倒天下之大霉。
这天宝德祖上来此间也百年光景了,可惜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幼年时也颇具慧根,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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