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言湛,他一手掐住了白池下巴靠近脖子的地方,但是像是意識到自己的攻擊行為,他又如遭電擊般迅速放開手。
整個過程,白池都是懵的,來不及反應。
“你先出去。”言湛硬梆梆地丟下這句話。
白池雖然腳步虛軟,卻立刻如蒙大赦般,逃似地出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言湛發怒的樣子,她真的嚇到了。
好吧,她必須承認,網上那些關於他喜怒無常的評論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白池忽然想起一句話,會叫的狗不咬人,平常悶不吭聲的狗,可能竄起來就咬你一口。
她第二次後悔,是不是當初不應該答應和悅的交易。
白池早已預料到,林思婉抱有某種目的的。
只是她不明白那個目的是什麼,直到她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先是以老朋友的口吻自來熟地跟她寒暄一小段後,就開始向她哭訴被未婚夫拋棄。
未婚夫?就是上次那個老男人?
“白池,那個……就是……言湛,你可不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好麼……這次林思婉倒是更聰明了,直接說出自己的企圖,也好,不用她再亂猜。
接著,林思婉用一種迷妹的口味,目光癡迷地描述自己崇拜了言湛多久,對他從好奇到著迷,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是多麼痛心疾首地批判那個無情的未婚夫。
其實,白池對她想要釣大魚的企圖,並不排斥,因為言湛不是她的,甚至她最近跟他關係有點緊張,如果有別的女人出現,她能從他逼死人的氣場中脫身,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只是,言湛並不是大魚,有可能是大白鯊也不一定,所以接近他的人的下場,白池莫名有些期待,能夠看場好戲。
女人其實一種太過感性的動物,有時候甚至有些傻,比如總會著迷于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故事,或者幻想自己能夠拯救童年遭遇淒慘,有過無法言喻傷痛的男孩。
當然,故事裡的浪子和男孩,必須夠帥,還要有錢。
言湛符合甚至遠遠超越這個條件。所以,對於他身邊沒有出現太多想要接近他的女性,白池認為是因為他行蹤太過神秘,讓人難以靠近。
而她,機緣巧合,算是撿了個大漏。
白池答應了林思婉,介紹言湛跟她認識,但是她又不想讓見面顯得太過突兀,畢竟她不敢再次見識言湛的怒火。
因為白池足夠瞭解言湛的行程,所以讓林思婉在他們餐廳用餐的時候裝作巧遇的樣子,她自然而然就讓兩人介紹認識了。
至於能認識到什麼程度,就看林思婉自己的發揮了。當然,她不介意中途離席,好讓兩人有獨處的機會。
可惜千算萬算,白池也沒料到言湛是個根本不會給人留面子的。
當她微笑著向他介紹林思婉的時候,言湛看也不看來者一眼,品嘗自己的食物,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對他來說是隱形的。
真是讓人尷尬症都犯了。
白池決定再加把勁兒,直接讓林思婉坐下了,你不理陌生人,那我讓她至少在你面前刷個臉總行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言湛起身,表示用餐結束,然後就徑直走了。
白池知道如果不跟過去,自己的工資一定會被和悅無情克扣的。發生上次的事情後,和悅就殘酷且直白地表示,如果她沒有起到該有的寵物陪伴主人功能,就扣錢!
白池恨得牙癢癢,但是也無計可施。
給錢的是大爺!
她看了一眼林思婉,對方面無表情,但是手指攢著的包包都被塗著粉色系指甲油的指甲捏皺了。
眼見著言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餐廳門口,白池連忙一路小跑著追上,將林思婉那怨毒的眼神和她本人拋之於腦後了。
算了,白池不想作死,便將這念頭給放棄了,林思婉再打電話發短信過來,她也只當沒看見。
本來也不是朋友,她憑什麼幫她,何況還很有可能惹惱言湛,把自己給搭進去。
畢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正常人。
白池沒想到,林思婉會這麼有百折不撓的精神和堅忍不拔的毅力,她直接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將白池給堵了。
“白池,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求你讓我跟言湛再見一面吧。”
白池腦門上的筋都跳了跳,她覺得眼前這一幕真搞笑,就像正房跟小三的對決一般,經過的路人也停下腳步,圍觀起二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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