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种的方式不对,才使得种下的鲜花枯萎凋谢,可后来她跑到花田去看,才发现,并非如此。
原本长势喜人,择日即绽的鲜花,无一例外,骨朵之上,漫布红丝,丝线之处,竟有绿色外渗,点点染绿骨朵,显得诡异异常,不几日,骨朵彻底变绿,鲜花就凋谢枯萎。
刹是古怪。
离奇的是,脱去骨朵的花茎却还是鲜活如初,长势茂盛,只是没过几日,茎枝竟如绞蛇蜕皮般,蜕下片片薄片,随风起飞。
麻衣还好奇的捡起过一片蜕皮,细细在阳光下查看过,如同骨朵一样,薄片之上满覆红丝,交错纵横,古怪异常。
难道那些蜕皮就是现在东浮城天空上飘的玩意儿吗?
我凝神望着漫天纷飞的古怪花瓣,抬手拈起一片细细察看起来,果然,跟麻衣说的一样,薄片之上红丝遍布,相互交生,古怪奇特。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回想起当时麻衣所说,她说看见那些鲜花一朵接一朵的凋谢枯萎,自己也很是疑惑。
后来看到花田里的异景,就更是迷惑不解,心生好奇,于是就常常偷偷跑去看。
有一天,她见到花田的主人跟一个人在田边争执,吵声异常激烈,声音刺穿耳膜,细听之下才知,原来是买主与卖主的纠纷,双方都在为花种的问题争执不下。
买主当然就是花田的主人,一看耗资不菲的鲜花,竟然株朵无收,自然是觉得自己被坑,买了有问题的花种回来,现在逮住卖主索要赔偿。
可卖主却是一脸的冤枉,声称自己货真价实,粒粒无假,死不承认,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干花标本,让花田的主人看。
麻衣清晰的看见那些干花标本,都是漂亮美极的花朵,丝毫不见一星半点红丝绿染。
真是古怪啊,如果花种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我细细思索着麻衣对我说过的事情,心里直犯嘀咕。
“允命,钥匙给我一下,小可爱肯定不喜欢睡在那么陌生的土壤里,我去把小可爱的铁盒子给它拿去,这样它就不会觉得奇怪睡不着了。”
允宰呆呆的埋了一会儿小可爱,左思右想觉得小可爱那么喜欢睡大觉,一定还是喜欢躺在自己的小铁盒子里最开心,所以又把小可爱给扒了出来。
“好呢,允宰,这样它一定会睡舒服些的。”
也是的,小可爱一定不喜欢睡在陌生的环境里,就像我刚来到东浮城时,也因为陌生,几夜没有睡好觉呢。
睡好觉?陌生?
莫非花朵的凋谢不是跟种子有关,而是环境?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允宰,你说,如果在一个陌生而又古怪的地方种一些原本不属于那里的鲜花,会怎么样呢?”
我望着允宰,问出心里的问题。
“嗯?这个啊,肯定是种不出来的啊,就是种出来,也会发生点儿变化的呀。”
允宰听了我的问题,先是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然后就随口答了出来。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本来就不属于那儿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好呢。”
我小声的呢喃着,回想起刚到东起时见过的树林,瞬间脑袋一震,似乎明白点儿什么了。
或许东起大守不喜欢鲜花的原因,并非只是因为魂颜花,很有可能也跟东起的水土环境不适合鲜花生长有关。
可是,也不对呀,这是东浮,鲜花之城,按理说,鲜花只会越长越好,怎么可能凋谢呢。
我又一次陷入了迷惑中。
“你们两个臭小子,还不快去把这些花希虫的尸体扔掉,要是让我闻到臭味儿,小心你们的皮!”
新来的花管一声怒喝,打乱了我的思绪。
先干正事要紧,我赶紧喊回在小可爱“坟”前的允宰,一起去清理其它的小虫尸体。
自从东浮城里开始爆发怪病后,大守殿里的卫生就做的异常干净,稍有什么鲜花虫物死掉,立刻就要丢到外面,绝对不能污染殿堂。
我和允宰用花管给的一个大铁盒,把死去的花希虫从大花上挑拣出来,放入盒子里,跟着每日运输殿内垃圾的小车走出了大守殿。
按理说,我和允宰只需要把铁盒子交给运垃圾的人就完事,可是他们一看我们是俩个小屁孩,就故意把垃圾车丢给我们,自己去一旁找门卫玩牌取乐去了。
唉,真是人小被人欺,就是一个送垃圾的人,也仗着是给大守送垃圾而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真是可恶。
婆娑国原本风气就不怎么好,自从现任国王接手后,风气就更是差的要死,豪门大族欺负普通民众,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就连给他们提鞋的人,也跟着傲娇起来,到处欺负人。
唉,真是狗仗人势,人仗国势,国不怎么样,人也不怎么样。
当年五叔伯说过的话,我到现在才有了些许体会。
不过出来也好,让我看到了跟大守殿里不一样的景况。
只见满大街都是神色惶恐的行人,人人自危,生怕下一秒就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病情肆意,自顾不暇,原本干净利落的鲜花大道,此时已满布污迹,到处脏兮兮的狼藉一片。
从前呈米黄色,爽人眼眸的压石花,此时,也发褐变黑,乌黑一片,使的整条大路压抑异常。
不过,由此可见,连压石花这种坚硬如石,厚达几寸,用来铺路的鲜花都能被染成深色,可见,东浮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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