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季雅白严词拒绝了秦锐泽一起读诗的邀请。但王爷有着他自己的小倔强。
当夜空中星辰闪烁的时候,季雅白在围墙这边,秦锐泽在围墙那边。季雅白映着烛光读上一句,秦锐泽望着星空信手拈来下一句。
季雅白默然不语。秦锐泽就朗声背出下下句,然后停下来,等着季雅白与他相和。
望着桌上纯洁无暇的蝴蝶兰,季雅白操着一颗老母亲一般的心暗想:万一现在的事情对二次化形的季姑娘形成了不好的影响怎么办?
季姑娘这么纯洁,善良,漂亮,将来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万一将来有人在墙外做诗追求季姑娘,季姑娘以为回复对方是正常的,那就糟了。
不行不行,自己一定要给季姑娘一个好的生长的环境,并给新生的她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一墙之隔的地方,秦锐泽枕着手臂,望着夜空,奇怪季雅白过了这么一会儿还没有接上。他抑扬顿挫的把那句诗又重复了一遍。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只有一个竹蜻蜓从隔壁飞了过来。
秦锐泽一跃而起,拿到那个竹蜻蜓后,重新躺回塌上。
乍一看,竹蜻蜓的下面用丝线坠着一个“吊坠”。拿近了看,发现了那并不是什么吊坠,而是一张还没有巴掌大的白纸,纸中包着一块小小的方糖。
想起季雅白不接诗句的沉默,再看看这块方糖,秦锐泽忍不住低笑出声。
旁边抱着毯子的下人,觉得这几日自家王爷的状态很不正常。
没再出去闲逛听曲儿,喜欢傍晚过后歇在这里听季姑娘读书。现在不但自己跟着读,还对着那么一丢丢普普通通的方糖笑得这么开怀。
那块方糖因为重量限制的缘故,真的特别特别的小——只有小拇指甲盖那么丁点大。
秦锐泽却乐得不行。他让下人把睡榻给收起来,自己则捏着那个竹蜻蜓向居所走去,并趣味盎然的把竹蜻蜓转来转去。
季雅白终于能安安静静的给季姑娘读书了。正读着的时候,纸糊的窗子突然被一团黑影给打破了。
季雅白捡起落在书桌上的“不速之客”——一个崭新的锦囊,锦囊里面装着一块白纸包的精致糕点。
她捏着那块糕点出了门。外面的侍卫向她一拱手,歉然道:“季姑娘,王爷他——”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清冷的月光下,换了一套蔚蓝色锦袍的秦锐泽正随性的坐在墙头之上。他对着季雅白扬了扬手中的弹弓,如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脸上带着小小的得意,笑道:“礼尚往来。”
季雅白又好气又好笑。她给秦锐泽那么一小块方糖,就是想告诉他:吃糖黏住牙,不要再跟着读诗啦。
没想到他反手就给自己送了一块儿点心。
“王爷不觉得大晚上这样做非君子所为吗?”
这夜黑风高的,他一大男人就这么大咧咧的呆在她宅院的墙头上,实在是对名声不利啊!即使墙下站着侍卫,影响也依旧不好啊!
“正因为机会难得,所以,且容我再说一句。这个口味,你喜欢吗?”
在他的注视之下,季雅白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入口柔滑,香而不腻,里面还有夹心的坚果。
“喜欢。”她点点头称赞道,“挺好吃的。”
秦锐泽眉目舒展,脸上的笑意轻轻浅浅的,却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与舒畅:“恩。我也喜欢。”
说完,他脚尖一点,潇洒的跃下了墙头。那蔚蓝色的锦袍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流动的海水般带着银色的光泽在这个夜晚留下了一道浓墨重彩。
秦锐泽把弹弓随手塞给旁边的小厮,说道:“去给庄头送回去。”
收到弹弓的庄头和家人面面相觑。
先前王爷屈尊前来,就为了一把他儿子平时玩的弹弓。送出去一个小小的弹弓,就得了王爷赏的一锭大元宝。没想到王爷用完还把弹弓给还了回来,他们白得了一锭大元宝。
望着这个被拿出去不过两刻钟的弹弓,庄头一脸唏嘘:王爷的想法,我等平民着实不懂……
秦锐泽去礼尚往来了一番,心中舒畅不已,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洗漱就寝。
而站在外面的季雅白则一头雾水:等等,你丢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思考无果,季雅白回到书房,把剩下的点心给吃了。
她对季姑娘表述了一番关于这点心的评价,并说道:“等你长成的时候,我一定对粮食作物与蔬果的品性与特点有了更多的了解。到时候,我们可以尝试各种各样新奇有趣的吃法。”
说到这里,她忽然灵光一闪:秦锐泽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明日她请吃饭的时候,希望她亲自做给他吃?
不不不,一定她想多了。
季雅白果断的抛弃了这个想法,又读了一会儿书,和季姑娘道了晚安后,她就心神无忧的洗漱睡觉了。
次日,季雅白去农庄,秦锐泽去了皇宫。两人相约午时见面。
中午,两人再次见面的时间比预想的要晚一些。发现对方都是刚洗漱完不久,焕然一新的样子,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季雅白解释道:“我刚从农庄回来,满身都是尘土,必须清洗一番。”可不是为了见你。
秦锐泽坦然道:“我是因为在皇宫见到了宋姑娘。所以需要清洗一番。来见你,我当然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才行。”
季雅白瞬间理解他的意思。宋恬瑄身上有一股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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