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地摸出一支云烟,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看着烟头一明一灭,突然觉得人生好寂寥,如同嘴里的烟一样淡而无味。悲观的情绪笼罩着我,此时的心境竟和三年前如此相似。
和三年前一样,我在等待,等待一个很渺茫的奇迹。
就这样一支接一支麻木地抽着烟,直到所带的大半盒“云烟”全变成了烟头。从家里出发到现在,应该有三、四个小时了吧,湿透的衣服都已经半干。连续几个小时同一个姿势蜷缩着,浑身酸痛。我又不敢离开楼梯半步,生怕田甜突然心软下楼来找我时,我却已经离开。
咬牙又硬熬了一阵,我站起来想活动一下手脚,却忘记了搁在膝盖上的手机。只听咣铛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待我拣起来时,才发现不知道摔坏了哪里,手机居然自动关机了。
下电池,再上电池,拨弄了好一阵,我确认这个手机是真的摔坏了。摔烂了也好,要不是这破手机莫名其妙的成了静音状态,我昨天就会准时收到田甜的短信,更不可能没听到她打来的电话。越想越气,我脑袋一热,冲动地把手机摔向了地面。
再呆下去,奇迹也不会出现。弯腰从被摔成几块的手机“残骸”里找出卡揣进裤兜里,我决定先回家,明天一早再到单位向田甜作解释。
雨一直下个不停,反正都已淋湿了一次,再淋一次又何妨。
夜色迷离,心却凄凄,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可怜。
回到家冲了一个热水澡,盖着厚被子躺在床上犹自觉得很冷。辗转反侧睡不着,胡思乱想间竟记起ln的一首老歌《雨丝情愁》。
“滂沱大雨中,像千针穿我心。何妨人尽湿,盼冲洗去烙印。前行夜更深,任街灯作状地怜悯,多少抑郁,就像这天色昏暗欲沉。看四周都漆黑如死寂,窗中透光,一丝奢望,但愿你开窗发现时能明了我心,我却妄想风声能转达,敲敲你窗,可惜声浪被大雨遮掩你未闻……”
哎,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情深如我,也不过只是路人眼里怜悯的失恋者。
第五十六章 得之我幸(上)
我起床的时候感觉脑袋很沉,下床走了几步都有点眩晕,穿着夹克也畏冷,不用看医生我也知道是发烧的症状。
当年读大学时为了节约钱,从四月份到十一月,一直坚持天天洗冷水澡,也没感冒什么的,没想到昨晚两场雨却把我淋成了病号。三年没锻炼身体,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啊。
想摸手机给夏姐打个电话请半天假,手伸进裤兜才回想起昨晚一怒之下把手机砸了。真是昏了头,砸什么不好,偏偏把身上最值钱的手机砸了,我干嘛和钱过不去呢?现在最紧要的是先保证手机通畅,否则不单不方便与田甜联系,而且还影响到黄本元“那件事儿”。
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才八点不到,估计夏姐还没到单位,于是便先用座机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
“哪个?”不死迷糊的声音传来,这个时间不死一般都在睡觉。黄本元为了让我们把事情办妥当,特意给不死和残剑放了长假。
换作平时碰上不死睡懒觉,我肯定会恶搞他一番,不过今天我确实没有精力陪他玩。“我出了点状况,你赶快来我家一下,帮我买一个一千块钱左右的手机。”
“啥子状况?你哪个哦?”可能是我喉咙肿痛,说话嗡声嗡气的,以致于不死竟没听出我的声音。
“不败,生病下不了楼。手机又坏了,你快点买一个手机来,顺便买点治感冒、发烧的药来。”一说话喉咙就痛,我只好长话短说。
不死嘀咕着还想说什么,被我径直挂断了电话。
和不死结束通话后,我马上拨打了夏姐的手机,准备向她请一天的假。夏姐可能刚赶到公司,因为我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得知我发烧的消息,夏姐叫我安心休息,并说中午要过来看望我。我迟疑了一下,谢绝了夏姐的好意,推说自己想好好睡觉。夏姐见拗不过我,也只好作罢。
夏姐在电话里叮嘱我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熬不住就去医院输液。”
她的话让我倍感温暖,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就是好。向夏姐道谢后,我挂掉了电话。
请假的事情办妥后,我稳了稳心神,在座机上拨下了田甜的手机号码。和田甜恋爱以来,我都是用手机和她联系,因此我确定她见了陌生号码肯定会接听电话。嘟嘟几声后,话筒里传来田甜甜美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很怕她听见声音发现是我后挂掉电话,竟不敢开口。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一种赌博,赢了可以挽回我的败势,输了就会丧失曾经拥有的一切。
“喂,请问是哪位?”田甜再次问道。
我略一犹豫,哑着嗓子说道:“乖乖,是我。”
话一出口,电话那端就没了声音。丧失这个机会,恐怕我再难挽回这份爱情。当下我强忍喉咙的疼痛,倒豆子般把手机无意中按成了静音状态及冒雨在她家楼下苦侯几个小时的事说了一遍。短短十几句话的时间,我竟感觉是过了好几个世纪,生怕田甜没有耐性挂断电话。
田甜一直没有吭声,但我知道她在听。解释完后,我内心的郁闷也仿佛消散不少,原不原谅我,那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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