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跳,有用的留在这里,字面下的意思不是,他要留下命,留下武功,保护清歌?
“蚩昊。”清歌突然开口:“他是我弟弟,如果犯了什么错,我来承担!”
清歌声音不大,表情平和,却异样的有力,掷地有声,没有人能够忽视这句话的坚定程度。
我来承担!
也许,煞影等了这么多年,只是希望从亲人的口中等到这么一句无条件容纳的话吧?
包容地,爱护地,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承担——
气氛有点僵,一时之间,他们都需要时间思考,可是忆爵这小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突然拍起手来,扬起一脸灿笑。
“叔叔,抱!”他张开小小的手,向着煞影,凤眼中满是纯真和期盼,专注无比,就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拒绝……
下意识地,煞影像被施了魔咒,伸出手,从清歌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忆爵,狭长的眼眸亮亮的,如同被清水浸润过的黑宝石,映照着忆爵毫不扭捏的可爱笑容,思考在刹那间停摆。
叔叔?他的嘴角不禁扬起笑容,很,温暖的称呼。
蚩昊的面部肌r跳动,清歌的维护,没有恶意,他知道,他看着清歌,清歌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有一抹倦怠的请求,,和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清歌完全不一样,他咬牙,他欠这个男人的。
我当他是可以托付性命信赖的朋友,请他帮忙,却又让他陷入泥淖般的痛苦中,我的眼中亦有歉然,蚩昊撇过头,闷闷地道:“给我一间客房,我要休息了。”
夜凉如水,我和清歌并肩立在树影下,看着一口一口灌着闷酒的蚩昊。
“不解开他的心结,他一辈子都不会快乐!”清歌缓缓的道。
“我以为早就解开了。”我悄悄地叹口气。
“你解开的是痛,不是结。”清歌轻声纠正,“蚩雅的生死让他不再感到痛苦,却无法抛开对蚩雅情义的心结,就我所知,他一个人待在西域,很孤单,这次之所以爽快的答应来京,也许,有一部分是因为寂寞。想来看看故人,他也知道,往后,我们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去吧,也只有你能帮他了。”清歌柔柔得到,“他是你弟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知道你平时一想到夜爵就会想起他,你请他帮忙,也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离开方便。”
“我知道蚩雅一定是在另一个世界为天祈祷,如果夜爵能够得到幸福,那么我也希望他能得到。”我看向清歌,扬眉一笑。
正欲走过去,却看见煞影拎着一坛酒,慢慢地晃过去,心头一紧,清歌一把拉住我,带着我后退了数丈。
煞影的武功比蚩昊高强的多,只有这个距离,煞影才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慢慢的坐下,蚩昊似乎没有察觉坐在身边的人是谁,又或许他察觉了,只是不愿意面对。
“我已经死过一次,”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煞影才觉得自己有勇气开口。
忆爵不是才周岁么,周岁的小孩会说话吗?就在刚才自己准备抱他回去睡觉的时候,他竟然结结巴巴地告诉自己,“道歉……解释……不难……”
天才的孩子是不是更天才?而两个天才的儿子就等于妖孽?亏得忆爵说完话还笑嘻嘻若无其事的看着被吓呆的自己。
清歌知不知道自己一岁的儿子会说话?甚至会理解自己都不太能理解的场面?
他才周岁,能听懂他们的话?
“你跟哪些人,开口说过话?”他觉得自己声音艰涩,他凤雷泽,勇鲁残暴,诡谲狡诈,却被一个会开口说话的婴孩吓到,这是什么荒谬的情况?
但是心底浮出更多的,却是担心,婴孩开口是不吉利的,起码在天日的风俗里是这样,倘若别人知道忆爵这么小会说话,一定以为他是妖怪,会对他不利,也会对清歌不利。
“吧吧,吗吗。”忆爵眨眨极其漂亮的凤眼,闪过一丝狡黠,一点也不为难,“伯父,叔叔。”
“他们没被吓到?”皇帝也知道?那怎么没动静?
“伯父……叔叔……表情一样,吧吧……吗吗……知道……”
煞影觉得喉咙发干,他下意识地单手拎起忆爵,顿时,那小子睁大凤眼,哇啦哇啦抗议起来,语不成调,小小的四肢划动挣扎——一激动就只会哇啦装可爱,与平时在许多人面前时一模一样,看样子他在外人面前的表现也不完全是伪装的,如果这么小就极其善于伪装的话,这个孩子长大会有多可怕?
但是现在他终于弄清楚一件事,这小子的确是会结结巴巴说话的小怪物。
“道歉……欺负……人……”忆爵含着两泡可怜巴巴的眼泪,小身子终于安安稳稳的躺在了清凉舒适的小床上,用无辜稚气的眼神控诉着眼前比吧吧还冷酷的暴君。
为什么每次都像小布口袋一样被人拎起,好可怜的自己,就因为他比他们小?他一定要快快长大!
“我知道了,你好好睡觉。”难得的,他的心头窜起一丝愧疚,是啊,他在欺负一个周岁的孩子呢,是有点不要脸……
“……唱歌……”忆爵坚持道。
他瞪大眼睛,得寸进尺?
好不容易,忆爵挂着一颗眼泪睡着了,他的脑袋里混乱一片,只好拎着一坛酒准备消愁——却看到,原来有人跟他一样愁。
道歉,不是很难,解释,未必合理,却是必须。
“但是你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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