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留情了!”许平满面的严肃,冷笑了一声说:“起码我给他留了个全尸,这已经是莫大的情面了。”
蓝劲雄说话间难掩暴躁的脾气,怒喝之下地品中阶的气势蓬勃而出。虽说这个徒弟有几分幼稚,但他也是喜爱之极,但没想到这个女婿杀人之间不动声色,似乎人命在他手上如草荐般的下贱,让蓝劲雄惊讶之余也是有些许恐惧。
许平楞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后混身一紧,地品上阶的真气如旋风般的刮起,瞬间将蓝劲雄的气势给压了下去,声音低沉的说:“有何恼怒,我鬼谷门人向来如此。行杀而不行恶,到了我的地盘上不收敛点还敢如此嚣张,难道你要是忍气吞声么。”
蓝劲雄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惊讶的看着一脸阴沉的许平。虽然听说过这个女婿是如何在天房山上一战成名,但当时许平还只是中阶的实力,他有信心凭借自己多年的修为占个上风,但没想许平早已经破了上阶之境,反过来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蓝劲雄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许平很是震惊的说:“你不是地品中阶么,短时间内怎么还进了一步。”
许平温和的一笑,举起酒杯说:“岳父大人,我觉得该祝贺你了。一个女婿既身手高强,又位高权重,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事么?”
蓝劲雄缓缓的坐了下来,也明白鬼谷门人的强悍。甚至于官场中人的对人命的漠视,事已至此总不能为一个不懂事的徒弟而惹怒这个女婿,毕竟他还指望靠着这门婚事找个地方东山再起。
刑部扮演的下人们很是利索的将东强的尸体拖走了,面无表情简直像是在扫垃圾一样。许平看蓝劲雄有几分的郁闷,立刻换了嘴脸,很是亲切的说:“您也不必难过了,毕竟这家伙没什么礼数,留着也会害了铁刀门的名声不是嘛!”
“恩!”蓝劲雄抿了口酒,明显对于爱徒被杀还是耿耿于怀。但眼下形势在这摆着,他又是无可奈何。
许平继续开导着,不失时宜的问道:“前辈,难道你就没想过重回津么么??毕竟那是铁刀门的根基所在,弟子众多,比起你现在带着人四处漂泊可强多了,离开津门不管在哪再立门户都很麻烦。”
蓝劲雄苦笑了一声,叹息说:“哪会不想呀,但现在津门内是纪龙作乱。我可不敢参合这些事,要是落个造反的罪名,那铁刀门也就算毁在我手里了。”
“哦,那岳父对朝廷有信心?”许平笑mī_mī的看着他。
蓝劲雄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有点不屑的说:“纪龙虽说是一个枭雄,也是一个厉害之人。但现在逃到津门就是不智之举,京城,直吏都是朝廷的人。太子爷的兵马盘踞河北,现在等于是将他团团的包围,眼下又惹恼了镇北王,东北一线也岌岌可危,他现在除了名号外还有什么可成事的。”
“高见,高解!”许平呵呵的笑着,举起杯和他碰了一下。轻轻抿完后诱惑说:“前辈,不是我在此轻言。你铁刀门还是得回去津门发展比较好,在别的地方想再创辉煌可就难了。不说地方上的官府和门派排挤,光是你自己的根基就有点问题了。”
“津门太乱了!”蓝劲雄一脸的苦笑,如果不是为了避免祸乱加身,他又怎么舍得离开津门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呢。
“蓝劲雄!”许平突然拉下了脸,满面威严的喝道:“听旨!”
“我……”蓝劲雄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迷糊,一时间楞住了。
“你想抗旨?”许平怒目圆瞪!
蓝劲雄吓了一跳,看许平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一想到眼前的年轻人不日就是自己的女婿,大着胆子问:“不知道蓝某所接何旨!”
“看这个!”许平也不想多说,拉出一段丝绸卷书,猛的朝上盖了一个印鉴朝他递了过去。
蓝劲雄有些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得双腿跪地。洁白的绸缎上所盖的赫然是:储君之印,而卷书上的另一行字更是让他触目惊心:代行天子之权。而左上角盖的正是朱允文的玉玺!
“蓝劲雄接旨!”许平这时候尚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念道:“闻听蓝劲雄乃津门人杰,铁刀门下弟子数千。今喜闻其女下嫁商部许平,一为我国之栋梁,信其泰山亦乃忠贞不二。赐许平令印行书,代君皇之令,勿负皇恩。”
“草民领旨!”蓝劲雄跪地不敢抬望,战战兢兢的抬高双手接过了圣旨。
许平将他扶起坐下,见蓝劲雄捧着圣旨时手却在哆嗦。长叹一声说:“前辈,这机遇可遇不可求。我也是仗着最近受皇宠,才冲太子那求来了这圣旨!”
“明白,明白!”蓝劲雄惊得目瞪口呆,若长的丝绸上除了印章竟然再无一物,立刻惊讶的看着许平。
“因地制宜,从长计事!”许平装作满面的无奈,苦笑说:“只要大笔一挥书写数字,当朝一品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不知道此等聘礼,岳父大人可满意。”
“太重了!”蓝劲雄激动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了,有了这个圣旨在手,他不用惧怕任何的官府。即使回到了津门,万一城破之时他也可以节令官府,到时候登高一呼铁刀门弟子从内杀出,他可就算是一大功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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