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赵猛和杜宏这三日都但忙碌于从河北各地抽调兵器过来武装这支奇兵。尽管众人都因为他们孤傲的态度而心生不满,但在这时有这么一股强有力的支援倒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天武营的装备实在太残破,落魄得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别说打着前御林军的番号了,恐怕一般的绿林匪人都没他们这样的可怜。
只是让人有点始料不及的是天武营的兵马还在陆续的集结,不少人翻山越岭只带了一把镰刀都火速的赶来,三天时间竟然已经从三万聚集到了五万人马。定王朱孝文死了那么多年了,他的余威一出将这群早已经被世人遗忘的大军再次召唤出来,向世人宣示着他们的忠心,他们的意志,还有他们被打压二十多年的委屈。
坡道之上,似乎远远就能望见了津门大城!五万天武营大军的前方是他们落魄得所剩无几的骑兵,就连马匹都有些参差不齐。刘占英策马最前,腰间别着一把有些粗糙一看就是临时赶工的大斧。天武营突然增加的人数让杜宏都有些措手不及,参差不齐的兵器真有点委屈了他们。
“刘将军!”许平的马车停在了他的旁边,眼露杀气的看着津门大城,冷哼道:“天武营已经聚集五万之众了,你觉得你们在这场平叛之战中最适合干什么??”
虽然这三天两营大军的火药味还是很浓烈,双方摩擦不断彼此都没好脸色看。但许平从心底里敬重刘占英和这群老兵,他们有的已经是为人父者正享受天伦之乐,有的已经安居乐业享受太平生活。但朱孝文的帅印一招无不虔诚的赶来,即使朝廷对他们不公但他们还是愿意为了不在人世的主人而战,这种可怕的忠诚让许平感觉羡慕又有点头皮发麻。
刘占英一脸的冰冷,望着津门大城的方向嘶哑着声音说:“末将遵王爷之令,只要殿下将天武营的帅印盖在军令之上,哪怕让我们全军投江自尽都可,末将断然不会留下半个活口。”
这家伙,还是充满了敌意,还是那么的咄咄人。见刘占英的态度依旧恶劣,半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恶鬼营的人有点不干了。孙正农和刘士山在旁边都是眼露阴霾,这两位鬼才的忠心已经不容质疑,这种不敬的态度还是让他们感到心里尽是怒意,若不是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他们的毒舌恐怕早就开骂了。
“好功夫!”刘占英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凉意,转头一看时脸上不由的抽了一下,但还是朗声的笑道:“好多年没这种头皮发麻感觉了,这么年轻就有此等的杀气实在让人惊讶。”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一看不由的痴了一下,一身黑衣素服的冷月抱着剑站在了许平的身后,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依旧那么的美艳。原本她给人感觉是面无表情几乎没什么情绪,可这会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竟然透着一股子阴森,本就冷若表情的脸即使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但这会却是有一种渗人皮骨的寒意在烈日下不断的散发开来。
“刘占英……”冷月坚定的看着他,手指挑开剑柄露出了寒光渗人的宝剑,声音里浓郁的阴森和愤怒让人感觉到脊椎都像是被冰冻了一样:“胆敢再有不敬之言,死!!”
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小,但却是让周围的人全听了个清楚,阴冷的一个死字完全没人敢去怀疑。恶鬼营的人顿时有些惊讶,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冷越会主动说话,再一细看她布满冰霜的容颜和眼里的杀意。谁都相信冷月这绝不是说着玩的,不管局势如何刘占英若敢再说一句不敬的话,冷月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诛杀掉。
冷月的内力持续不断的散发开来,离得近的人无不感觉到寒意渗骨似是隆冬腊月。有内力的人深吸一口气就抗过去了,可怜刘士山和孙正农这俩文弱书生被冷月所忽略,这会已经感觉到头皮发麻牙齿都有些打颤了。
“冷月,退下!!”许平压着声的闷喝宛如一阵狂风一样,立刻将冷月的气势全部吹散。俩个学子顿时感觉好多了,像是冻僵似的肢体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两位,抱歉了!”冷月什么都没说,朝俩人道了个歉后转身退到了身后,但冰冷的眼神依旧饱含杀气的看着刘占英,坦然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什么意思,想和我们一战么??”
“搞清楚了,我们是为定王而战,不是为你们狗p朝廷。”
“不得无礼!!”
冷月的挑衅自然引起了天武营的不满,不过刘占英只是手稍微的一挥身后黑压压的一片立刻鸦雀无声,各奔前程那么多年后匆忙集合还有这么可怕的军纪,别说许平眼神一亮,即使是四大军营出身的陈奇和关大明都感觉很是震惊。他们的信仰空前的一致,看来能让他们信服的也只有天武营的帅印了。
“殿下!”刘占英尽管并不畏惧但也不想多生事了,朝许平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满面的肃杀,冷声道:“恕末将无礼,但天武营多年未得朝廷一分一毫的供养。现有五万兄弟集合也是因为长孝公主请出帅印昭告天下,天武营的兄弟们认帅印听王命,只要您执掌帅印军令一下末将断然不敢不从。”
这意思已经够明白了,什么平叛督军之印,什么储君之印甚至玉玺他们都不认。那么多年别说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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