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真是喜事,周局长四十岁得子,周家又有一条血脉了,何小姐可是大功臣,周局长不喜形于色,但我看得出,他可非常珍视您腹中的孩子,也很疼惜感激您。”
我有些心不在焉说感激我什么,他供我衣食住行,应该是我感激他。
“将来您和周局长就是夫妻了,他当然要供给您这些,您还这么年轻就肯为他生儿育女,男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有数,您的分量会更重,地位会更稳,恭喜何小姐,您这一步步走来,真是得天保佑啊。”
我根本听不进去保姆在恭喜我什么,等她走出病房我踉踉跄跄下了床,浑身无力蹲在十二层楼狭窄的窗前,将自己身体贴住那扇玻璃,玻璃并不厚重,和外面广阔繁华的世界仅仅一线之隔,甚至薄到我稍微失重前倾,就会冲破那层阻隔,彻底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我整个人像是浸泡在一池黑色的冷水里,从口鼻与眼睛灌入我的五脏六腑,我在池底不停挣扎,无法张口喘息呼救,只能盯着水面浮荡的一丝光亮,看着它距离我越来越远,没有任何人愿意把握救赎,而我终于湮没,没了生路。
眼前是乔苍那张英俊冷酷的脸,他似笑非笑,一脸的匪气,轻轻喊何笙。
我瞪大眼睛注视他,挥舞手臂试图驱散他的脸,我抡打了几下,那张脸忽然消失,一秒钟后幻化为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剑朝我刺来,让我无处可逃,只想把自己撕碎,融化在那不堪的黄昏和夜晚。
我手掌紧紧捂住自己胸口,惊慌失措冲出了病房,奔跑向楼梯,我飞快的身影从护士站前面一掠而过,护士正好起身,本能的一把扯住我,她看清我的脸立刻非常紧张说,“周太太您怎么能跑呢,您差点就流产了,您现在要卧床休息,而且您马上要注射保胎针了,周局长嘱咐过,您不能出任何差池,否则我们交待不了。”
我将自己的病号服从护士手里抽出,问她还要住多久,她说三到五天。
另一名护士将托盘递给她,我看了一眼上面放置的针筒和药水,“这是保胎的吗。”
她将药水瓶的说明书朝向我,方便我看得更仔细,“这是德国进口保胎药,价格非常昂贵,大概在五位数,您每天都要打一针,因为您身体…”
她说到这里欲言又止,脸上有几分尴尬。
我之前吃了挺多避孕药,都是跟周容深吃的,因为他做爱不戴套,这不就是摆明了让我吃吗,虽然他没说过不能怀孕,但这种有老婆的高官,我不敢轻易算计他。
这半年他旁敲侧击表态,让我不要做伤害身体的事,我也就明白他没打算阻止我怀孕,避孕药才算彻底断了,每次射进来我还特意垫高屁股,眼巴巴盼着中奖。
除了特别拜金的女人,大部分小三不是因为逼宫才怀孕,而是因为怀孕了才想要名分,一半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一半也为了肚子里那块肉。
利用不假,可坏女人也是人,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做私生子,对豪门来说,正统的子嗣能得到的东西,私生子做梦都拿不来。
不过在周容深之前,我基本没吃过药,很多金主很小心,就怕自己没忍住射进来种出个孩子,我的心机重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饶是那些精明的大爷,也都怕栽在我手里,有的避孕套甚至会戴两层,防止我搞花活。
其实他们想多了,他们要娶我我也未必肯,我可不想嫁给老头子余生每天都看一张褶子脸。
再说年轻力壮的男人亲几下摸几下一分钟不到就能硬,这些老东西十分钟都硬不了,累得我一身汗,上床哪是享乐啊,分明是做苦力,如果硬了不赶紧插进来很快又软了,折腾几次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超过六十岁的老头子,真满足不了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女人,家伙丑不说,还不好使,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不一定哪天就猝死在情人床上,我真成寡妇了,到时候被子女赶出去,屁都捞不到。
圈子里姐妹儿有的是忙活好久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宝姐那一批有个叫七妹的嫩模,在澳门钓了一只老金龟,那只金龟七十多了,乌龟壳子都入土了,可是真有钱,在澳门富商里排得上前十。
七妹以为自己保准当凤凰了,横行街头嚣张得不得了,名头闹得特响亮,还因为不懂事得罪了人,可她是豪门的准阔太啊,大家都忍气吞声没搭理她,后来老王八在夜总会陪几个外国客户应酬,看上了对方带来的一个比利时辣妹,为了搞得爽吃了黑金,直接猝死了。
家里封口说是自然死亡,早就离异的大房又占领凤巢,把七妹赶出豪宅,不但一分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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