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人是站在比較中間的位置,就這樣看著前面的人像是受到擴散一般,一一舉起雙手,馬上就會擴散到我們這了。
但是,我身旁的人,一個是晴晴、一個是小芬,她們不是別人,她們都是我的好友啊
「怎麼辦」我小聲向晴晴求救,「我下不了手啊」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晴晴安撫著我,但其實她的手也跟我一樣舉不起來,「我知道妳不是願意這樣的,但我們也沒辦法改變什麼」
不久,「掐臉頰」已經擴散到我們這了,我跟晴晴都默契地舉起手去掐住對方的臉頰。
「對不起了,小芬。妳掐我也沒有關係。」我一樣轉頭小聲向小芬说著,但卻看到一個嚇人的景象
小芬的旁邊已經是其他學姊的直屬了,跟我們固然陌生,但是我以為我們再怎樣也都是同病相憐聚在這,應該可以了解彼此痛苦而下手輕一些,但她卻是真的很用力地掐住小芬的臉頰,像是跟小芬有仇恨似的。
小芬的半邊臉頰已經扭曲變形成很醜的模樣,但是相對之下,小芬竟然還不敢伸手去掐她,而是自己默默承受這不公的對待。
我看到小芬受這羞辱,都已經快哭出來了,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吃驚地望著那下手重的女孩,忍不住大聲喝斥她:「妳這人怎麼這樣啊」
「莉莉」旁邊的晴晴驚訝地尖聲叫住我,但仍記得要壓低音量,我才驚覺自己鑄成大錯了。
果然,所有女孩,所有助教,甚至連總教官,都被我的说話聲吸引了
前排的女孩再次轉過頭看著我,臉上雖已被扭曲的表情,竟還露出幸災樂禍的模樣。
「她怎麼樣了呢」這次不再是助教代為詢問,竟是總教官直接問我。
「她」我看著總教官瞪著我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但是最起碼也得替一直不敢吭聲的小芬爭一口氣,「明明是同學,為什麼她要像是對待仇人一樣,掐得這麼用力,難道都沒想過旁邊的人的感受嗎」
「是我下令要妳們互掐臉頰的。」總教官簡短地说著,「就我所見,這位幼奴並沒有做錯什麼,反而做得很好,值得讚許一番才是,」聽到總教官的「讚美」,那位女孩更像是得理不饒人般,更用力地掐住小芬的臉頰,她也終於痛到流淚。
「反倒是妳身旁這位,還不肯有所行動的女孩,違抗我下的命令。妳说说看,是誰該受到懲罰呢」
我聽了後,倒抽了一口氣,確實照總教官说的邏輯,真正會遭殃的,竟然是最無辜的小芬。
她也發現了這點,身子更加畏縮顫抖。
「怎麼這樣」我一時無言以對,也不敢面對總教官冰冷的眼神、旁邊小芬無辜可憐的眼神、前方女孩們幸災樂禍的眼神、晴晴一直示意我別再说了的眼神
「如何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说」總教官冷冷地問我,我只能搖頭沉默以對,不敢再跟她的眼神對上。
「那妳們現在該做什麼,明白了嗎」
我明白總教官的意思,只得滿是愧疚自責地,伸手掐著小芬的臉頰,而她這次也不敢猶豫,同樣也伸出雙手掐住我跟那位不留情的女孩的臉頰。
「沒力氣嗎用力一點」
總教官仍在監看著我們的行為,並要我們再加點力道。
落到最後,我附近的女孩們,反而都得從原本的輕捏變成大力掐拉,總教官才終於肯放過我們
「這就是妳們的地位,妳們的本分。妳們並不只是要取悅著每個人,還得提醒自己,妳們已經不是人了。不能擁有人權,更不能擁有人性,妳們的那些感情,不管是親情、愛情,甚至是友情,都不能留下。」
連友情也不行
「我知道妳們彼此間都有比較深厚的友誼關係,平時我可以允許妳們如此,但我要妳們記住現在的痛,認清楚。只要有人下命令,就算要妳們彼此之間互相撕咬、傷害對方,妳們也必須做到最好。明白了嗎」
一陣口齒不清的「明白了」,總教官也才終於滿意著我們的表現。
我們早已聽得戰戰兢兢,而且剛被打腫的臉頰還沒消退,又受到旁邊人的狠捏,本來就很難抓穩。這一下張口说話,不少人的手都從對方的臉頰滑掉,但又驚慌地趕緊捏去,並捏得更緊,以防再次鬆脫時被總教官盯上了。
我們這一區尤其悲慘,剛才因為我而連帶讓周遭的女孩們一起被總教官盯上,硬迫我們加重手上的力道,以致我就連身旁最要好的晴晴,都已經像是仇敵般傷害著彼此,我也對於未來感到另一種,更加絕望的不安,
如果再扣除掉友情,我在這裡,就真的會變得一無所有了
直到總教官終於说完,我們還是得繼續保持著這狀態,直到朝會結束。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看我們這樣不捨,後來上台的julic教官,在宣佈著注意事項上便快了許多。
而聽到她將會是我們幼奴階段的「指導教官」,我竟然心中一陣寬慰。
剛開始認識julic教官,是在要檢查我們處女膜的時候,當時的我們都非常懼怕她。但是見識到總教官的冷酷無情之後,我終於深深了解到當時ae學姊默默说著「幸好不是總教官」這樣的話語了。
現在,我們只能希望julic教官能「體諒」我們的痛苦,早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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