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般银白而清凉的雪花,落在他垂在眼前的黑色长发上,风一吹,那两道幽深的眼神便像结冰的湖泊一样若隐若现地浮动出来。
乎爵督暗咬着自己的牙,忍不住地去想那个人,那个有着诗一般名字和梦一般容颜的绝世佳人。
“雪儿,....”
一想到暮晨雪残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内心甚至是整个身体都会分泌出一种极端扭曲的狰狞感,仿佛他体内的灵魂湿答答地从他的胸膛上撕开,然后咆哮着挣脱出来。
“唰”的一声,乎爵督将宇卿剑用力地虚空一挥,然后横放在自己的胸前,像一个受伤的狮子般温柔地呢喃着,“你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她的灵魂与梦想你还在守护吗?”
说着,乎爵督的左手便握成一个心脏般大小的拳头,然后拳心冲着自己伸出两根手指从剑身的起点轻轻地滑到终点。
像是一道凝光的宇卿剑,在乎爵督的抚摸下瞬间发出一丝“嗡”的呻吟,然后整个锋利的剑芒便漫出一层青雾般四散的寒气。
“十万名神族的将士,你们给我听清楚了。”
他用力地说着每一个字,听起来就像尖锐的钉子扎在人的耳朵里。
“参与过第一次寒凛城战役的人,应该很清楚,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守护我身后的这座城。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神族的一部分众人,开始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
“呵呵,守护?少在那里逞英雄了。就凭他一个人,想抗衡我们十万的兵力?真是笑话。”
“就是就是,哥几个,咱们都看看他那副德行,瘦弱的像根柴火。一个月前,要不是咱们的闪魂将军一时手软,没杀了他,他现在能在这里吹牛叉?”
“哎~,话不能说的这么无情吗?”
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古板的士兵,挥了挥手,做出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你这属于偏见,业力的强与弱,可不是通过看一个人的体型就能估摸的。正如一个男人,衡量他的尺子,应该是责任与能力,而不是有几个女人或者有多少金钱。。。”
附近的几个士兵,连忙点头,口里唏嘘,脸上一副想要揍他的表情。大家都知道,这是队伍里出了名的长舌头,没人愿意和他做口舌之争。
“据我所知,一个月前,乎爵督、暗寒兮、血见愁、还有....暮晨雪”
又一个士兵开口说了几句,他在提到暮晨雪的时候,眼里瞬间多了几丝爱慕之意:“这四人,被闪魂将军击败,然后被大将军凌伯云关在了六元塔内,整整十天,油盐未进,铁链紧锁。有消息透漏,乎爵督四人在那里面,铁链被解开,自相残杀,结局都很惨呢!”
“铁链被解开了?没有钥匙,谁能解开那么粗大的铁疙瘩?我可是押送他们四人进去的,那铁链的一环粗的有这么大一颗呢!”
一个士兵两手比圆,眼里露出诧异之色。
“可不是嘛,越说越玄了。有人说,堂堂帝国的第一美人:暮晨雪,突然疯了,在塔里鬼哭狼嚎的,拿着空心钢管暴.刺乎爵督。活生生的一个人,身体被插出了上百个窟窿,比马蜂窝还密集呢!”
“去去去,越说越乱。别在这瞎掰啊,你亲眼看见我的女神疯掉了?那么好看的人,怎么会变成一个....变态。”
旁边一人,拉长了脸,明显对这一说法不太满意。
“在那边小声嘀咕什么呢?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吗?竟在这填堵。”
一个留着络腮胡,浓眉大眼的别剑士兵,甩了甩自己的蓝色披风,扭过头呵斥着身边的几个人。
“你们有这个心情,还不如看看乎爵督怎么第二次被我们的闪魂将军吊打呢?”
说着,这个士兵扭回头去,然后嘴角一抿,做出一副冷眼旁观的表情。
......
乎爵督执着剑,朝前面走了几步,停下来,说道:“你们现在的生命,以及现在所侍奉的信仰,与我并没有关系。一旦产生了想要阻止我的想法,那么我先奉劝一句。凡是没有开启「焚天劫」以上的人,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众人一开始想放声大笑的,可一听到「焚天劫」的字眼,各自的脸色又都像起风了一样“嗖嗖”地暗沉下来。
“「焚天劫」?.....就凭他?!”
“真的假的?我们的闪魂将军,也才把业力提炼到「逆天劫」的地步,他竟然凌驾在这之上,是因为面对如此多的人,顾及尊严,口出狂言吗?”
要知道,帝国的天函模式不下百种,不拘一格的模式之下所产生的业力也有着很大的差异。
单从属性上去划分天函,抛去那些异变和特定的天函模式就有九种,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宇、气、雷。要是把每一个人自身的血限和潜力都考虑进去的话,属性的划分就更加细致了,类型也会相应地变多。但基本上都是从五行和四象上延伸的。所以,大大小小的业力存在差异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一个人的天函模式能延伸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笼统地去判断业力的大小,一共可以分为三个等级和一个超越血限的高次元存在,分别是「锁天劫」、「逆天劫」、「焚天劫」、「黑天劫」。
之所以没有把这第四类「黑天劫」,归为业力的一种大小等级,而是说成一种存在。是因为能把程度提升到第四类的人,帝国上公认与熟知的,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掀起锋芒大战的【妖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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