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行事作风极度不满,罗炜其实是三兄弟里头,脾气最像他父亲的,父子脾气都相当执拗,谁都不肯相让。
“原来妈不是在等我,那我走了。”罗炜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越过他的父亲,闻到他身上飘散的香水味。
他嘲讽地冷哼一声。
“今天又是到哪个小老婆家?香奈儿五号?这就是你对待这个家的方式?逼走所有的儿子,还吃定老妈离不开你?”
“小炜!”
罗珩制止妻子的试图劝解,只说:”要走就早点走,明天准时上班。”
大门在罗炜离开后重重关上,谢文茜皱着眉回到沙发上。
“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好好说话的是这个孩子。”罗珩也来到沙发坐下。”已经三十岁了,你不能把他当小孩子看?”
“做母亲的,孩子不管几岁都还是孩子。你也知道三个孩子里头,就属小炜最像你,也最重情。”
“就是因为他太重情,才要让他学着人生残酷的一面,学着长大。”
“真得要这样对待这些孩子?你不肯为自己辩解,也不要我帮你辩解,就任着这些孩子误解你,我真的越来越不认识你这个人了。”罗珩身上的香水味太浓,谢文茜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又说:”香奈儿五号?”
“老萧不小心把要送给老婆的香水打破,弄得整个车子里都是香水味,连他自己都受不了,一路上车窗全开,味道还是散不去。”罗珩把妻子搂进怀里。”商界多的是以我为敌的人,这三个孩子也同样是他们的目标。他们不学着坚强、自立,我垮了,他们也会跟着垮。尤其是小炜,别人看他重情,也知道他最容易被打击,就我所知,他已经被盯上了。”
“你不打算帮他?”
“他不狠狠摔一跤,又怎么学着如何爬起来?”
丈夫的这句话让谢文茜听了,泫然欲泣。”你真的够狠!”
罗珩只是轻叹一声。”无论如何,罗韧、罗祎、罗炜,每一个都是我的孩子。”
“究竟是谁盯上小炜?”
“一个相当恨我的人。”
谢文茜轻笑一声:”这世界上多的是相当恨你的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罗珩也笑了出声,说:”那个人是真的恨我,恨到想置我于死地。”
“你知道是谁?”
“知道,一个代号叫『黑豹』的男人,我等他直接找上我。”
谢文茜看向丈夫,神色忧虑,她紧握住他的手。
“罗珩,你的这条命是我的,可别葬送在别人手里。”
☆、第二章 婚礼vs.瘟神(三)
夕阳斜照的悠闲午后,金黄色的天光经由贴满胶带的玻璃窗透进这间油漆剥落殆尽、外加天花板严重漏水的破败房间,地板上有着窗外枯木跟停歇其上的乌鸦倒影。
夏风反常冷冽,拼命钻过窗上破洞吹进屋内,冻得里头两名男子的其中之一拿起一卷大胶带替玻璃窗再添上一笔丑陋记号。
“你的玻璃窗到底是舍不得花钱换?还是懒得换?”
罗炜边贴胶带边抱怨,结束工作要回到沙发椅的途中,他极不幸地又踢翻了一桶水。
“连天花板漏水也不管!”
枯树上的乌鸦此时幸灾乐祸地叫了几声,让罗炜恼怒回身打开窗户将它赶走。
“一棵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烂树!还有乌鸦!天磊,你的身边除了我跟苏蓉蓉之外,可不可以多一点正常的东西?”
“厕所里有拖把。”沙发上的另一名男子──莫天磊专心修理手中的隐藏式照相机,没去搭理罗炜的碎念。
厕所来去一回,罗炜皱着眉捏住他自豪的高挺鼻子。
“我居然忘了你的马桶不通!你竟然受得了?!”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拖干净点。”莫天磊挪出一只手比了比地上水渍,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天啊!还有一大堆蟑螂!换个房子算了!”罗炜遵照他的指示拖地,一张嘴叨念的功夫不输给任何一个已婚多年的黄脸婆。
“我去哪里找三千块月租的房子?”
手上的器材修复完毕,莫天磊好整以暇地翘脚欣赏罗炜做家事的拼命样。”那边有一堆衣服,顺便洗一洗。”
“你少作梦!莫天磊!”罗炜吼叫着将拖把扔向墙角那堆发出异味的衣服小山,走到莫天磊对面的藤椅,将自己丢上去,紧接着天旋地转地往后翻倒。
“……”
狼狈爬起来的罗炜变得沉默,他青白着一张脸,瞪视那只折断的可怜椅脚。
“一把椅子一千,付现、转账请便。”莫天磊眯起眼冷睇一切灾难,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以他对罗炜多年的了解,他明白他此刻需要情绪的发泄。”至于那把坏的,你要怎么样都行。”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得到了应许,罗炜痛痛快快地动手展开暴力行为,直到藤椅不再是藤椅,而是化成一地的断枝残屑,他才满意地转移阵地,躺平在莫天磊的木板床。
莫天磊等到罗炜气息平稳了,才再度发言。
“如果你觉得抢走你大哥的客户会让自己那么不高兴,我看你还是早早收手算了!”
“你在说笑话吗?”火气发泄完毕,罗炜懒洋洋地曲臂为枕,懒洋洋地盯着晚霞映在墙壁上的红光。”四维非倒不可!”
“是啊!还拖着你家老大一起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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