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余可优心里发毛,她觉得她妈不太可能把苏翌庭离婚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想,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妈,菜要焦了!”余可优指着锅提醒道,李亚芬立即回过去炒了两下,装进盘子,心里还惦记着人家的家务事。
“优优,碰到苏老师的时候劝劝她,离婚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说。”余可优说了就真是傻子了。
“我是看出来了,你们苏老师就乐意听你的话,你就劝劝吧。”
您眼神倒是挺好……余可优义正言辞地拒绝:“我自己都忙着呢,您呐,也先管好自己事务所的事吧,开年又有的忙了。”
拿起拨好的毛豆递给她,李亚芬看着余可优感慨道:“唉,你真的长大了,都知道告诉妈妈怎么做了。”
和自己相似的眼睛眨了两下,像余国光的薄嘴唇抿了抿,余可优难以开口指责她妈老爱多管闲事,想想说:“我不长大以后谁给你养老啊。”
“贫嘴,去摆碗筷,一会儿你爸就回来了。”
离高考还有一百二十五天,余可优在自修课抬头对着教室黑板上方的倒计时日历出神,苏翌庭路过高三一班,玻璃窗里的人让她停下了脚步,她抱着一叠试卷在她的身边凝视着她。看她似乎是在想心事,对近在咫尺的人不知不觉。
自从张炜来了之后,除了每晚会收到她的晚安短信,再也没接到过她的电话。她当然知道余可优的小心思,看上去年纪还小,考虑起事情已经相当周到。苏翌庭这段时间忙于同张炜周旋,又要应付七大姑八大姨的好心劝说,抽出精力想去找余可优说说话,心理医生又一遍遍地让她试着不去把她看得重过自己。
渐渐地,苏翌庭好像真的可以不去时时刻刻地惦记她,只是偶尔想起她,开始疲惫的身心会再次燃起对未来的憧憬。
就像现在她站在窗外,在玻璃窗上勾勒着她线条分明的侧脸,浑身上下涌动着一种叫做甜蜜的暖流。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微微撅起的嘴唇……
“小苏老师。”老郑走出办公室检查教室自习状况,看见杵在窗外的苏翌庭有些诧异,按理说她作为副班主任没必要来教室检查。
苏翌庭听见有人叫她,转过身,看见是老郑,微微颌首:“郑老师。”
“你来教室……”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
“我路过,顺便看看。”苏翌庭莞尔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老郑点点头,走到苏翌庭刚才站过的地方张望,离窗户最近的余可优正在写习题。疑惑地望着苏翌庭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说不上来的奇怪,怎么总觉得她是在看余可优?
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老郑看教室里的学生都埋头复习的复习,写作业的写作业,没什么不该有的现象,站了一会儿,回办公室去了。
“苏老师。”化学一组办公室门口,余可优敲了敲半开着的门,朝最里面的位置看去。
“余可优啊,”坐在门口的男老师见是她,说道,“苏老师刚刚出去了。”
“李老师,那我等一会儿。”余可优坐到苏翌庭的办公桌前,妖精的包都已经整好了,看来用不着等很久。
那个男老师是上学期调来一中任教的,一来就负责高三的化学复习工作,想必压力也挺大。余可优原本不认识他,可有时候来找苏翌庭等她下班会遇到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这样一来二去也和他们混了个脸熟。
在他们看来,要不是余可优是教育局副局长的女儿,苏翌庭也不会对她这般关照。偶尔和苏翌庭在办公室聊天提到余可优的事,都被她说是邻居一带而过,他们也不好意思一问到底。
今年的优秀教师评比即将开始,一中教师圈里流传这个头衔又将落到苏翌庭的头上,有人暗自揣测余可优的父亲在里面帮了不少忙。
可是人家运气好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遇不上一个父母当官的学生,好让自己有点特殊待遇。
“余可优,你知道优秀教师的名单什么时候出来吗?”
正在看苏翌庭桌上摆放的照片,余可优听见李老师问她事情,郁闷地抬头看他,自己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这事儿应该问校长吧。”
“你爸爸有提起过吗?”
原来是打听内部消息…..余可优反应了过来,如实回答:“没有。”
看他还想再问下去,余可优正纠结着怎么打发他才好,幸好苏翌庭及时出现,余可优欢欢喜喜地对着朝自己走来的她唤了声:“苏老师。”
“回家吧。”余可优的喜气感染了苏翌庭,她揉了揉余可优的头发,拎起包和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道别。
“妖精。”没出实验楼,余可优轻轻叫了苏翌庭私下的外号,苏翌庭转过身看走廊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停下来应了声。
一楼化学实验室的门没有锁,余可优一推,拉着苏翌庭进去,她也没有反对。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好几天不见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总该会有想对自己倾诉的话吧。
“那你想听什么呢?”苏翌庭靠在实验台边,修长的双腿交叉在一起,饶有兴趣地反问。
余可优在为心里的一大串问题安排先后顺序,半晌,不等她提问,苏翌庭慢悠悠地开口。
“我提了离婚,但是张炜目前没有答应,不过我会陪他继续耗下去。”
呃…余可优不知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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