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书人,读书人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追求。他自问自己也是坏事做尽,以前年轻的时候,追求名利。随着自己的年纪变大,很多事情也就渐渐看开了。
所谓的名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早些年他曾经让人通过贩卖人口,而且还将大夏的百姓买到爪哇国,狮子国等地,成为猪猡。后来他得知了那些猪猡的生活之后,才知晓造孽实在是太多了,人家也是爹娘养的,他竟是为了银钱,将这些人的生死与不顾。如今的崔首辅已经后悔了,他在尽力去弥补了。
如今崔浩出这样的事情,崔首辅认为这一切都是报应,他坏事做绝了,上天让他绝后了,如今的他也就渐渐接受了。
“阿爹,列祖列宗,事到如今,你竟是想到了他们那些,女色,也只有阿爹你不近女色,你是伪君子,我不同,我是真小人。阿爹你不愿意帮我,我也不能强求什么,毕竟这乃是你的选择,我受着也就是的了。只是我还是请阿爹你高抬贵手,不要火上浇油。”
崔浩如今已经看透了崔首辅了,知晓他整个人已经靠不住了,那么接下来就要全部靠他自己,哪怕垂死挣扎,他也不会就此放弃。
“浩儿,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如此的话,为父劝你一句,好生认罪,兴许还有一个活路,不要去想其他的办法了。陛下既是想对付你,那定然是早就准备了。”
崔浩望着崔首辅笑了笑。
“阿爹,你老了,今日你既是来此,与我说了这般的话,也就是说明,我们父子两人情分也就到此了。自此阿爹你好生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自走的我的独木小桥。”
崔浩说完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崔首辅见此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拂袖而去。
从大牢之中走出来之后,崔夫人一直在外间等着。
“老爷,浩儿如今如何,他可好?可饿着呢?”
崔夫人始终放心不下崔浩,不管崔浩到底多大的年纪来,在崔夫人的眼里,他还都是小孩子,身为母亲,她总是担心不已。
“夫人,浩儿很好,气色也不错。我们走吧。”
崔首辅伸出手来,牵着崔夫人就往家里走去了,他走的很慢,他已经好久没有向这样牵着崔夫人的手。
“老爷,浩儿真的没事吗?我还是害怕,那日你入宫面圣,陛下怎么说?”
因崔浩的犯事情的特殊性,今日只能让崔首辅一人进去,其他人都不得进入了。所以尽管崔夫人来了,她也只能一直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入。
“陛下没说什么,夫人你陪我走走好不好?咱们镜湖边好生走走,已经好些年了,我记得当初你怀浩儿的事情,我陪你走了一遭,你说镜湖上面的花灯最好看了,我们已经好些年没有一起看花灯了。”
崔首辅将崔夫人的手握的紧紧的,两人手牵手着朝镜湖走去。
“老爷,如今你怎么了?如今不是年不是节的,哪里有什么花灯可以看啊,没有花灯。”崔夫人觉得今日崔首辅有些奇怪。想着如今他们都已经朝着镜湖走去了,也就跟了过去了。
镜湖因湖静面如镜因而得名,镜湖花灯节的时候,湖面上尽是花灯,十分的华美了,也是大夏上京十景之一。今日崔首辅难得有兴致就领着崔夫人两人一直逛着镜湖。
崔首辅显得非常的闲庭信步,而崔夫人却显得非常的忧心忡忡。她担心崔浩出事情,这件事情崔首辅都不能插手的话,足见其影响之大。
“若是淑妃还在就好了,若是她在,如今也能说上话,哎,当初都是你我冲动了,害了她。”
崔夫人突然在此时提到早就已经过世的崔淑妃。崔淑妃至死也不知晓,公子兴不是她的亲子,她生养的是女儿,而女儿早就已经过世了,而且她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因崔淑妃死的时候,眼睛怎么都合不上,她觉得她冤枉,可是呢?瞒着她的正是她最亲的人,那人不是旁人,更是她的爹娘。若是她知晓的话,不知道作何感想。
“夫人啊,为夫如今发现自己做错了好多,你说为何当初我要将名利看得那么的重,如今我却落得晚年无人送终的这般凄凉的下场。”崔首辅一声长叹。
言语中有几多的无奈。
“老爷,你何出此言,什么无人送终,老爷你莫要瞎想!”
崔夫人觉得近日崔首辅越来越不对劲,她忙紧紧握住崔首辅的手,崔首辅是真的老了,手上面的都青筋凸出,脸上也出现了老年斑,而她也不在年轻。
“夫人,为夫错了,真的错了。”
崔首辅又是一声长叹,看着镜湖一片静。
“老爷……”
“夫人,我有些口渴了,你帮我去那边买碗糖水来喝,可好?”
崔首辅指了指不远处有个买糖水的摊子。崔夫人今日没有多想,其实她若是多想的话,定然会意识到那就是崔首辅本不爱甜食,更不会主动喝糖水。
她就去买糖水了,今日出门就他们夫妻两人,并没有带婢子出来。
“啊,有人投水了,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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