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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隔著一座矮牆的院內傳來一道怒喝聲,花圓媛抱著一絲好奇,隱身在繁茂的樹葉間朝那處望去。
「夠了!我才不要和你一樣,周旋在文武百官間,整日帶著虛偽的面具,這不是我想要過的日子!」
朱紅檀木的門板被人用力的推開,撞再另一扇上頭,發出顫心的巨響。
「孽子!你能有今日的風光,難道不是因為你是老子的兒子?」
花圓媛定睛一看,那在夜晚仍然驚為天人的面容,不就是蘇謹華嗎?
那後頭追出來那位一定就是當今的戶部尚書,蘇奎忠了。
花圓媛嘴角揚起一抹笑,她那頭剛跟湯承勝吵完,這頭蘇謹華也在和父親鬧革命,不過都這麼晚了,夜深人靜難道不怕吵醒人啊?
「不必靠你,我也能有自己的一番作為。」蘇謹華一張俊顏好像被潑了桶墨般,黑瞳在月色的照映下彷似閃爍著火光。
蘇奎忠顯然被氣得不輕,抄起一旁窗櫺的盆景就朝兒子砸去。
花圓媛以為他會聰明得閃開,沒想到那陶製的盆栽直接擊在蘇謹華的右額,小盆碎了一地,他的臉上也淌下一條刺目的紅。
「滾!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面對蘇奎忠的怒吼,蘇謹華抿抿唇,不發一語地轉身向外走,不再理會後頭父親的咆哮。
樹上的花圓媛看著那抹清冷的白衫背影,緩緩斂起笑,覷一眼還在院落裡低咒喃與的蘇尚書,腳下一蹬,施展輕功向黑漆深夜掠去。
只是花圓媛怎麼也沒想到,她正要追上蘇謹華,人就在她面前被三名黑衣人給擄走了!
緊緊追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後,花圓媛雙眼死死盯著被他們打暈扛在背上的蘇謹華,這些人的身手不高,一下子她便擋在三人的前頭,環胸高傲地用鼻孔看著他們。
「來者何人?」
花圓媛低頭審視自己的指甲,無奈一笑,道:「只是棵見義勇為的嬌嫩花朵兒罷了。」
見她沒要讓路的意思,三名黑衣人周身迸出殺氣,其中一人怒喊:「休管閒事!」
「閒事姑奶奶我向來不愛管,不過……」花圓媛五指化爪,棕褐的雙瞳驀地發出赤光,「若想從此路過,就留下你們肩上那位『採花賊』!」
第陸話 # 落難採花賊 (下)
這群黑衣人很快地就不敵花圓媛的敏捷身手,直到三人有兩名夥伴被打昏在地,第三人想背著蘇謹華轉身逃走時,被花圓媛一拳擊上胸膛,逼得對方不得不停下腳步。
當花圓媛一把拆去這黑衣人臉上的蒙布時,瞳仁一縮。
「越虎?怎麼是你?」
見事跡敗露,越虎扶著被花圓媛打傷的右胸,緩緩地爬起身。
「這是將軍的意思,請小姐莫再攔阻。」
看躺倒在身邊的兩名同夥,花圓媛的武功極佳且絕對在他們之上,若她今夜不讓路,湯承勝交代的事便辦不成了。
花圓媛雙眼微瞇,「爹做什麼要綁架蘇謹華?」
「小姐您有所不知,蘇尚書近日來在朝廷上對將軍連連逼威,將軍不過是希望他能夠收斂些,才出此下策。」越虎輕歎口氣,道出實情。
湯承勝是只長膽子沒長腦袋嗎?花圓媛愕然地望著越虎,爹難道就不怕蘇尚書拿這回事做文章,到時候別說是湯承勝一個人了,整座將軍府都會陷入災難中啊!
「不行,我不能讓你們這麼做,立刻把蘇謹華給放了。」
越虎見她仍沒有要讓路的意思,一人駝起昏迷的蘇謹華,向花圓媛低頭輕道:「將軍之令,屬下不得不從,得罪小姐,切莫見怪。」
花圓媛正想提氣上前,忽然轟地一聲,隨後是向她鋪捲而來的煙霧--
該死!
她摀住口鼻,直至煙幕散去,花圓媛眼前除了躺地的兩名黑衣人,已不見越虎和蘇謹華的身影。
「是誰在那裡!?」
這頭的爆炸聲引來打更人的注意,花圓媛心一懍,在打更的人還未來到前旋身躍上屋簷。
再低頭一看,原趴在地的兩抹黑影已沒了蹤影,面對無際的黑夜,她咬牙輕斥一聲。
心忖著越虎他們會把蘇謹華帶到哪去時,遠方一抹黑影自她視線中劃過,花圓媛先是一怔,隨後使輕功追了上去。
花圓媛也不擔心對方發現她跟在後面,從步數來說,自己的輕功可不比這個人差,行了半刻一直保持同樣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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