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早空了。
就好比一座外部坚实雄壮的堤坝,实则内部已经被腐蚀一空,一旦什么时候洪水来袭,他瞬间就会坍塌,一点儿反击的余力都没有。
在座几个人先前只以为是洪佳莹的事儿,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一时都有些唏嘘。
沈霁啧了一声,试探着说:“要不能救一个是一个吧,这事儿不也得排个轻重缓急吗?”
他们固然同情那孩子的遭遇不假,可就算赶不上比赛,好歹人还活着不是?养几个月也就活蹦乱跳的了。而且她还年轻,就算以后真的不能滑冰了,但凡洪源多撑几年,以他的经济基础和人脉,小姑娘想改行干什么不行呢,何苦非闹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要是洪源倒了,那个家基本上就完了!
说这事儿来,顾陌城也是有点犯愁,“恐怕不成。”
就连给洪源扎针,让他休息这事儿,还是她和方将两个人联起手来,半强迫之下好歹做了的。照洪源此刻的心情来看,哪怕就是豁出老命去,也是想替女儿保住职业的,怎么可能会答应把自己排到女儿前头?
没可能的!
说起这个来,崇义倒是跟这个没见过几面的武术指导有了点共鸣。
唉,都是当爸爸的!
假如现在顾陌城出了什么事,但凡能用自己的前途命运来换,崇义也绝对不会有一丝犹豫。
几个人沉默半晌,井溶才主动打破沉默说:“这件事情主动权不在小师妹,也不在你们,多想无益,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霁点点头,“也是。”
如今最关键的点不就是病人家属不配合吗?只要那边死咬着不松口,就算他们说破天也不管用,还是先别急了。
崇义只得暂时将属于老父亲的忧愁搁置一旁,又问顾陌城,“明天我们要拍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外景,你要来看吗?”
顾陌城立即摇头,毫不犹豫的说:“不去了,我约了师兄去看画展。”
崇义:“……”
他就觉得胸口中了几箭。
闺女啊,你可以回答的不用这么干脆的,好歹展现出丁点儿左右为难也好啊!
而且,你记得约你师兄,怎么就不知道问问我呢?
井溶眼带笑意的看了看崇义,又看看对此一无所感的小师妹,从桌子底下悄悄碰了碰她的膝盖。
顾陌城抬头,带点儿茫然地看过去:师兄你干嘛?
井溶隐晦的冲崇义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毛。
顾陌城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个满是忧伤和失落的中年男人。
她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有点尴尬。
诚然,她现在跟崇义还没到那种可以无比亲昵的约来约去的程度,但就这么大咧咧的将对方提前排除在行程之外,好像是不太好……
顾陌城扭了扭手指,用力清了清嗓子,努力回忆了一下最近在片场的见闻,然后痛苦的挤出一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表情,“还,还有人想去吗?”
一大桌子人都齐齐朝她看来,片刻错愕之后,包括井溶在内,都又齐齐垂下脑袋。
井溶以手撑额,忽然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提示了。
你说你多管什么闲事!
太辣眼睛了!
沈霁和方将齐刷刷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中间甚至还呛了几下,不过饶是如此也没敢抬头。
崇义的脸都有点扭曲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崩溃。
他石雕一样僵了半天,最后十分无力的摆摆手,“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这是何等惊天动地的脚演技?你的表情能更浮夸一点吗?难道他的表演天分真的一点儿都没遗传给孩子?
稍后吃完了饭,沈霁和方将两个人依次从崇义身边经过,表情如出一辙的沉痛和忍俊不禁:
“节哀。”
“兄弟,一切随缘。”
话说回来,拥有那样“惊人”演技的孩子,真的是两个演员的后代吗?
崇义黑了脸,“滚!”
差不多是他们吃早饭的当儿,董博还在左右为难:顾陌城的谢谢,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的意思啊?
经纪人不在身边,助理也是为了这次拍戏新调来的,并不算亲密。剧组的人跟他本来就不熟,加上最近董博的热度突然拔地而起,那些人难免有些嫉妒,大家的关系就更微妙了,董博自然更加不可能那这种事情跟他们请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因为是狗血偶像剧,剧组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演员,一水儿的网瘾青年,饭桌上没有什么人聊天,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打字声。
董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灵光一闪,开了小号去某情感咨询论坛发了个帖子:
《想请喜欢的女孩儿一起去看画展,对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道谢,请问她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呢?》
一个茶叶蛋还没吃完,董博的手机就叮叮咚咚响起一串儿提示音,刷新一看,已经有足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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